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校场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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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笙这段日子长壮实了些，估计在堂屋、庙宇大工场，吃得好，待遇也好些，不比在乡间东家，揽做小件木匠活。

还有，在这一场正规、透明、大白于天下百姓的比赛中显示，平时乡里忠厚甚至被人欺负的年青人，明显优胜于平日里横行霸道、仗势欺人的年青人。

决赛当天一大早，团灯炟广场围满人群、水泄不通。经过一轮比试后，剩下盧都虞候的俩位弟弟盧德雕、盧德恪（还有位亲妹妹，名叫盧恪慧），及其杨弈、叶晓艺，县府人氏徐钉，西山沿村落群人氏柳啸旸，争夺第一名。

盧德恪当众宣布，放弃决赛，说也还未满十六周岁。赵杰挤过人群，来到晓艺身边说：族长和里正又在捣鼓，向征兵处反应，你也还未满十六周岁。要不我去说说好话，散点银子看看。

伊娅说跟赵杰一起去，叶晓艺连忙制止说：现在全县官员、父老都在，别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又说：我自有分寸。

县府人氏徐钉，接着也当众宣布退出比试，县府都头大声说：“让徐钉勇士，直接当个队长总够资格吧，总不能所有头目都是东乡人吧。”

四人抽签结果，盧德雕对阵柳啸旸，叶晓艺对阵杨弈。可有那么一干人，都在等着瞧好戏。

拳脚上，杨弈个高，力更大，叶晓艺稍逊一点，第一局杨弈险胜。

兵器上，叶晓艺稍占优势，期间叶晓艺不动声色，露出一个破绽，败于杨弈。杨弈暗叫：晓艺兄弟，何必让着！俗话说输赢无父子。

射击上，叶晓艺略胜过杨弈，三局两胜。杨弈胜出。

另一组，盧德雕险胜柳啸旸。

接下来盧德雕、杨弈争夺头魁，下午再比。

盧德亮，不顾避嫌，等叶晓艺、杨弈比赛完后，忍不住上台，抱拳说道：“俩位兄弟，天生是练武的奇材。只是招式太过杂乱。”

接着说：“虽说真正的搏击，不能拘泥于招式，只管一拳一脚打中对方，击倒或者制伏对手于地上；行军打仗，也只求战胜对方为目的；但是打仗，阵前博弈，需要多人配合杀敌，所以，仍然需要一定的实用招式，你冲我挡，需要与队友有一致性的打法。”

又停顿了一下说：“特别是做个领队、军头，更需要一些看似平常，又极具特性的招式打法，用来教化和服众于人。”

又笑着说：“在下俩位的打法，估计许多人苦于天资稍逊，学不起。”

并叫杨弈舞了一会刀法，其间指点了一二。又拿起长枪，与杨弈对峙了好几回合，杨弈自觉压力山大，看似稀松平常的招式，在厢军都虞候的攻击中，招招指向自己要害，并且融会灌通变幻自如，仿佛全身都笼罩在都虞候的长枪攻击点之下，使自己处于险象环身之间。

盧德亮收了招式，抱拳笑道：“以后有空我们多多切磋，再加练习、磨励，俩位定能成为勇冠三军之人。”

又说：“快快回家，好好吃一顿，休息下，反正只剩一场，下午晚点申时再比。”

下午申时，比武如约开始。

第一局拳术，杨弈凭着过人的身型与体力，硬生生赢了一局。

第二局兵器，陈浩凑上来，悄悄说：“晓艺要我传达下，不要受上午都虞候的影响，比武只是以取胜为目的。千万不要和盧德雕，拼枪法，他已得都虞候枪法真传了。继续我们的打法，发挥你体力超人的特长，与他周旋，耗他体力，待他气力不接，走神时，用凌厉刀法，猛砍取胜。”

停了下说：“听晓艺的不会错，要学战阵中，正规的刀法枪术，可日后再练，今天先取个武状元再说。”

杨弈听从此言，利用身高臂长特点，保持距离不让盧德雕近身速战，用技艺取胜。裁判吆喝，不要消极怠战，杨弈就挥刀利用天生神力，左砍右挡之，看起来，反而好像对方在消极避战似的。

当然，盧德雕也不是吃素的，也是个天生练武之人，筋骨健壮、臂力惊人，而且从小有拳师手把手调教，基本功非常扎实。

俩人各有特长，已大战近百回合，一时难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