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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牢门反锁了,钥匙丢进牢里。

兵营里空荡荡,军士们都窝在营房里避寒。

门口两个军士正在门房里,抱着长杆缨枪围着炉烤火,见一模样怪怪的军士,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按着大帽,弯腰往外跑。嘟囔着:

“这爷们儿有些怪,这么冷往外跑。”刚要起身喊住。

那个道:“想是哪个爷派出去偷偷买酒肉的。”

说话间,那人已经出去十几步。自关中和平阳川里来的风在此交汇,卷起一团团雪,在兵营的空地上打着旋儿,两个守门军士便又继续烤火。

宫善业出了兵营,大步奔到河边,渡口已经停了。

他去渡口边船夫们的窝棚央人渡河。

船夫道:“你一人过河,我们得三个人摆渡,一人摇船,两人在前面破冰。你看这天寒的,手哪里握得住钢钎,明日吧。”

宫善业无奈,在河边望了望。一咬牙踏上黄河的冰面,他仗着一身功夫,腰眼儿提气,脚下还虚,所有内力都凝到上丹田,居然徒步走了过去。

上了北岸,已是耗得浑身黏乎乎的汗,两岸的房屋门口有人惊呼,“还有这般赌命的。”

看牢的老军士一天未见踪影,原以为是与相熟的钻到僻静处喝酒去了。

却是晚饭时也未见,有军士去牢门处看,扒开草帘举火把往里瞅,发现老军士倒在里面。

大铁锤砸了锁,才知人犯已经杀人越了狱。储将军知道后,早已是无可奈何了。

宫善业一上岸,如脱笼的猛兽,迈步狂走,无所顾忌。

转过了中条山的山脚,将号衣、红缨大帽丢沟渠里,当晚入到一家小客店。

依律住店都要验路引,宫善业说是遭贼盗了,店家图挣点儿碎银,便睁一眼、闭一眼让他住了。

宫善业大吃一顿,第二日天不亮起来,趁店家不注意,将抽斗里的一把铜钱揣进腰里。

刚要出店门,扭头见院儿东侧棚下拴了一匹马,上去便解。

店家追出来喊:“方才是你偷了钱,这又要偷马,与我见官去”,上来要抓宫善业的衣袖,却被宫善业迎面门推了一掌,仰面栽倒。

跃上马,顺着官道往北跑了一阵,宫善业冻得受不了了,便下来牵着马跑一程,身上热了,再骑上往北跑。

天寒地冻,官道上鲜有车马行人。两天半后,宫善业跑回了刘凤田的庄园。

刘凤田派魏圭到茅津渡访查。

平阳刑捕司的人在此截杀宫善业等人,宫善业往西逃后便没再出现。

魏圭让那个管家回洛阳,自己沿着南岸的路向西,逢村庄、客店打听,得知那伙人自风陵渡回了平阳。

他推断宫善业不是被杀了埋在半路,便是被带回平阳关押了。平阳府敢关河东盐池的人,除了邓兆恒,别无他人。

魏圭回盐池向刘凤田复命,得知邓兆恒升迁回京的消息,二人又陷入了困惑。

若是邓兆恒将宫善业抓了关在平阳,他回京后将如何处置?平阳府没人敢接手这种事,宫善业多半被杀了。

刘凤田一面向兄长刘凤林禀告,让从京城向盐池加派得力人手;一面与魏圭商议,既然已被人全程盯上,洛阳金库的秘密已经暴露。

刘凤田不相信,邓兆恒有这个胆量,幕后主使是谁?他嘱咐魏圭,一旦察觉有人尾随,便拿住严加审问。

魏圭比宫善业心细多了,却是连续几个月,再没察觉任何被尾随的迹象,仿佛宫善业等人被截杀的事,从未发生过。

盐池冬天不再出盐,客商因天寒也不来了。

刘凤田闲下来,细细考虑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邓兆恒刚升了兵部侍郎,势头正盛,兄长刘凤林要斗倒他已有些力有不逮。

料玉白生前曾帮着凑了一些邓兆恒的罪状,让布政司的人到监察院参了邓兆恒一本。

毕竟都是捕风捉影、凭空杜撰的东西,被邓兆恒的恩师姚忠书和岳父易成浩给化解了。

邓兆恒还担着粮草督御使,今后少不了与户部打交道,慢慢再寻他漏洞。

这时候,宫善业回来了。

刘凤田一听,腾地站起身出去。

只见台阶下候着的宫善业叫花子一般。

薄棉衣外又套了件破棉甲,棉裤也套了双层,下边露着破棉絮,脚上的靴子包了破布、沾满了泥。头发、胡须蓬乱如草,脸上、脖子上黑泥老厚,只是一双眼又增了几分歹毒。

刘凤田惊讶道:“以为你命丧荒野了。”说着招手让他进去。

外面虽是寒冬,但客厅里温暖如春,宫善业一进来,身上的骚臭味儿便溢满了房间。

刘凤田坐在太师椅上扇了扇鼻子,“这小一年你在何处?”

宫善业:“被关在潼关兵营。”

刘凤田吃了一惊,“潼关守军也参与了截杀?”

宫善业声音嘶哑着,“属下还不确定。截杀我们的那伙人里,确有像是行伍里的人。潼关的那个将军与他们像是一伙,却又未对我严加看管。我便借着天寒的机会,越狱逃了回来。”

“谁对我们下的手”?刘凤田起身踱着步问。

宫善业回忆着缓缓道:“平阳府那个叫赵俭的瘸子、王正阳,黑大个儿也像刑捕司的,他们称他郝爷。

还有一个五十多岁使刀的,他给同伙喊话,口音像是顺天府人,有三个年轻些的,刀法与他是一路。再就是几个使刀枪的,路数像是行伍的人。”

刘凤田:“看来是蓄谋已久。”

宫善业:“老爷,他们三下两下,将我的五个手下全部杀死,然后一起对我拼死围攻。”

刘凤田将宫善业在潼关的前前后后问了个详细。

这时,满客厅里弥漫着屎尿味儿,刘凤田厌恶地摆摆手,“你且下去沐浴吃饭,之后再来见我。”

刘凤田走出正楼,回头道:“清清里面的味儿。”

几个下人进去,忙不迭地用大团扇往屋外扇味儿。

天虽冷,但刘凤田却有些坐不住了,披了团锦披风在池边散步。

池水已经冻住,匀匀地覆盖着一层白雪;岸边的柳条根根垂着;周围的花草一片枯败;只有墙根下的几簇竹子勉强守着片死气沉沉的绿。

刘凤田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那伙平阳刑捕当是受邓兆恒指使,有几个人也对得上号。可兵营里的人也加进来截杀宫善业,莫非是兵部也参与进来了?难道是朝廷……?

他心里一紧。又想,若朝廷对自己出手,兄长岂能不知。奇怪的是潼关守军押了宫善业,却当普通人犯看管,又不像是朝廷的指派。眼下他该怎么办?

刘凤田心事重重,回到正楼,一扭头,“摆小宴,将善业唤来。”

无论刘凤田何时要享乐,须得赶快酒菜上齐,歌女舞女上场。

很快,正楼的大客厅里乐声悠扬、舞女翩跹。

宫善业泡了个澡,换了衣裳。刚自己开始吃喝,便被刘凤田唤过来。

二人共同喝了几杯。刘凤田让宫善业独自吃喝,自己则往后靠在太师椅上,向一个舞女招了下手,指了下腿。那舞女立马过来,跪下为他捏腿。

刘凤田觉得腿让捏得舒坦,拿起舞女的纤纤玉手看了看,握在手里摩挲着、捏着,眼睛看着上面的雕梁、围幔,想着还未想清的事情,那边宫善业独自喝酒吃菜。

几支曲子过后,那舞女的手已被他揉捏得红一块、白一块,却是不敢抽走。

歌舞声里,刘凤田直起身,将舞女的手一丢,向场中摆摆手。除了宫善业,其他人都悄然退出。

几个下人进来麻利地将桌撤走,端上了茶。

刘凤田向前探着身子,问宫善业,“当下最要紧的是什么?”

宫善业眉头斜了一下,恨恨道:“查到那些人,杀掉。”

刘凤田:“若是邓兆恒的人,已经回京了,就得从长计议;若是军营里的人,怕也是动不得。要紧的是把平阳府抓在手里,你先缓两日。”

单飞虎来信了,信中说,平阳府官场大变动。这刘凤田都知道,兄长也借机往平阳府布排了一些自己的人。

黑大个儿叫郝云,已升职调太原;赵俭已被除掉,刘凤田却是刚知道。

信中还说,王正阳为赵俭复仇,将陈震三人尽数杀死,夺回军粮生意的筹划被打乱,请他速派人铲除王正阳。

刘凤田将信交给宫善业。宫善业这两日已缓了过来,一身锦衣,嘴唇紧闭,看信后哼了一声:

“怪不得他们一掺和就不顺,这几个真是废物,居然被那王正阳一下灭了。”

刘凤田问:“你与他交手将如何?”

宫善业阴笑两声,“我要取他命,断活不了。”

刘凤田沉吟道:“你去平阳,我派懂经略的人随行,军粮、盐引都要拿到咱们手里。至于那个王正阳,杀了便是。以后,平阳府是我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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