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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安开济的脸。
不,不对,这就是安开济。
她是糊涂了,喝醉了就没法正常思考。
如今脑子稍微清醒了些许,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
江晚怎么会忘记啊。
醉酒过后又清醒过来,脑子里的画面正如走马灯一般,一幕又一幕在脑中打转。
她那黛色的小山眉又一皱,眼中思绪不明,只是在细细打量着他的脸时,她笑不出来了。
大抵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见了他心里泛起了酸楚。
只觉得眼眶一热眼泪也要涌出来了,可是江晚不愿意叫人看见她这窘态,她便合上眼睛别过脸去,滚烫的泪珠也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凉风透过小窗吹进车里,风扑在脸上凉凉的,眼泪淌在脸上黏糊糊的难受得紧。
可是,如今跟他呆在车里,一分钟都是煎熬。
江晚绞着手指不去看他,心底里思绪翻涌,最终她抵不过心里头的煎熬,起身探身撩开布帘冲马夫喊:“停车!停车!”
见马夫不听她的,她便掀起帘子要跳车去。
她那动作危险得很,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被风卷下去。
“你这是作甚?”安开济被她这举动吓得心头一跳,他迅速伸手去想将她拉回来,可她是拼了命地放抗他。
“我叫停车。”
她完全不讲一点道理。
就好似疯了似的,只觉得反抗他就对了。
可即便如此,安开济还是耐着性子将她扯了回来。
江晚本意是想反抗,可喝酒误事,她浑身酸软无力,只不过一下就被他拉了回来直栽进他怀里去。
“这是在回宫路上!”
只听见他咬着牙,轻轻的一句话从她头顶飘来。
他声音如往常一般的轻柔,可是却听得她心中无名火起。江晚扭过头去瞪他,也不忘挣扎,冷声道了句:“我走路回去。”
闻言,安开济眉头一皱,闷声道:“你这得走多久?”
从这回宫里,少说也有半个时辰的脚程。他不过是担忧她,可她冷哼了一声就连言语中都带着怒意:“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话听得他心头一颤,就好似被针扎了一般,生生的刺痛。
语气更是咄咄逼人,每一个字都冲得很。
见着怀中人不断的挣扎安开济觉得眼皮发紧,喉咙有些发哑,却还是轻声说:“能好好说话么?”
可是他这样也没能换来江晚的好言相待。
江晚满脑子都是他和禧妃的事情,还有那香囊。
虽然已过去有些时日,可每每想起,那被针扎的刺痛感还是那般深刻。最好笑的是,中秋节她说那些话,想起来她就是觉着自己像个傻子一般。
如今她想也不愿再去想,可脑子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
叫她夜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她生生将手臂从他手中抽回,扬声冲他喊道:“不能!从你骗我那一刻起,我跟你之间就不存在过一句好话!我心没那么大,当不成情侣那就是陌生人,就是那么简单。”
安开济心底略微一颤,在这一刻那日积月累的酸楚蹭蹭上涨窜上心尖来,眼皮子也有些发紧,那么多年来头一回酸了鼻子。
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手中软肉掐的生疼。
江晚怎么会不怨他?
想起来他与禧妃这般亲密,心里就抽着似的。
可她宁愿憋到死都不愿去寻他问清楚。
对于江晚来说,不是情人那就是陌生人。
从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开始,她心里就不再认定他们之间存在朋友关系。
老死不相往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生生将那抹酸意压回心底。
他也知道终究是他错了,他怪不得江晚。
尽管江晚这般吼他,他还是试图将她拉回来。
可还未触及她的手臂,她迅速往边上一躲,他手便捉了个空。
自始至终,他这些举动到了江晚眼里都是觉得他在假惺惺。
难道他非要见到人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孙子一样,用来彰显自己的魅力吗?借此告诉她,你瞧,你就是喜欢我喜欢到这份上。
你就是非我不可么?
他非得以此证明自己么?
话是他说的,装模作样又是何必呢?
要用这来体现自己的好么?
那大可不必。
想到此,江晚反倒是笑了,眼中的笑意带着丝轻蔑落到他身上去,“那跟你也没关系。”
就好似戳到神经一般,霎时安开济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心也是猛地一紧,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就连指尖的温热也在这一刻褪去,正如屹立在寒风中一般的冷。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瞧,亦试图从中找出别的思绪来。
那压抑住崩溃的线一点点的从心里抽离,她快支撑不住了。
江晚眸光一转,又靠近车帘去,威胁他道:“你不叫他停车我就跳车。”
“如今深更半夜,不安全。”从她眼睛见到了丝冷意,他又低声答。
她是叠定心水要跳车,宁愿跳车摔得半死也不愿和他待在一起,便梗着脖子冲他喊,“走多久也跟你没关系!走路走一晚上也比和你呆在一起一个小时强。”
话从她口中说出那一刻,好似化作一根根利箭扎在他心头。
如同寒冬腊月般的寒意将他包裹,安开济脸都白了,手更是不受控地颤抖,眸光一沉便愣愣地看着她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她连正眼都不愿意给他了,只是别过脸去,轻轻道了一句:“你听到觉得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是终究还是厌恶他的意思么?
安开济不敢细想,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想问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若她真那般厌恶他,那也不该拿命去赌。
心里的火苗窜上心尖来,他最终也是不耐烦了,一把将她拉过来按在怀里,“江晚,你别得寸进尺,你若想死,咱家也可亲手送你上路。”
他将牙齿咬得咯咯响,字里行间冷到极致,是要将她施加给他的冷还回去一般。
言罢他又有些悔了,被她按在怀中的人没了动作,他也知道威胁有了成效。
“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咱家要杀你随时可以。”
冷到骨子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再到她耳里,江晚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是怎么了呢?
为什么反倒头来又成了被他威胁呢?
或者说,从头到尾她本就没有一点选择的权力。
他对她的好会消失,也可以翻脸不认人要了她的命。
最终江晚只是抬眸望他一眼,未再去用话堵他。
可那带着受伤的眼神却叫他心里发颤。
方才的那盛世凌人的架势也于此刻崩塌下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缓缓挪到对面的软座上坐下。外头的小八听得冒出一身的冷汗,他从未想过印象里阴沉严厉受他敬重的安开济会和小牛子吵起来。
一颗心提了起来,忐忑了一路,心里担忧着厂公气急会杀掉小牛子。
可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里头却沉寂下来了。
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江晚清醒了不少,可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阖着双眼倚在车壁里装睡。
大抵觉得自己多少有些过分,他又抬眸去瞧坐在对面的江晚。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他便闭上嘴了。
他将江晚送回她住的别苑时,兰心早早就候在了别苑门口。
见了江晚脸上染上一丝欣喜想要上前来,可注意到身后还跟着安开济后又生生将脸上的喜悦压下,福身道一声:“大人。”
他心中痛意泛滥,敛下眼中的思绪未再瞧她一眼便掉过头去了。
安开济一走兰心急忙迎了上去,到嘴边的话还未问出口去,江晚口中喊了一声“兰心”眼眶就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开机依旧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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