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番外愚者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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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素侵蚀着原体的防御系统，如同昆虫般密密麻麻地攀上他的血肉，马格努斯打了个寒战，毒素带来的内损伤，让赤红君王呈现出了一种大脑朦胧，皮肤发红的表现。</p>

【好吧，】</p>

马格努斯突兀地再次喊了一声，意识到这里某种意义上只存在着他一个有智慧的生物后，马格努斯感觉还不错，</p>

【真是艰难的时刻。】</p>

两人无语，哈迪斯就如同真正生长在森林中的参天古木般，他只是静静地在那里，沉默地生长。</p>

他徒劳地挠着蓬乱的乱发，他该说什么呢？他没什么可说的，当马格努斯站在那里，站在芬里斯的巨木面前时，他又能做什么呢？</p>

马格努斯嘀嘀咕咕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小半瓶液体在他手中哗啦哗啦的，</p>

马格努斯将酒瓶小心地放回篝火旁，他举起双手，无辜地示意着，</p>

【这就是为什么亚空间中没有善意的存在，我明白了！我已经完全明白了！我是错的——你们是对的！我是错的！】</p>

曾直面过帝皇智慧的他，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p>

越是清醒，才越是绝望，</p>

他或许就该继续在野狼的牢狱里等死，所有人都不期待他，所有人都在劝他别再行动了。</p>

他背叛了之前的自己，</p>

马格努斯发出一声破碎的尖叫，</p>

【我早看出来了，】</p>

【好吧，】</p>

马格努斯自暴自弃地说道，</p>

【我不后悔。】</p>

马格努斯大声说着，他的声音被黑暗撕碎，消逝于四野。</p>

他百无聊赖地低下头，感觉又有点无聊，赤者看见那个酒瓶子，马格努斯毫不犹豫地捡起它来了，他猛灌一口，然后将酒瓶潇洒地扔掉。</p>

马格努斯深呼吸着，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挠挠炸起的乱发，随手捞起篝火一旁，跌落在雪中的酒瓶。</p>

好吧，这至少让他没有再做蠢事。</p>

【没有人相信我——甚至是那个混沌的存在——这才是我成功的基石。】</p>

赤者剧烈地咳嗽起来，开始大声咒骂莫塔里安，犀利地评价他酿出来的，比屎还难喝的玩意儿。</p>

赤红君王大声说着，他的脸上汗津津地，赤红的皮肤映着火光，</p>

你妈的莫塔里安，马格努斯在心底骂道，内出血，内脏腐蚀也是一种醉酒是吧。</p>

他看向哈迪斯，</p>

【我做到了，我欺骗了上帝，以我自己为代价，以亚空间内最后的善意，没有人相信我——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把他们都骗过去了！】</p>

哈迪斯自然没有回应他，马格努斯知道他面前的“哈迪斯”不过是某种无聊的，象征的具象，真正的哈迪斯则是这无穷无尽的黑暗。</p>

马格努斯对自己刚刚的行为后悔了，他的舌头至少触到了不下三种甲虫的触角，他咒骂着该死的莫塔里安，果断盖上了瓶盖。</p>

那是个扁身酒瓶，大小合适，刚好可以让原体一手握住，脏污的油渍腻着马格努斯的手，猩红君王好奇地抬起酒瓶，果不其然地在瓶底看见了一行巴巴鲁斯小字。</p>

【只是……】</p>

但不得不说，苍白之主酿的酒确确实实地让马格努斯进入了一种“类似醉酒”的状态。</p>

马格努斯盯着自己的手掌，</p>

【意识到自己做不了太多。】</p>

说着，马格努斯回身看了一圈环境，像是在找什么，但看来他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p>

马格努斯破碎地说道，【我最后也成为了那碾碎希望的人——它是唯一相信我的存在啊——它多像之前的我啊，我就那么……我就那么……】</p>

他成为奸奇的傀儡，在众人的唾骂中度过一个又一个千年。</p>

【但那又有什么用……】</p>

马格努斯深吸着自己带着酒味的气息，</p>

【我已经看见我的命线了，我，马格努斯，猩红罪者，将永远是神明的傀儡，永世无法逃离。】</p>

马格努斯说着，但紧接着他的声调轻松高昂起来了，</p>

【但你不知道——我欺骗了所有人！所有——包括那个自诩智慧的存在！】</p>

马格努斯大声放肆地笑着，大张着臂膀他在黑暗中笑着，最后的声调却呜咽起来，</p>

【我甚至献祭了芬里斯——】</p>

他洋洋自得着，张开自己的双臂，高声招摇着自己的光辉，但这片银河中没多少存在会注意到他，</p>

马格努斯大声地斥责着，【该死的实用主义者！】</p>

【——呕——】</p>

黑暗簌簌响着。</p>

寒风托来最后的话语</p>

【……谢谢。】</p>

于是火继续燃。</p>

无了，好耶！</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