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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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了，但如那晚她说的那样。</p>

很开心能认识她。</p>

许知颜听到程冽的回答，抬眸去看他，她的眼尾微微上翘着，流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p>

忽然想到，就给你带了。</p>

这句话戳中了许知颜的心窝，她也不知道自己乐什么，望着程冽黑漆漆的眼睛，忍不住的笑。</p>

许知颜把盆栽放在窗台上，低声问他：“谢谢你给我带这个，但是程冽，你是不是觉得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所以想送我点东西？”</p>

他没想到她说的那么直接，程冽从胸腔里溢出一声笑，说：“是吧。”</p>

最后一次见面，为什么要送她东西？许知颜没问。</p>

她心里隐隐觉得程冽应该和她有着差不多的想法和感受。</p>

虽然她也失落接下来不能见面了，但这不是最后一次。</p>

想到程冽挂在恒康里的优秀展示，许知颜那股恶作剧的心理又涌了上来。</p>

她在椅子上坐下，打趣程冽道：“这个花很可爱，我很喜欢，谢谢你，程老师……”</p>

程冽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反倒觉得她每次叫他程老师的时候有种很淡的妩媚。</p>

当许知颜开始做题的时候，他还沉浸在她的这声程老师里，心脏被什么一点点填满，又被什么一点点挖空。</p>

……</p>

这个下午流逝的很快，结束时两个人都看着时钟沉默了会。</p>

程冽交给了她一份错题手册，是这些天补习下来，她做错的题目总合，也有知识点的解析和补充。</p>

程冽说每次给学生补习完后都会留这样一份错题册，算是对补课的总结，对学生和父母都算有个交代。</p>

但因为他们的次数较少，许知颜本身不差，所以手册上只有寥寥一些题。</p>

他问；“你要吗？”</p>

“要啊。”许知颜接过，还翻了一页看看。</p>

程冽拎上书包，看了她几眼，目光深深，说：“那我走了。”</p>

许知颜欲言又止，最后点点头，“我送你吧。”</p>

但程冽没让她送，他在玄关处换鞋，低柔道：“外面天还是很热，别出来了。”</p>

许知颜笑了，她看着程冽，目光和他一样，充满了流连的意味。</p>

“走了。”程冽说。</p>

他走到外面，欲关上门，许知颜却叫住了他的名字。</p>

“程冽。”</p>

他以为她要说什么，心都顿了一下，可是许知颜只是上扬着眉眼，一字一字的说：“再见。”</p>

他轻轻笑了，低声道：“再见。”</p>

关上门，他的笑慢慢敛了，不轻不重的沉了口气。</p>

程冽等了会电梯，觉得电梯慢，干脆走起了楼梯，没走几步他脖颈额头出了一层薄汗。</p>

夏天的午后和傍晚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p>

许知颜站在阳台上等了好一会才看到程冽从楼道里走出来，他停在一棵树边上，嘴里衔着烟，一手拨着打火机一手捂着火苗。</p>

他的神情看起来不是很轻松，或许是他抽烟时的习惯，眉心会皱起。</p>

他抽了口烟，顺带摘下了那副眼镜。</p>

许知颜好整似暇的靠在栏杆上，心中忽然冒出一个猜想，程冽戴这个眼镜是不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大学生？同时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知识一点？</p>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真的觉得程冽很可爱。</p>

许知颜一直目送着他，她以为程冽会就这样直接走出小区，没想到程冽走到一半时突然回头向上看，他的目光穿过刺眼的阳光，直接落在许知颜身上。</p>

他夹着的烟就愣在了半空中。</p>

许知颜也被弄的措手不及，尴尬着，只好微微笑了下，朝他挥了挥手，示意着再见。</p>

楼底下的程冽浑身都是热的，他凝视着许知颜，喉咙渐渐被烟熏的干涸。</p>

程冽说不清此刻自己的感觉。</p>

后来九月开学再见到许知颜，他才明白今天，其实当他决定送一个女生花时就说明他已经沦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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