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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在张武问江晚问题时,安开济心中亦染上丝丝不悦。
可打心里,他还是想听她怎么答的。
无论是与否,心里那压抑的情绪总想着翻涌出来。
安开济心中咯噔了一下,诧色染上脸庞,他便偷偷偏头去瞧她。
可从她眼中却瞧不出半点思绪来,她眼里没有往日的神采,眼里的星星都不见了。
江晚知道。
若是她答了有,那他们便会追问她是谁。
可是她不想承认。
更不想在当事人面前承认。
就好似她非他不可似的,这样太丑了。
可是她偏偏很倒霉,就好像跟她有仇似的,连转了几次都是她。
江晚还是不愿意答那么些话,她讨厌问这种傻逼问题的人。
又不好直接翻脸,于是只能一杯接一杯的灌。
最后一回,酒瓶终于指着宁有才停了下来。
这一下男子们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不知是谁敲着筷子高喊:“好了好了,就问一个问题。”
众人经过议讨,最终是由张武开口问:“宁千户可有心上人?”
此话一出宁有才好似想到了些什么,江晚猜想,他该是想到了他的意中人。他便咧嘴笑了起来,即便他不答,也能猜到答案了。
这一带着腼腆的笑引起一阵呼声,呼声起落,张武又问:“是杂役房那个林姑娘吗?”
宁有才脸颊爬上一抹红晕,众人又是起哄笑了起来,肉眼可见的他红透了耳根。
江晚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林姑娘是谁。
但提起她的时候,宁有才眼中的星星都要溢出来了。
都说,欢喜是装不出来的。
哪怕装不喜欢装得再像,眼睛里的欣喜都会溢出来。
江晚一直坚信如此。
亦听说过,人在笑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望向自己喜欢的人。
此时江晚已经有些迷糊了,她偷偷往左侧瞟,可他眼中始终未能有她。
愣神间,痛意于心底泛滥开来。
她执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又一口将酒饮尽。
闷头喝酒是什么意思呢?
明是有意躲避,从前总听人说借酒消愁愁更愁。
如今瞧来是这倒是真的。
他于众人之中凝望她。
指腹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心中焦躁愈发浓烈。
想叫她不要喝,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心口好似堵上了石头,闷得很,看不开想不通。
*
酒过三巡,江晚已经喝高了,从望月楼出来就蹲在了路边。
任凭人怎么喊都不愿动,小八心底里愈发焦急。
小八素来畏惧安开济,心里的焦虑更甚,他转头去观察安开济的表情,见着安开济冷沉着一张脸是叫他吓得一个寒颤。
转而望向江晚,她这会儿直接坐在了青石砖的地面之上。
如今靠着路边栽的女贞树闭目养神,小八心里焦急,急忙去拉江晚的手臂,低声提醒道:“二牛,再不起来大人该生气了。”
试图拉她起来,不料她一把挣脱去含糊不清地朝他喊:“我是一朵西兰花。”
小八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妙,又拉起她的胳膊试图将她从地面拉起,“你不是西兰花。”
“我是!”她又用力推开来拉她的小八,抱着树干冲他嘟囔道:“我是西兰花,西兰花离开了泥土会死掉的。”
小八拉江晚,江晚挣脱。
周而复始,好生快活。
小八回头朝安开济的方向瞧去,只见他脸色愈发阴沉,小八也急了。
想将人拉起来,可醉酒后的人就好似一滩烂泥,她手脚并用地挣扎,小八又不敢使蛮力去拽,只好压低声带着央求地道:“我叫你大哥了还不成么?大人要发火了。”
她被说得有些迷糊了。
秋风习习,夜里蚊虫又多。
江晚抱着树干又将脑袋靠在树干之上,坐这不过也是给蚊子提供夜宵。就连脸颊也被蚊子叮了个包,如今痒得很。
蚊子绕着她飞,在她耳边嗡嗡直叫,江晚听得心烦抬手一扇,又抬手抓抓脸颊,扯着嗓子道:“大什么哥啊?你没看见我是一朵西兰花吗?”
“你不是。”
“我是!”
醉酒后的江晚脑子无法思考。
一口咬定自己是西兰花,小八说不是她反倒急眼了。
安开济还惦记着一些事情,这如今心里愈发难受。
可他还是朝江晚步进,于她跟前驻足垂眸瞧她,“西兰花不会在此处。”
江晚脑子本就一片混沌,闻言仰起头来,同时亦松开了攥着小八裤腿的手。歪着头皱着眉头问道:“那该在哪?”
瞧她一脸的懵懂,看起来憨憨的,安开济又道:“在伙房,被炒着吃。”
闻言,江晚用用力晃晃脑袋反驳道:“不对,你说的不对,西兰花在菜地里。”
安开济又重复道:“在伙房,被炒着吃。”
此话一出,见她眉头一皱,就哇喊了起来叫嚷着:“那……那我也要被炒了吃了。”
那模样是像极了撒泼的孩子。
抬头看他一眼,双眸迷迷蒙蒙好似蒙上了一层雾气似的。
“还当西兰花么?”
“不当了,我不是西兰花。”
因为江晚醉了无法走路,如今与安开济一同坐在马车里。
她靠着车壁,睁大眼仰头盯着车顶子,她可是激动,双手不安分地比划着,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咕噜:“我是一朵西兰花~”
安开济抬眸望向她去,轻哼了声:“你喝醉了。”
谁知她摇摇头,眉头一蹙面露凶色朝他龇牙咧嘴,举起右手捏着拳头站起来冲他干嚎:“我没醉,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刚站起身子还未站起,马车忽的一个颠簸,她整个人直直冲安开济倒去扑进他怀里。
安开济尚未反应过来,她就带着一身酒气撞了过来,那一刻他不禁呼吸一滞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垂眸瞧她,只见那张小脸因为醉酒涨的通红,她闭着眼,鸦青色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正微微颤动着。
那一霎他昏了头。
抬手想触碰她的脸,可心中那一丝理智还尚存,他便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是明白的,但他也只能这样了。
最终强压下心头那要窜出来的冲动,想将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抬起手来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在深夜入睡前,他亦有过想法。
心中有一道声音一直同他说,去解释吧去解释吧。
可他终究过不去那道坎,他亦清楚。自己与平常人的差别在于何处,不论现在如何,那将来呢?若将来她对他没了感情或是后悔了,那倒不如断了根源。
她一身酒气,鬓边那细碎的发丝蹭得他手背有些发痒。
许是醉酒后闹得太疯,这会儿直接不动了,若不是瞧见她身子会随着呼吸起伏,他还以为她晕厥过去了。
某一刻他甚至盼着再久一点。
这时车轮绊着了石头,这一下颠簸也慢慢将她丢弃的清醒找了回来。
只见扑在怀里的人睫羽稍稍一颤,便揉着眼睛缓缓撑开眼皮,她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撑着车壁一边道歉一边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江晚觉得脑子有些晕眩,她皱着眉头轻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她起身后双膝一软又跌到地上去了,眼睛在车内转了一圈,慢慢的,她觉得眼前这张脸愈发的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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