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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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鹤：【好哦。】</p>

白蔹：【找不到你发的书，京宝上也没】</p>

姜鹤：【我问问哥哥。】</p>

他从地毯上爬起来去书房。</p>

姜附离在开视频会议，他穿着白色家居服，略带松散的靠着椅背。</p>

冷白的手指搭在桌子上，浅淡的凤眸懒懒垂着，矜贵又冷淡。</p>

看到姜鹤，他才缓缓坐直，伸手关了摄像头，按下静音，“怎么了？”</p>

姜鹤走近，把手表点开页面给他看。</p>

“你是帮她问的？”</p>

姜附离扬眉，柔软的家居服将他的冷漠也冲淡些许。</p>

姜鹤点头。</p>

姜附离伸手拿走他恢复到一半的七阶五魔方，“听说你想跟人家回去？”</p>

姜鹤又点头。</p>

姜附离慢条斯理的帮他恢复成原状，抽空瞥他一眼，“不可以。”</p>

姜鹤瞅着他的魔方，这次没点头。</p>

“回去睡觉，”姜附离将魔方还给他，“明天我让人把书送过来。”</p>

他这次实验室探测器的验收没达到他的要求，他需要能灵敏的感知反冲核的探测器。</p>

但现在实验室的探测器介质不够大。</p>

所以他在修改设计图，保证探测器规模大，又具备很低的探测能量下限，时间不是很多。</p>

偏巧，姜鹤最近找到了玩伴，他不用分心去管他。</p>

等姜鹤离开，姜附离才收回目光，重新打开摄像头跟麦克风，他随手敲了敲桌子，平静又冷漠，“继续。”</p>

**</p>

翌日，湘城中学。</p>

湘城最大的高中，白蔹跟在纪邵军身后来到一个办公室。</p>

办公室里，陆灵犀戴着眼镜，短发，头上有藏不住的白发，看着白蔹目光柔和：“白同学，能告诉老师，为什么想转理科吗？”</p>

为什么转理？</p>

白蔹半敛眸子，睫毛微微下垂，又长又翘，遮住晦暗的眸底，如果说一开始只是不想看到历史，那现在……</p>

“好奇。”她安静开口。</p>

“好奇？”这是陆灵犀没有想过的答案。</p>

“嗯，”白蔹看着隔壁办公桌上的电脑，“就比如我很想知道电脑是怎么传递信息的。”</p>

物是人非，无论穿过来的时候她看到这个世界有多惶恐、多不安。</p>

但她在努力探索这个时代，她现在对这个时代充满了好奇。</p>

纪邵军是第一次听白蔹说起这理由，他不由偏头，看着自家侄女乖巧的脸上充满着认真。</p>

“好，”陆灵犀静静看着白蔹，看出来她很认真：“你做一套理综卷子我看看好不好？”</p>

她在桌子上找到一张理综卷子。</p>

白蔹花了20分钟，就把卷子还给陆灵犀。</p>

陆灵犀是语文老师，她收起卷子，递给同一办公室的物理老师，让他帮忙评一下试卷。</p>

接着温和的对白蔹道：“走，我带你去咱们班，高三一共二十个班级，咱们在十五班。”</p>

纪邵军也跟了上去。</p>

高三是单独一栋楼，从上到下一共五楼，每楼四个班级，两个楼梯道，中间是办公室。</p>

陆老师办公室在二楼，十五班就在三楼中间。</p>

走过一个楼梯道的时候，二楼正好有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抱着作文本上来，“陆老师。”</p>

“任同学，”陆灵犀手扶着镜框，停下来，声音温和，“你把作业本放我桌子上，等我一会，我有件事跟你说。”</p>

“好。”任晚萱抬头，目光却看到纪邵军。</p>

她没见过纪邵军几次，但对方跟她爸爸长得像，她能认出来。</p>

但此时她注意力却在纪邵军身边的人身上——</p>

是她，白蔹。</p>

任晚萱一愣，转瞬间想了很多，她真的转到了这个学校？</p>

纪家有没有跟她提过任家？</p>

纪邵军看见任晚萱，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沉稳淡定的移开目光。</p>

他以前对任晚萱很好，有一次他有事想找纪绍荣帮忙，千辛万苦进了任家大门。</p>

然后在任家垃圾桶里看到了他送给任晚萱的画。</p>

自那以后，再也没去过任家。</p>

陆灵犀又笑着低声对白蔹与纪邵军解释，她感叹：“那是任晚萱，这孩子真的十分、十分聪明，初中连跳两级，白同学你在学校待两天就知道她了，有机会可以向她讨教一下学习方法。”</p>

任晚萱对纪邵军并不在意，她朝陆灵犀笑笑，就收回目光就去办公室。</p>

把作业本放到桌子上，就看到桌子上的一张理综试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