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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楼阁,处处布满暗点,穿透空气的杀气四溢。
从陆璇踏入这里开始就感受到了与往常的不同,祁塍镝害怕他们……如果不是害怕不会无故调来整个鸣凰馆最好的杀手蹲点。
虚弱躺在榻上的七皇子看到进门的绝丽女子,一时愣住。
实在无法将金医公子和陆璇放在一起相提并论,今日一见,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眼前女子神色清冷,一言一行都有金医公子的影子,除了样貌和性别突然变动外,她仍旧是那个冷情的金医公子。
“咳咳……”七皇子连连咳嗽好几下。
立在床榻边的柳琤琤看得傻了,回想几次对金医公子施美人计的行为,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才好。
简直是丢脸极了。
“七皇子,”现在陆璇的身份是麟国太子妃,自然是不用给这位七皇子行礼。
更不用说站在旁侧的李淮了,他从一进门连半眼都没给过榻间的七皇子,黑呼呼的一道影坐在后边的座位上,看着陆璇。
李淮突兀的占位,让屋里的冷气下降几个点。
坐在那里又不出声,也不做其他,杵着给人制造压力。
“麟国太子妃这是何意?”七皇子瞥眼过去即收,深眸定住在陆璇静丽绝姿上,阴沉着声质问。
“不是七皇子叫在下来的吗?话应该是在下来问才是,七皇子弄这么一个排场,又是何意。”
话音落,陆璇眸染冷色,盯着榻间动弹不得七皇子。
阁楼内上下都排着层层防御,外边更是安排了密密麻麻的杀手,想必是鸣凰馆自己本身训练出来的人。
“麟国太子妃从一开始就身藏阴谋,想要取而代之,如果不是这次意外,麟国太子妃是要一直隐瞒下去,直到七殿下真正的相信你。”
郁参商踏步上前,喝指陆璇,眼中全是指责之意。
“郁谋士口中的取而代之又是什么意思,想要取而代之的是郁谋士吧,以郁谋士在鸣凰馆的地位,七皇子一去,独揽大权的人只会是郁谋士。外人再强大,也比不过你这个家贼。”
“殿下,莫要听她胡言,她女扮男装,欺天下人,暗中对殿下您动手落得如此下场,今日被识破,必不能再让他们轻易离去。来啊,将他们拿下。”
郁参商未等床上的七皇子发话,大手一摆,厉喝一声。
鸣凰馆内的人听令,将中央的陆璇团团围住,瞬间叫这座楼阁水泄不通。
暴裂的气息在压迫着人心,剑拔弩张,只需要一个动作就能将这座阁楼移为平地。
陆璇从容笑笑,清冷道:“看看,七皇子养的狗反咬了一口,现在七皇子尚且有一息在,还能开得了口下令。然而,郁谋士却越过一步,先给七皇子做了决定。”
“咳咳……”七皇子除了咳,完全说不出话来。
陆璇的话刺激了他,郁参商的行为也是另一部分的刺激。
两者的参杂下,把七皇子憋得满脸涨红,咳嗽不断,一口血哇地吐出,这才感觉好一些。
“你,你……这是干什么。”
“殿下,属下也是为了您好,趁着时机将二人拿下,只要有了功,皇上就会再次对您刮目相看。”
郁参商根本就没有要认错,更不觉得自己越权有什么不对。
理直气壮得让七皇子狰狞了双眼,抖着手指指郁参商,老半天说不出半字。
眼看着活生生被气死,郁参商终于上前一步,给他顺气。
“殿下,机不可失,”声音压低。
“滚……”七皇子气短地挥开他的好心安抚。
“你们……在等什么……都退下……”七皇子横目扫过围得水泄不通的人。
没有人动。
他们的眼始终是看向郁参商的方向,对七皇子的命令置之不闻。
七皇子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
自己竟然被自己的人给反了?就在他动弹不得的时候反了他。
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可笑。
七皇子想笑,却已没有了力气笑。
“好……好个郁参商。”仰倒在榻上,独自发笑,瞧着很是凄凉。
落得如此下场,难道真的是他自己的错?
祁塍镝想到皇帝当时放弃自己的眼神,掩面自笑,其中凄苦只有他自己能体会,生在帝王家,也有很多无可奈何啊。
他的命,从来就不是他自己的。
他早就该想到的……不是吗?
“父皇啊父皇……到底儿臣做错了什么,如此无情……竟如此无情待儿臣……儿臣哪里做错了。难道就是因为没有任何价值,你就放弃了儿臣吗?我是你的儿子啊……”
祁塍镝靠在床榻上,对着门口的方向嘶喊。
郁参商敢这么做,其实早得了皇帝的授意,鸣凰馆佛迦院不会接收,但必须落在皇帝的手里。
权和力量是个好东西。
即使是它原本是属于自己的儿子的,一样可以杀子夺权。
就像每朝每代子杀父夺位一样,只不过,有的时候也可以反过来。
帝王家,就是如此的残忍。
陆璇回头去看仍旧静坐在身后的李淮,他眼中无波无澜,不知在想什么。
麟国皇帝,何偿不是这样待他的。
回过头来看床榻上气息浮弱的七皇子,眼里光彩在喊出那些话后,全都从眼里散发了。
鸣凰馆易主,覆灭他的朝代。
弱肉强食,你不强,只能被吃。
陆璇抿了抿唇,恻隐之心起,银针一抖刺进祁塍镝的穴道。
郁参商眉宇一扬,正抬手阻止,只听榻间的人道:“金医公子可觉得本殿有救。”
“无救,可以替你续命。”
“续命?”祁塍镝了无生气地一笑,“那就不必了。”
“当真不需要?”陆璇冷冷地撤回自己手里的银针,负手退回去。
“拿下。”
郁参商没再多言,退一步,清喝。
“哧哧!”
划空而去的银针穿过屏障,直刺向郁参商的脑门。
郁参商疾退,伸手欲挡去,陆璇身后的黑影徒然间动了,在他后退瞬间扼住了他的脖子。
丝丝冷气从皮肤钻入骨,透彻的冷。
“谁敢动,”李淮阴煞如鬼的声音响起,刺激得人头皮一麻,谁也不敢上前。
郁参商被这个可怕的男人制住,咽了咽口水,脸上保持镇定。
“是要拿孤还是她,你的主子已经交待清楚了吧。”李淮冷声问。
“什么?”郁参商心里一慌。
因为他发现,这个李太子比想像中的要难以琢磨,更难对付。
一眼望穿他的心思,如此的可怕。
难怪可以做佛迦主子的对手,也只有这个人才配做佛迦主子的对手吧。
“佛迦院主,你的主子竟是佛迦院主,”陆璇一听李淮的话,哪里猜不到郁参商是谁的人。
尚有气息在七皇子闻言,瞪了瞪目。
他以为是皇帝的人,没想会是祁塍渊。
祁塍渊控制了鸣凰馆,成为真正的炎国霸者,这下,就连皇帝都要弯腰让位了。
“李太子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这里的布署就是为了拿下李太子……”郁参商知道事已经瞒不住,索性都交待了。
“你还挺惜命,”李淮冷然道:“可惜,孤不会留你一命。”
“哧!”
陆璇素手翻动,在郁参商暗中动作前,一枚淬了毒液的银针扎进他的喉咙。
郁参商滑到手上的匕首被陆璇的银针终止,当啷的一声落地。
李淮皱眉,将人丢出去。
柳琤琤吓得脸白,往七皇子的床榻边靠近。
郁参商被折,陆璇就靠向李淮的这边,二人背靠着背,静立。
不似被人包围,反而有一种鸣凰馆要被他们给毁灭的错觉,他们仅是在正当防卫而已。
“啪啪!”
两道击掌声落,一条曼妙的身影从黑影退开的道幽幽走来。
“李太子和太子妃真是好眼力,好手段,不过,能不能过这一关,就看你们自己了。哦,对了,佛迦主子的意思,只要麟国太子妃肯低个头,佛迦主子随时可能将李太子放回麟国。关键还得看你识不识相了,麟国太子妃……”
后一句,宁曦几乎咬牙切齿的吐出。
“这时候动作,他不嫌太迟了吗?”陆璇冷笑。
“还不迟,”宁曦清声一笑,看向李淮:“主子说了,等金医公子做了炎国的太子妃,一定会留李太子一口喜酒……”
“没人能够动她,包括他。”
语气明明很平淡,却无形中带了份倨傲,莫名让宁曦反感,似乎明白他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他真的有那份能力做这样的事,那瞬间,宁曦感受到李淮比以后更加的危险,更加的难以对付。
“不能动,那就让我来试试……”宁曦窝火上来,朝陆璇举剑。
李淮的眼神立即冷了下来,暴戾个性倾刻间在宁曦面前展现得淋漓。
残影虚划,宁曦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出手,人就被腾空击飞,身体横移出去。
她眼露惊愕。
“砰!”
宁曦的身体似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掉落在身后的人群身上,力量之猛,竟生生将他们一并击退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刹住步伐。
“咳……”宁曦闷咳一声,伴随着一口血吐出来。
这一击,让宁曦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甚为狼狈。
想要在李淮的手中找到半点怜香惜玉的温柔,压根就不可能。
对方未动手,李淮就先给宁曦这个领头人一击,有金医公子在,李太子连宁家的毒术都不惧了,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曾经和李淮对峙过活着的人都知道,千万不要靠近这个危险的男人,即使对方处于弱势之时也需要万倍的小心。
一旦让他近身,你就完蛋了。
陆璇腰间微紧,被他勾到了怀里,紧密护着。
鸣凰馆雄伟的大狮子门前,静立着一道旧僧袍身影,远远看去,就似一尊遗落在人间的佛。
自他的身后,缓缓走来一道枯瘦的影子。
直到他面前停下。
祁塍渊讶然道:“仇叔。”
老人微佝着腰身,用破旧的灰布斗篷盖住他的脑袋,声音沉沉:“我不能来?”
“不……只是孤没想到您会来……”停顿半晌,他道:“可是为了李淮而来。”
“我收到了消息……”姓仇的老人抬了抬头,声更沉:“佛迦院不是杀人的武器,你杀戮重,不适做佛迦。”
祁塍渊身形微震,笑容里带着微微的苦涩,“您还是这样,再不适合,我还是做了这个佛迦主子,不是吗?即使你从来不认为我有资格,就连那个人也没有觉得我有这个资格,可偏偏,我还是以皇室子弟的身份坐了这位置,统权了佛迦院。”
“东西属于谁,是由天说定。”
“人却可能胜天,仇叔,我从来只信自己,不信什么天意。”
仇叔看了他半晌,侧身往鸣凰馆里走去,一面说:“他由老夫护,佛迦主子若不肯收手,下任佛迦……”
“您既然来了,本座岂敢伤他,不寂师伯放心,他会安然无恙。但我和他终是要有个了结,您不能拦。”
“那时,老夫便没了力气拦佛迦主子。”老人的声音悠悠远去,一个眨眼,佝影已去远。
……
傅长泽赶到鸣凰馆扶出再次受伤的宁曦,围着阁楼的人便如潮水一般速退。
扶着宁曦后退,感觉身后有异,跟着回头。
一道佝偻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人前,骇得人一跳。
这老人家什么时候来的?
李淮毫发无损的扶着陆璇出阁楼门,看到立在门外场地中央的老人家,黑眸倏地一眯,握住陆璇的手紧了紧。
“哦,是你。”
诡异的阴煞外放,冲着老人而去。
老人慢慢地朝李淮跪下,拜了一个大礼。
李淮带着满脸疑惑的陆璇绕过老人离开,根本就没把老人的大礼当成回事。
陆璇记得,那个时候的穆家。
这个老人竟和李淮相识,刚才还向李淮下跪。
“李淮……”
“别问,”李淮的声音艰涩,陆璇却察觉到了他的颤抖。
陆璇默默的回握,等他把她送回阁楼处,安置好后,李淮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走出去,说有事要办。
陆璇知道他是要去见那个老人家。
站在阁楼二楼往外看,果然看到那名老人家跟着过来了,就在下面的空地上,被树影挡去了半边。
依稀的看到李淮站在几步外,冷着对老人家。
老人家就像是犯了错的老小孩,低着头。
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直到老人离开,陆璇仍旧倚在窗棂边上看着,李淮很快也跟着身后离开,不知是跟着老人还是去找祁塍渊。
这次的事情,总不该莫名受委屈了。
蒋文高捏着佩剑,站阁楼二层的走廊边上,拿眼不时瞥着里边安静的女子。
“蒋将军有什么话进来说吧,你我也不算是外人了。”
蒋文高是被李淮留下来保护她的人,好不容易从陆璇就是金医公子的震惊中回神,就面对祁塍渊随时的攻击。
这是人家的地盘,事事万一小心。
蒋文高没联想过金医公子的身份会是这样……
此时听到她的话走进阁内,又不知道该要问些什么,质问?他根本就没资格。
之所以会落得这般局面,还要从韩家的事情说起。
知道当时的金医公子有可能就是李淮派去,现在又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蒋文高心里边有多么的复杂可想而知。
“此事错在本将……”
“蒋将军何错之有,不过是爱妻心切罢了,苦的是李淮而已,”陆璇声音幽幽,蒋文高将她话里的讽刺听得清楚。
蒋文高不由窘迫,不知如何回应。
“蒋将军也不用自责,这都是我们自愿的,没有怪你的意思,要是我们不愿意,也不可能出现在的局面。”
话虽是这样说,可他还是占着太子这层关系,放肆了。
“多谢太子妃娘娘!”
除了这句话,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李淮和祁塍渊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你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就没有点苗头吗?”
蒋文高道:“太子妃想知道为何不直接问太子殿下?”
“他不肯说……他觉得告诉我会对我造在威胁。”
“其实他们两人恩怨,末将也并不是很清楚……但从十几岁开始,他们就一直处于针锋相对。”
“针锋相对总是要一个理由,以前……李淮来过炎国?”
“年少时曾时常游历炎国这边……后来怎么和佛迦起的冲突,末将实在不清楚。”蒋文高压低了视线,说。
“是吗。”
陆璇带着怀疑的神色扫了眼过来,并没有再多问。
不管蒋文高知不知道,他都不会对自己说得太多。
李淮没开口,蒋文高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开口说出来,或许,她可以猜测得到一些东西。
李淮和祁塍渊之间肯定有什么羁绊,比如……那个穆家。
李淮果然去找了祁塍渊,陆璇带着人离开鸣凰馆去了穆家,似乎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那道佝偻的身影都会静静的立在那儿。
陆璇示意身后的人都站定,自己上前去。
“老先生。”
“太子妃娘娘,”老者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
“您知道我,”陆璇打量着老者。
“您是太子的妃子,自然是认得。”
“您和李淮是什么关系?”陆璇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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