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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特斯并不了解她,但他深知白牛祭祀此刻的冷漠是伪装出来的,他也无从设想头顶神器的责任有多沉重。对伊戈尔的爱戴,眼前这个女孩并不会比他们少,但她显然将冷酷伪装过了头,想到这,赛特斯站了起来,走向白牛祭祀,他比女孩高出一截,这让他可以细致观察那顶神器的尊容,这顶神器让他联想到某些传说中的血腥祭祀,他一直不太喜欢。他低头看向雅米卡的白色眼睛,寻找她内心的情感,但那片白茫茫的目光遮盖了一切,于是他说道:“窥魔可遇不可求,对未来的一个揭示或许能护佑群岛百年的安宁,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雅米卡仰视着他,语气同刚才没有变化:“因为他。”她指向伊戈尔,但眼睛却没有看过去,随后她转过身,门帘再次为她敞开,她问道:“由谁来继承伊戈尔的遗物。”

“小布拉尼。”赛特斯如实回答道。

“血孔绝不能在群岛打开,海里的深潮已经够多了,别再让他们闻出什么来。请你们明天登上温柔港的商船,前往亚德格勒斯,会有人接应你们。我会马上准备葬礼,窥魔即将消失,抓紧时间吧。”雅米卡说完便踏足而出,离开了德拉库拉的小屋。

没在白牛祭祀的眼中验证自己的猜想,赛特斯决定不再探索她的心思。他走向布拉尼斯特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时间不多了,窥魔怜悯伊戈尔,所以才降临到如此之近,如果我们错过,伊戈尔叔叔会大发雷霆的。”

德拉库拉没有感性的血统,他们身为命运的逆行者,深刻明白事物之间的轻重缓急,小布拉尼爬了起来,抹干了泪水,又转身抱了抱赛特斯,他们几乎一般身高。小布拉尼清清了嗓子,便扶着赛特斯的肩膀向门外走去,直到踏出门帘,都没有再回过头。

门外的祭司们已经散去,远处的岛民三五成群的聚集过来,他们背着干草和木材缓缓走着,白袍祭祀们在准备点火用的焦油和助燃的牛油。德拉库拉两人朝着南方走去,在不远处有一座铁索桥通往下个岛屿,一条被阳光晒干的土路蜿蜒伸去,路上途径的是圈养着年迈白牛的栅栏,它们在寿终之后会从群岛唯一的海港——温柔港运往西海岸,最终送上富人和贵族的餐桌。曾今,群岛的白牛因为美味被大肆捕杀,而作为原住民的岛民们奋起反抗,但也敌不过陆地王国的猎人和军队,岛民对白牛的通神深信不疑,他们认为白牛是旧海神最宠溺的孩子,白牛祭祀即是群岛最有话语权的人,这个古老且弱小的宗教几乎在那场反抗中被抹去,直到亚德格勒斯的王子向他的亲叔叔发动战争,间接的解救了群岛之后,群岛的人民才从入侵中得以喘息,在前任白牛大祭祀的鼓舞下,群岛最终赢得了战争。亚德格勒斯王子党为了保持战争的正义性,一直保护着群岛免受其他王国的入侵,并以入侵群岛的暴行作为制裁理由的一部分为战火持续添油加柴。王子党将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阴谋军驻扎在温柔港,他们拥有精良的武器和战舰以守护群岛全境。珠链群岛的保卫战争虽然胜利,但岛民也做出了妥协,将老弱病而死的白牛送往陆地,来满足富人与贵族的贪婪,换取小小的和平。

赛特斯二人已经走出了人声鼎沸的主岛,顺着铁索桥跨过了几座小岛,一路上都是健壮白牛和乳牛的低鸣,几组全副武装的牧民在不远处警惕的观察他们。终于,他们在一座海岸边高高隆起的小山坡上看见一个干瘦的老人,那是窥魔的体态,他坐在一块风化的裸岩之上,低头冥思。窥魔永远的穿行在各个世界,去窥见万千世界的未来,来满足他无限膨胀的好奇心,他已被这种好奇心折磨了数不清的纪年,传说他同宇宙一起诞生,在同一个世界中,他只愿意同第一个有幸遇见他的人沟通,并分享关于幸运者的未来。小布拉尼推了赛特斯一下,赛特斯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双瓣齐全的德拉库拉族人,血修会的未来全在他的身上,他回头对着伙伴点了点头,走上前去。

在老人的面前,赛特斯不知道如何对这位百亿岁的老人问候,正在他踌躇之际,老人猛然抬头,迅捷的抓住了赛特斯的双臂,犹如两把冰冷坚硬的铁钳,疼的男孩猛吸了一口气,他惊恐的看向老人的眼睛,却只看到两汪璀璨星河,下一秒,他感觉自己脱离了身体被强大的力量吸向了老人的眼窝。仅一个眨眼,他就投身到了另一片世界之中,那是一个明朗的夜晚,皓月高悬,厚重的乌云围绕在它的四周却丝毫不敢掩盖它的光芒,海风腥咸,扑面而来,海浪推着白沫沾湿赛特斯的脚踝。他环顾四周,身后的陆地延伸至远方,沉没在通天的黑幕之中,看起来这个幻境的边界就在于此。他诧异万分,在海滩上漫无目的行走,寻找着值得奔赴的目标,但是过了许久也未曾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赛特斯反问自己,难道这就是关于他的未来所揭示的真相吗?一片宁静但怪异的深夜海滩能告诉自己什么呢。他找了片干燥的沙滩坐了下来,心里盘算着过了多少时间,他断定此时的时间与外界并不对等,但他也无能为力,不知道窥魔要关押自己到什么时候。正在这时他察觉到一丝异样,微风夹带着的海腥味混入了其他的味道,一种另类的腥味,他站起身来举目瞭望,向着海水的最远处看去,月光无法将那里点亮,但赛特斯仿佛看到了一大片直通海天的巨物在向他移动,他努力的呼吸着,试图辨别那东西的气味,直到它们从夜幕中横飞而出,赛特斯才恍然大悟。是血,德拉库拉人的血,漫天的血滴横飞而来,像一场平行海面的暴雨,体积之大犹如天幕,最下端贴着平静海面,而最上端几乎触碰天穹。它们向赛特斯袭来,刹那之间便遮挡了皓月,世界即刻暗淡下来,在一片漆黑之中,赛特斯被这场血腥暴雨打的生疼,它们如此密集,令赛特斯睁不开眼也无法呼吸,他想背过身去……

熟悉的亮光照透赛特斯的眼皮,他手拉着衣领遮挡侧脸的样子令小布拉尼十分不解,他正要开口问话,赛特斯自己睁开了眼睛,海浪推潮的声音依旧,但他又回到了刚才的小山坡,油绿的野草在他的脚旁随风轻摆,他长舒了一口气,立马检查起自己的身体,他恐怕自己被鲜血淋透,但他浑身干爽同刚才太阳底下的自己并无差别,他似乎弄明白窥魔的幻境,便放下心来。他转头看向小布拉尼,无比兴奋的想要分享自己的见闻和疑惑,他刚要言语,半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口就被身后的老人钳住了手,依旧是那么坚硬冰凉,老人将食指放在嘴前比出一个禁言的手势,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赛特斯理会了窥魔的意思,他沉默着拍拍小布拉尼,拉起他的手向主岛走去,小布拉尼识趣的没有说话。

临近主岛,他们看见大祭司的帐篷外已经堆起高高的木堆,它们被整齐的摆放,严丝合缝。木堆上,鲜花簇拥在一起,中间躺着被白色绸布包裹住的伊戈尔,白牛祭祀正站在他的身旁,踮着脚尖避开柔嫩的花朵,她要确保烈火燃起之时,陪伴伊戈尔在冥河漂流的花朵完整无缺,而她自己,根据白牛教会的最高葬礼制程,也会在烈火中陪伴伊戈尔走完最后一程,牛角顶冠会护佑她直到一切化为灰烬。那座高大威严的帐篷门口,几位祭祀在为雅米卡准备葬礼后的新衣。赛特斯二人走过了最后一段铁索桥,他扶着小布拉尼肩膀将他向自己拉近,说道:“以后只有我们了。”

黄昏临近,二人在斜阳的余晖下向木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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