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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网里有人!”
“快,快拉上来!”
东湖夜雨后,晁晨随水漂至下游,被采珠人无意捞起,留在山养伤。东湖分流后,那滩涂藏在深山之,若寻陆路进山,山路极为崎岖,极不易为人发现。公羊月一掌,运足十成十的功力,虽未致死,但那月,他几乎都在榻上度过。
待伤养好时,命运留给他的根基已毁,内力尽散,武功全失。
换谁都受不般沉的打击,尤其身为东武君的他,他因武功得福,成为高高在上的拏云台之主,可现在,恐怕连门下食客都不如,往后还如何服众,又有何脸面顶着庾麟州传人的名号,号令群雄?
熬过那冬天后,当开春的桃花发第一茬苞蕾时,晁晨离山而去。
第一年,他心里揣着怒气与愤恨,沿途一直在打听公羊月的消息,意欲寻仇,以报大仇。
但没风骑的他,不过无翅之鸟,度日尚艰,谈何寻人。
好容易听来几分传闻,沿淮水北上,往那彭城撵去,可惜人没逢上,倒给一帮乱世响马给劫到青州。
他可堂堂的东武君,连山贼子都打不过!
晁晨心觉受辱,心灰意冷,连归罪于公羊月的心思都没有,只想就着无人相识的地方,一撞死。
寻死几次,都被关在山寨的一农家老翁所阻,老翁常与他劝慰,看着普通人尚且努力生存,自己只不过失败一次,便想着弃命不顾,实在可耻,何况,和寻常人比起来,他只丢武功和依仗,四肢健全,心智尚存,何苦抑郁终日?
于,大受鼓舞的他又振作起来,开始留心山贼守岗换防的时辰分布,靠智慧琢磨出逃亡计划,且因那一念善缘,将老翁一家也给一救走,等平安落脚,才就近报信,将那响马山贼一锅端。
听说庾麟州早年横渡沧海,得有机缘,死后飞升为仙,那地宫如之阔,藏物非凡,兴许能有治根基的法子,能助自己,再成奇功呢?
既已处青州,便运命所引。
于,晁晨一路向东往东牟郡,回到他少年成长的小渔村,凭着记忆找到那处巨崖石窟,想试图再入龙坤斗墓。
而,上苍与他玩笑,在他安居拏云台时,家乡一场海啸,地宫入口早已坍塌堵死,整体下陷沉入沧海,哪里还有机会!
命运所赐,往往错过便无,一生所遇,许多时候都只有一次机会。
那会子,晁晨在海边的礁石上枯坐天,觉得天塌地陷。尝过武功所赋的甜的他,再也无法吃下从前的苦,啊,他在拏云台时,连出身都羞于提起,一心只想跻身世家名流,他怎甘心,再从起,做起早贪黑的打渔郎!
若那样,还不如自沉黄泉。
他张开手臂,向前一扑,腥咸的浪花迎面,呛入鼻腔喉,他死死闭着眼睛,慢慢往水沉。
悬浮于幽暗之时,他忽觉得好恨。
——不,样死去有什用,就算要死,也要拉上公羊月,就算要惨,也不能只有自己一人惨!
东湖夜雨后的第二年。
晁晨在漂泊之再遇老翁一家,他那独身的儿子竟已讨一房婆娘,媳妇子已五月的身子。
彼时,青州被燕国占领,他们只能向南逃难。
在寿阳渡河时,晁晨眼见流离失所,第一次动回颍川安置的念。他觉得丢脸就丢脸吧,多只给笑话一阵,忍一忍就过,有苏无、玉夫人、老曹他们在,人多力量大,兴许还能有解决的法子。
于,他叫上老翁携家带口往颍川去,才至商丘,却为边军里的兵痞子敲诈欺侮,非要叫出钱买路。
晁晨出理论,却被一拳打断鼻梁骨。
“你可知我谁?我陛下亲封的东武君!”
“东武君,哈哈哈,他说他东武君,告诉你,我还西天大王呢!东武君又怎样,管得我们边防军?一挂名书生,能有几斤几!告诉你,什武林侠客,放我们将军跟前,屁都不!也就那些莽夫,才把拏云台当宝贝看!”
根本没有人把他当回事,也没有人把东武君放在眼里,原来皇室从没卸下心防,江湖人在他们心,只棋子一枚,用以牵制谢家和帝师阁,那些封疆大吏,才他们真的依仗,可笑自己从前还以为真才学动人,深受赏识,自以为有多不起!
不,不能回颍川,如果王室知自己武功尽失已没作用,那知会稽王想对付门阀的自己,会不会被当作一颗弃子?
拏云台也变成遥不可及的梦。
随后,晁晨放弃让老翁一家投奔拏云台的决定,转而游说其向江左谢氏寻求托庇,或乘船下荆州,直接往云梦帝师阁附近定居。
东湖夜雨后的第年。
公羊月名渐响,双剑威震天下,就在他带着双鲤满江湖潇洒来去跟人比斗时,根本不知有一人一直在找寻他。
曾经初出茅庐,根本入不得法眼的少年剑客,如今再比,自己却望尘莫及,不说武功,便人的影子都追不到。
晁晨彻底绝望,像一摊烂泥一样提不起斗志,他离开商丘,再度流浪。
对晋国宗室心灰意冷的他离开国境向北飘摇,可心的原则与底线又时刻约束他,绝不向北虏低,一时间天地之辽阔,人身如蜉蝣之渺小,无处以寄,无处容身。
他就样一直走,走到晋阳,遇到顾在我,留在“俱舍”书馆里当起教书先生。
俱舍。
他很喜欢名字,私以为有层含义:一为俱皆舍去,抛掉从前;二为梵语意藏,身心俱疲的他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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