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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的表情都暗了下去,助祭挠挠头,有些尴尬:“我说错了吗?”
安迷修摇摇头。
“你觉得他会回来吗?”
助祭被问得猝不及防:“以布伦达殿下的能力肯定能打胜仗而后凯旋。”
“嗯。他会回来的。”安迷修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呢喃出下一句话,“你一定要回来。”
教堂里的白鸽被此起彼伏的礼炮声惊起,盘旋在王国的上空。欢呼声更甚了。
此去一别再见竟已是一年逾期,因而三皇子的成人礼就要到了,作为主教,他自然是要为三皇子加冕。
身着比平时更加庄重华丽的礼服站在台阶上,等着红毯另一端的门被打开出现那个人。
安迷修的视线在周围的王公贵族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到厚重的门。那些王公贵族衣着华贵,举止得体,表情严肃。他突然不能想象雷狮变成三皇子的样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三皇子形象逐渐在他脑中淡却,但安迷修时刻用他们分开时的最后的印象填补这些记忆,最后定格成雷狮。
脑中混乱的思绪被打断了,门开了。记忆一下子变得脉络清晰起来。
沉稳贵气,从头到脚都被一丝不苟地反复确认无误的三皇子迈着实打实的步伐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一年不见,战争使他记忆中的不凡少年瞬间变成一个成年人,他的脊梁挺拔,肩膀宽阔,眉眼间透着隐隐约约的成熟稳重。
安迷修鼻子一酸。
三皇子走到他面前,与他对视了一眼就单膝跪下,手抚心脏等待加冕。
他眼中的自由与骄傲依旧如初,安迷修莫名安心。
安迷修将沉重的王冠戴在墨如星夜的黑发上,对着垂眼的人用轻如春风的声音问候:“雷狮,好久不见。”
耳朵捕捉到这句喃喃自语,浓密的睫毛不可控地颤抖了几下。
三皇子凯旋加上成年的双喜临门,让整座王城洋溢着节日的愉悦。
难以抑制的喜悦让安迷修暂时丢下圣经重温那些骑士小说。
身后突如其来的落地声把安迷修惊出一层鸡皮疙瘩。
“谁?”
“我。”
安迷修借着烛光看清了来人,是雷狮。不过雷狮不是早上的衣冠楚楚的样子,他穿得相当朴素,麻衣粗布,腰间配了一把常见的短刀。
“你怎么不从正门进来?”安迷修皱了皱眉。
“我是从皇宫偷跑出来的。”雷狮打了哈欠,说得理所当然。
“今天的晚宴你不参加吗?”
“无聊。”雷狮三两步就跨坐到安迷修面前,“还是外面有点意思。”
“我这里也没意思。”安迷修冷着一张脸想把雷狮打发走。
“你真有意思,我当然没有蠢到觉得这里比皇宫有意思。”
“那你……”安迷修不耐。
雷狮飞快扒掉安迷修的衣服,套上同他相同布料缝制的衣物。
“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安迷修被雷狮一系列的动作唬住,不知如何反应。等他被雷狮拉起来,他这才堪堪找回点思绪。
“不,你等一下,去哪?”
“好玩的地方。”
“什……”话没说完,雷狮就拉着他跳上了窗前的树杈上。
“爬树你会吗?”
雷狮搂住摇摇晃晃的安迷修,语气里满是挑衅。安迷修想挪动着离雷狮远点,但在生命安全与自尊心之前权衡了一下,他选择了拉住雷狮的衣服。
“不会。”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口气。
“扶好树干,看我怎么下去。”
安迷修不可思议地看到雷狮灵活地在树杈间跳跃在瞬息间稳稳落地。
“安迷修,下来!”
安迷修在一句又一句的嘲讽声中,果断放弃了雷狮的做法,重新规划下树的路线。眼看着自己离雷狮越来越近,他原本的悬着的心放下了,然后脚一滑,摔了下去。
“你这是”雷狮眉毛一挑,“投怀送抱?”
安迷修面色一红:“放我下来。”
“嗯哼,继续。”
“你、你、你太没规矩了!”
“多谢夸奖。”雷狮不痒不痛地回了一句。
安迷修正打算抛却主教的得体姿态揪着雷狮的领子准备和他打一架时,雷狮却毫无征兆地把他放了下来。
“雷狮?”他疑惑道。
“走吧。”
他将手自然地递过来,安迷修将手伸过去握住那双已经有着薄茧的手。
他们转过几个街角进入一条相当热闹的街,行人很多,在各种店里来往穿梭。
“好热闹啊,是因为王室的原因吗?”
“有一部分吧。”
雷狮说着就将安迷修拉入一家隐蔽的酒馆酒馆。
“你经常来这?”
“有段时间没来了。”
酒馆很热闹,桌上摆着扑克,烤肉还有很大的木质酒杯,里面是透明的黄澄澄泛着白沫的啤酒。酒味与笑声相融,让快乐都带上醉意。
有人冲雷狮招手,雷狮将他带过去同他们认识。
安迷修有些不自在,倒不是他怕生,只是雷狮的朋友都带着与雷狮相同的野性,这让他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坐在雷狮和卡米尔之间,捧着一大杯啤酒慢慢嘬。雷狮偶尔在其他人高谈阔论的时候附和几句,其他的时候都在安迷修讲着自己海上的经历。从风土人情到战争经历,安迷修听得入迷,竟把一大杯啤酒喝完。
雷狮突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给安迷修。
薄荷绿的宝石躺在安迷修的手里熠熠生辉。
“送你的。”
凉薄的温度带走了他手上的热度,可脸上的醉意更甚。
“怎么会想到?”
“看到的时候觉得跟你的眼睛很像就据为己有了,现在送给你也算另一种物归原主。”
指腹摩挲着色泽通透清冷的宝石:“可我没什么能送给你的。”
月入中天,雷狮匆匆同其他人告别,对着安迷修耳语了一句:“让我来告诉你该送我什么。”就像来时把安迷修带走了。
他们沿着穿城而过的护城河走,一路无言潋滟的水光氤氲出暧昧的气氛。
“安迷修”雷狮率先打破沉默,“你愿意跟我走吗?”
“你又要走?”与一年多前相似的问题把安迷修逼得惊慌失措。
“这次,不会再回来了。”
这话似刀瞬间把安迷修的心剜得鲜血淋漓。
“你明知我不能,你为什么还要回来给我希望?!”
雷狮猛地拉住他的手腕:“因为我放不下你,听到你叫我雷狮,偷偷说好久不见,你知道我那时有多想抱你吗?”
安迷修别开脸不去看他,雷狮紧紧搂着他:“就像这样!给我希望又踩碎的难道不是你?为什么你就不肯跟我走?”
“那你呢?为什么不呆在我身边?”安迷修将头磕在雷狮肩上。
“我不喜欢那种生活,可你明明不想当主教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雷狮捏着安迷修的肩膀与他对视。
安迷修摇头:“我不能,这是……我的责任。”
“去他妈的狗屁责任,我只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很开心!”雷狮忍不住飙了脏话。
“雷狮……”
“别那么快回答我,我会等你到冬天来临。”
庆祝喜事的烟花在水中倒映出来,安迷修主动搂住对方,闭着眼凑上去。烟火太亮,他眼中的动摇都会被瞧了去,就让他趁醉装疯一回。
他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十分默契,都闭口不提分别。他叫他“雷狮”,他叫他“安”,没人知道他们一个是三皇子一个是主教,他们混迹于大街小巷,像普通人喝酒玩乐,有时打抱不平,有时惹是生非。快乐得忘却时间。
雷狮找人教安迷修骑士的剑术,安迷修学得很快,进步神速,央求雷狮带他去铁匠铺买一把属于他自己的剑。被雷狮一句“要那玩意干嘛?就凭你那半吊子的功夫?”回绝了。所以不甘心的安迷修偷偷找到卡米尔,让他帮自己选剑。
“你想好了吗?”
“还没,看起来都挺好的。”
“我问的是你打算跟大哥走吗?”
手里的剑掉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卡米尔看着沉默不语的安迷修继续说。
“大哥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等过几天冷空气一来我们就打算离开。”
“不是说好冬天再走?”安迷修的发音都带着颤抖。
“今年春天来得晚,冬天来得早,等港口封冻,我们就走不了了。”
“可他没有告诉我。”
“大哥可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他不想你陷入自责,所以打算悄悄离开。”卡米尔坐在凳子撑着头,“其实我不明白大哥明知你不会跟他走还要回来,我们本来可以放出战败的消息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
安迷修从光滑的剑体上看见了自己微微扭曲的满是悲戚的表情。
“你们定的离开的具体时间是什么?”
“三天后的夜晚。”
接下来的几天安迷修都没见到雷狮,这种被抛弃的滋味让安迷修只想用剑把雷狮大卸八块。
他备好一切,三天后天气果真阴沉起来,阴风裹挟雪花席卷王城。
他将华服脱下叠好,穿上这几月来他一直穿的粗衣,拿上剑,利落地借着针叶植物落地,骑上早已备好的马匹,就往港口赶。
风雪如刀割得安迷修生疼,可他并不在乎,他更在乎他又被雷狮抛下。
他原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能够继续忍受那种日复一日,被思念熬煮的日子,只是啊,他这几月太快乐了,摧毁了他最后一点防线。如果一个人心里眼里全是另一个人,为什么不抛下其他?就算成为罪人那又如何?
没过脚踝的积雪让四肢冰凉的安迷修下马就栽了个跟头。风雪迷了他的眼,呼啸的风瞬间又将他嘶吼出的“雷狮”打碎。他顶着风雪一步一步往码头走,海面已经有了破碎的冰层,看不到船只。
“雷狮!你说好会等我到冬天!你给我回来!”
回应他的只有风雪的肆虐,眼角的热泪冻结,脸痛却不及心痛。
“安迷修!”
安迷修四处寻找声源,可他完全睁不开眼,只能回应:“雷狮!我在这!”
雷狮将厚重的斗篷护住浑身冰凉的人。
“你怎么坐在雪里?你来时没问卡米尔我们的离开的码头吗?幸亏我一个一个……”
安迷修将冻僵的脸埋在火热的胸膛上:“我愿意跟你走,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今后,你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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