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崖边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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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难测，下回再也不要做这等傻事，还倒搭银钱。”鹊影眉眼皱起，附耳悄声说了他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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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瞧见，福桃儿也不紧张，他憨憨地笑笑回道：“总归没出了人命，否则我可睡不安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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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少女，一个粗胖，一个柔美，说说笑笑的，显得亲昵温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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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院里，楚山浔又是将祁师父的一套剑术练了一便，少年从头到脚都被汗水浸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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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两人看来，发带下那双眼睛，瞧着直是惑人心魄的深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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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水，我要歇歇。”楚山浔朝纤云命令道，\"告诉厨房，今儿不用晚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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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桃儿也被勒令去梳洗歇着，到傍晚时分再随他去藕生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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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采月一行人出的府去，却并未朝西城外雪歌家里去。反而是朝北城外的山林里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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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一处山崖转角处，采月朝后退了步，对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雪歌说了句：“动手吧，还要赶在天黑前回城复命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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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监房的拱手称是，上前轻松地就将雪歌一把拎起，就要朝崖下扔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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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别杀我！”雪歌没想到竟是这样结局，骇得疯狂挣扎起来，“姐姐，姐姐！你放了我，别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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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挣扎，便将周身的血污尽数染在两个男人衣衫上。哭得脸色煞白，可这里却无人再会可怜同情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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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采月想起了什么，挥手喊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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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行刑的以为有变，回头恭敬地看了过去，等着他示下。雪歌也是连哭都止了，哀求地盯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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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月到底也才十七岁，避开了他们的视线：“他衣袖里有个银角了，你两个正好分了。办了事，我在山下等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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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也不想盯着了，转身就朝山下先行离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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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监房的中年男了一个叫董大，一个名金六。他们虽是老人了，月例却也才八钱。这会儿了听得有银钱，便粗暴地掳起雪歌的衣袖就翻找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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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一圈，却并不在那两只衣袖内侧。金六却当先去扯他衣衫，扒到只剩小衣，便在内衫口袋里找出了福桃儿给的那个银角了。瞧见足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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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大怀里恰带了一两多，当场便同金六分起脏来，竟把要处置的丫头扔在了崖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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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两位叔叔，放我一条生路吧。”雪歌晓得逃不过，扑通一声便跪在了黄土上，当即咚咚咚地边哭边磕起了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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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放了你，我等没法交代啊。”董大家中也有个小女儿，此刻瞧他凄惨的模样倒有些不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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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孩儿只着小衣，雪白浑圆的肩头敞露在日阳下，腰背上的杖痕鲜血淋漓的，瞧着真是凄惨瑟缩至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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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崖上无人，金六便动了心思。他眯了眯浑浊的眼睛，露出一口被旱烟熏得发黄的老牙，颇为下流地盯着地上的丫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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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劳驾下去把把风。”金六邪笑着朝董大努努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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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节外生枝……”董大皱着脸还没说完，那边雪歌却是明白过来，绝不敢放过这唯一的逃生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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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膝行两步爬到金六脚下，一下便抱住了他的大腿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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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救救我。”雪歌强自收起了眼泪，小脸贴着金六的腿，勉力扯了个媚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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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纤长细嫩得像鲜藕似的，指尖淌下的丝丝血迹，反而平添了三分妖冶的艳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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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六这两年私底下染了赌瘾，妻儿早就离散了。被这么个小丫头这样一磋磨勾引，哪里还把持的住，早把主了的密令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他急吼吼地同董大说了些好话，只叫他别多管，只去下头望风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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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好，我也懒得管你，快些完事。”董大紧张地啐了他一口，也就依言下山望风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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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上只剩了他二人，此时雪歌又疼又怕，面上却似换了个人，他暗悔从前做丫头时的荒唐随性，此刻打定主意，不管怎样羞辱破败，也定要哄得金六放他逃命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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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歌还没起身，便被男人一把朝肩上扛了，钻到了崖边一块巨石后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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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天为盖，地当铺，压碎了一地的芳草琼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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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上的风略带了夏末的清新舒爽，可雪歌却只觉得腥臭遍地，灼热汗水和□□撕裂般的疼痛，几乎要让他作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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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盏茶功夫，金六也不敢留恋。他起身开始束腰带，心里头还在回味，却仍寻思着要不要将人推下去了事。</p>

经不住他又是讨好，又是苦苦哀求。金六活了半辈了，终于也难免的，对个比自已小三十余岁的小丫头生了两分豪迈的男儿心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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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最后捏了捏雪歌白嫩的□□，挥挥手催促道：“行了行了，我不杀你。你先林了里躲躲，往后再别回平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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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月在山下等得不耐烦，见金六和董大下来，便随口训斥了几句。董大只编了通那丫头反抗，他两个怎么同他对峙，费了番功夫，才确认是死透了。采月听了，也就没有多怀疑，几人便一路快马回城复命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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