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毕加索养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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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的空隙，她还低声道：“白师兄，加油！”</p>

“谢谢。”</p>

白叶一怔，露出真诚的笑容。</p>

啊，犯规了。</p>

女学生红了脸，小鹿乱撞，在心脏没彻底炸裂之前，急忙跑了回去。</p>

在她旁边，一群妹子怒目而视。</p>

怎么被她抢了先？</p>

白叶翻开画本，拈起了一支炭笔，又问道：“单纯的解说，非常的枯燥乏味，所以我准备直接上手，来个图文并茂，更直观清楚。”</p>

“对了，在画之前，我要问一声。”</p>

白叶表情严肃：“你们知道毕加索吧？”</p>

“呃？”</p>

“没有。”</p>

“不知道，谁啊？”</p>

众人奇怪，不过还是稀稀落落的，给予了回答。</p>

“不知道就好。”</p>

白叶嘴角一勾，表示很满意，然后随口解释：“毕加索是我邻居，他很擅长养牛。他养的公牛，非常的雄壮，就像这样子……”</p>

一边说着，他已经提起了笔，在画纸上勾勒。</p>

底下众人，只觉得眼前出现了幻影……</p>

一帮人愣住了，整个教室之中，也随之变得安静。他们视线定住，耳中更是听见了很有节奏的摩挲声。</p>

笔尖与画纸，相互摩擦的声音，竟然是那么的动听。</p>

仿佛风在吟唱。</p>

很舒服。</p>

过了片刻，摩挲声消失了，白叶已然收起了笔。</p>

有人失神，愣声道：“画得这么快？”</p>

就知道快……</p>

白叶瞥了过去，直接竖起了画本，一张素描稿，映入众人的眼帘。</p>

大家看去，只见画纸上，一头雄壮的公牛，通体乌黑，通过腹部、四肢、额角的白色，衬托公牛的健壮、硕实。</p>

牛皮的明暗、表情，牛毛，各方面的细节，刻画到位，很生动。</p>

“素描不错嘛。”</p>

“切，我上我也行。”</p>

“这水平，其实就一般，谈不上多好。”</p>

一些人嗤之以鼻。</p>

“这就是毕加索养的公牛，怎么样，是不是很健壮？”</p>

白叶在述说的同时，笔下却没停，很快又描绘另外一幅图，然后示意道：“这是他养的公牛的另外一种形态，一样的健壮结实……”</p>

众人莫名其妙，不解其意，自然开始哗然，嗡嗡响。</p>

乔川没解释，继续画第三幅图。</p>

当他把这幅图画，展示给大家观看的时候，一帮人终于发现了差异。</p>

这画……</p>

与最初的雄壮公牛相比，形态没那么立体了。素描关系中，黑白明暗对比明显，而且造型的线条呈几何状。</p>

一帮人敏锐察觉不对，心里产生了疑问。</p>

白叶到底在干什么？</p>

在他们惊奇的同时，第四幅图也映入他们眼帘。</p>

这画更简洁，牛的肌肉、五官，基本上去掉了，变得抽象、卡通化。</p>

紧接着，第五幅、第六幅、第七幅画，也被白叶相继抛出来。到了这个程度，牛已经去掉了明暗、黑白灰、色块。</p>

第八幅图，线条显得散乱，牛的造型，有几分奇怪。</p>

白叶继续画，重新修改线条。</p>

当第九幅图，出现在众人眼帘的时候，整个画室一片安静。连同在教室以外，僻静的房间中，隐秘窥视的人，也屏住了呼吸，多了几分认真。</p>

第十幅图的出现，牛的构造简洁的程度，已经到了只有线条作为支撑的地步。</p>

牛的强壮躯干、四肢、牛角、牛尾巴、牛毛、蹄子、身体的起伏、明暗、质感、甚至连耳朵五官等细节都被舍弃了。</p>

但是白叶，似乎还不满意，开始画第十一幅图。</p>

寥寥几笔，一气呵成。</p>

这时候，他才收笔，把最后这幅图，与第一张图并列对比，再询问众人：“这是牛，这也是牛，你们觉得，这其中有区别吗？”</p>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p>

区别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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