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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谢棠舟既然要回京上任,这卖货郎奇毒一案自然可以顺理成章交到他这个新来的大理寺少卿身上。

姜承月还有些疑惑:“这案子现在不是京兆府负责吗?”

顾采薇给她解了惑:“一般的案子当然是京兆府负责,比如之前慈恩寺发现尸体就是裴老头来查,不过现在这桩案子疑点重重,又是极有可能危急京城的重案,京兆府自然就不大够看了,不然你以为大理寺是做什么的?”

大理寺是做什么的,姜承月以前虽也知道是查案,再说那谢棠舟回了京城就去大理寺任职,做的当然是与断案有关的差事,只是她现下心里有些复杂,对那人总有些说不上是个什么想法,便总想杠上一杠:“谢棠舟他只是一介初出茅庐的小官,哪里就轮的上查这种案子了……”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您是真不知道啊,谢棠舟可是在断案如神的浔州谢氏里都是一马当先的佼佼者,要不是这样,你觉得他能被越级拔擢,堪堪二十岁便坐到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之位?”

便是姜承月没有刻意去了解,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官员,尤其是京官,一个五品六品的闲职许多人熬上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有机会坐上去,而谢棠舟,纵是家世渊源,能以弱冠之龄稳稳当当坐上实权在握的大理寺少卿之职,他本人便绝不是徒有虚名之辈。

可就是因为知道,她如今这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不过,顾采薇倒是不知她在想什么,与她说了几句又回过头来对贺渊道:“明瑾,你是打算让谢棠舟来查这些卖货郎背后的元凶?以他的才能倒是极有可能查到,只是,难不成就这么一直等着他来,咱们丝毫不作为吗?”

贺渊陷在温柔乡里,人懒洋洋的,语调也懒洋洋:“现在抓人,会打草惊蛇。”这是顾采薇先前说过的。

“但是……”

不待顾采薇说完,贺渊又道:“这些卖货郎身上查不出什么了。”

“什么意思?”众人闻言都是一愣,翁萱雨蹙着眉道,“人是他们杀的,毒也是从他们那里流出来的,他们总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啊。”

顾采薇和颜清随他们倒是立时就反应了过来:“慈恩寺!”

“不错。”贺渊语气平淡地肯定了他们的聪明才智。

姜承月却还是不太明白,惊讶地看着厅里纷纷醒悟了似的众人,一副呆愣愣的模样,阮姿看得可爱,忍着笑告诉她:“先前慈恩寺那个案子与这会儿是不是一样?”

见姜承月点头,她又接着道:“那个用毒杀人的卖货郎被抓住了,但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反而一口咬定毒是他自己配的,杀人是因为那三个乞丐偷了他东西。”

说完,阮姿就笑着看姜承月,姜承月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猛地转过了那个弯,使劲拍了下手,恍然大悟:“你是说,即便咱们抓了那些卖货郎,也不会知道他们背后是谁,因为他们什么也不会说……不对,应该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都觉得是他们自己干的!”

“没错,而且一旦我们抓了很多卖货郎,那幕后的人就会知道我们盯上他了,他就会立刻逃走。”翁萱雨补充。

姜承月皱了皱鼻子:“好歹毒的计策!”

她们说着话,贺渊却是手里把玩上了瘾似的把阮姿的手指凑在唇边啄吻,阮姿几下想要挣脱却都被贺渊用力压住了,偏偏满室的人对此视若无睹,反而让阮姿心里的羞窘更重了几分,才稍稍缓和的耳朵尖又蒙上了一层娇艳的色彩。

贺渊眼眸愈加幽深,阮姿越是躲闪,他便越是要如愿,如此了几回,阮姿再不敢反抗,唯恐他做出更多出格的举动便只好顺了他的意,任由他拿捏着自己一双莹白纤细的玉手。

“这些卖货郎不过是用过即丢的弃子,不必太过在意,倒是他们手上的那些毒药,有些意思,谢棠舟归京以前任职于离州,离州毗邻南方诸地,许是查出什么。”

贺渊这样一说,颜清随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王爷是怀疑这股势力来自南边?”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顾采薇收了扇子,摸起下巴,“报信的说那些卖货郎好些来自南边,而南方诸地善于用毒的可不是一两个部族,尤其是南疆各族,不论男女老幼几乎个个都是用毒的好手,倒是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到京城来试药……”

他的疑问也是众人的疑问,落花阁中只有贺渊毫不在意地拨弄着阮姿腕上一只缠丝银钏儿,语气闲凉地道:

“等谢棠舟查出来,就知道了。”

归程的马车上多载了一个姜承月,她嚷着自己还没坐过安王舅舅的马车,又惧怕贺渊要杀人似的冰冷目光,出了杏花坞的地界才从自己的车上奔过来。

阮姿自是不介意多她一个,只是原想这叫翁姐姐一起来,谁知一问才知道翁萱雨已经弃了马车与颜清随并肩骑马先走了。

“哼,翁姐姐早前还说不嫁,现在一匹马就能拐走,下回我见着,一定羞得她抬不起头来!”没了安王的威压镇着,姜承月张扬跋扈的劲儿顿时又活灵活现了出来。

阮姿笑着递给她一杯茶,心中倒是对翁姐姐又是羡慕又是欣慰:“翁姐姐这样也很好啊,颜将军看起来会是个很好的夫君。”

“我不想喝茶了,方才就喝了一肚子茶。”姜承月推推那盏茶,听见她的话,歪着脑袋道,“翁姐姐和颜将军自幼就是青梅竹马,不过我总看见他们斗嘴,翁姐姐自己也说她和颜将军在一处时,总忍不住要坏嘴。阮三,你也定亲了,定亲是什么感觉呀?”

见她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阮姿心里一软,到底是个姑娘家,平素里纵是再张扬,说到自己的婚事,总还是会忐忑的吧,先前翁姐姐就说长公主给她相定了谢家公子,今日又听了谢家公子的事,心里有些想法自然也是正常的。

不过,定亲……

阮姿垂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道:“我也说不好,你知道的,赐婚圣旨之前,我从未想过能、能嫁给殿下……后来好像就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有时候还是会冒出一些不真实的感觉来……”

她说了些自己的心境,只是想来也没法给乘月做什么参考,毕竟她们身份不一样,她又是重活一世的人,其间种种都不足与外人道。

姜承月也是听着,便知道她们是不同的,阮三要担忧的那些她都不必担忧,她是皇家贵胄,出身长公主府,父亲是世袭武宁侯,上头有个接掌家业,文武双全的好大哥,当今圣上仁爱宽厚,是她亲舅舅,太后娘娘慈爱,是她嫡亲祖母,母亲为她选定婚事,相看的都是京城内外一等一高门世族家有出息的公子哥儿,最后选定的人更是万里挑一有本事的人物,年纪轻轻便屡破大案,特例拔擢进京,年及弱冠就位至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假以时日,平步青云不在话下,更难得的是,他们少时便有渊源,并非两不相闻的陌生人。

可以说,一个女子生前身后所能得到最好的,姜承月都有了。

但阮姿不一样,她出身低微,东平伯府摇摇欲坠,家中父亲不尽责,母亲早逝,祖母不是慈善之人,同处屋檐之下的二房三房都不是好惹的,只她一介孤女,生长艰难,可偏偏又得了一副仙姿玉色,注定了往后的路途更加凶险,若非安王舅舅那时出现,姜承月几乎能想象得到她要经历多少磨难。

这般一想,姜承月忽的握住阮姿的手,面上一片赤诚:“阮三,我小时候陪太后祖母一起听经的时候,有个大和尚说,如果你前世吃了很多苦积了很多福气,那你这辈子就会过的很幸福。我们一定都是上辈子吃了很多很多苦,这辈子是来享福的,或许你出生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于是就补偿了安王舅舅给你,你知道吗,安王舅舅进宫求旨的那天,我也在,那时候好早好早了,还在过年呢,皇帝舅舅宣了他好几次进宫,他都没去,一进宫就是为着求那旨赐婚,不过后来娘亲跟我说,安王舅舅第一次说起要迎娶你,是在梅园设宴那日后……”

她的话叫阮姿听着一阵感动,只是说到后来竟是愣住了,早先余澄公公来宣旨时,便说了这旨意安王早就求了,她还以为左不过是早上几日罢了,如今听了乘月的,原来是早在正月里,那时候,那时候他们才堪堪见了有……两面?

再听到姜承月说长公主梅园设宴那日后,安王便在皇上面前提了要迎娶她的事情,阮姿顿时脑中一片空白,良久不知所措。

原来,那人只不过见了她一次便起了心思吗,可是……她记得梅园那日她为了阻扰阮沁,特意在阮沁和阮珠的身上都使了药,原来那时候他就知道了,而不是玉楼春……后来,就是上元节,那时候也不是什么意外偶遇,想来是他故意的吧……

阮姿心里乱作一团,无数的思绪从记忆深处奔涌而出,有这一世的,也有前一世的,大和尚说,上辈子吃了苦,这辈子就该享福了,所以是因为她上一世过得太苦,所以老天爷补偿了明瑾给她吗……

是夜。

杏花坞一贯的漆黑如墨,从天际望下去,犹剩倚月楼上孤灯一盏,仿佛荡漾在无边黑海之上的一叶扁舟,随风轻飘。

送走了大部分客人的落花阁里还剩下一个死皮赖脸的顾采薇,一动不动地站在厅中,眼神直直落在不远处一道倩影上。

这杏花坞也不知贺渊使了什么法子,竟是连一声虫鸣都听不见,仿若死地一般的寂静。

似乎是因为太久没有声音,顾采薇捏着扇子方动了一下,便又立刻停下来,跟自己憋了口气,终究还是忍不住踏步上前。

花昼锦双手抱剑,目光沉静地望着幽深黑沉的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脚步声到了跟前,不待那人开口,便启唇道:“夜深了,顾大人还是早些回府吧。”

杏花坞是不留宿外人的。顾采薇是外人。

不曾说出口的话堵在嗓子里,顾采薇只觉得心被憋得生疼,一向嬉皮笑脸的表情此刻竟显出几分沉痛来,清冽的嗓音低哑深沉,仿佛酝酿了很久才终于有力气说出这句话来:“你还是不肯跟我回去吗?”

花昼锦纹丝不动,平静的话语仿佛是从书上抄下来的:“顾大人说笑了,在下是王爷的护卫,与您有何关系。”

饶是在外舌灿莲花,八面玲珑,可是一对上这个女人,顾采薇就像是被人掐住了穴道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挤出一个字都要费上许久的功夫,偏生人家还毫不在意,恨不得你从不出现。这样难伺候的女人早几年若是有人说有一天他顾采薇得上赶着脸赔笑,顾采薇能笑出八条街去,但是如今遇上了,他便是再有本事,也逃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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