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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在三兄提议重开三司会审之后,许翕立刻附议,而且援引成例,把这事定了下来?”

送完新平郡王回到宫里,朝堂纷争的余波自然涌向耳边,菀青扶着杨吉的手刚下车,就听到了这个令她无比震惊的消息,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满腹的震惊都化作了疑惧和不安。原因无它,这太过反常,甚至完全颠覆了她对交易的认知,此刻,初涉权力的公主像一个初次玩弄弹弓就射下一对大雁的孩童,不仅没有惊喜,反而感到彻底的不解、茫然乃至无法接受——

“杨吉,父亲下旨了吗?”

杨吉肯定地点点头“太傅病逝,萧尚书上表陈情,信王请三司会审,更不要说言官连日的穷追猛打了,许府丞是第一个理出章程的人,但也只是因势而为,能不能翻案两说,但重审已经势在必行了。”

这下菀青彻底无话可说了,在这场震动国都的风波中,皇帝虽然始终消极以对,但并非毫无措施,那些身负监察之职的御史也不是吃素的,在康权停职前,就有好几个被视为阉党的官员因参与质举被抄了家,其中不乏高品大员,这其实是至尊微妙的妥协,想令朝臣就此止步,她与长姊联手,无非是想掌握几张利口,不断地制造“回声”,让舆论不那么容易过去罢了。

掌权者亲口断下的案子,翻过来难如登天,她根本没想可以一击即中,但事情的进展完全出乎意料,譬如太傅的突然去逝,想到这里,菀青的眼神有些暗下来——她知道的,太傅其实走在十五日夜半,因上元佳节普天同庆,才拖至今日报丧。

除此之外,信王固然比她预想的冒进了一些,可最大的变数还是来自于许翕许府丞。原来,以权力为诱饵,直钩垂钓也能钓上大鱼。那天论过《左传》后,她只是委婉地传达了对嫡庶不分的忧虑以及对他的拉拢之心,这位府丞便直接给信王如纵马飞驰的寻死之路上狠狠地加了一鞭子,并且打破了皇帝试图蒙混过关的可能……

然而,她凭与生俱来德本能知道,任何利益的获得都要付出同等(这还算运气好)甚至昂贵数倍的代价,付出和收获的严重失衡正是她现在心慌的根源。是的,不管她找了多少理由来解释自己失控的情绪,不管这些理由看起来多么理智气壮,她都无法阻止一个更加冷酷、无情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告诉她真正的答案——

“就这样简单吗?”垂发双鬟的公主喃喃道,这场改变无数人命运的灾难,将她所有亲近之人都拖入深渊的噩梦,可以如此简单地结束吗?

身为天家人,她是离权柄最近的人之一,但身为公主,她分享血统带来的特权却从未品尝过权力的甘美,那些争权夺利的刀光剑影,曾无数次地令她感到切肤之痛,而她却只能选择沉默以对,可是现在她能够亲手推动的它的结束,乃至于轻易地将其终结,如此惊人的转变,不过是因为、不过是因为……

菀青停下了走向蓬莱殿的脚步,既然情况有变,那她接下来的计划也该调整了“杨吉,让他抽空来见我一面,别让人瞧见。”

煦兴七年正月十七这天,结彩的花灯尚未撤下,针对阉党的清算就轰轰烈烈地开始了,后人翻看案宗发现,这场与煦兴五年萧氏谋逆案遥相呼应的风波,在事实决定了庄宗朝国本之争的结局。

“乌鹭,去叫人把这些果子换了——乌鹭、乌鹭?”桐君好半天听不到回应,回过头去转头去找她,却看到她就在自己身后发怔。

“你这是怎么了,从前不这样呀,是身体不舒服吗?”桐君伸手去试她额头的温度,乌鹭才如梦初醒躲开她的手道“不妨事,我刚刚想岔了,这就去叫杨吉。”

桐君无奈道“回来,我已经叫染墨去了。”

乌鹭转过身来,歉意地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勉强。

“你在想什么?怎么魂不守舍的。”她忍不住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今年寒衣节的时候,公主在做什么?”好半天,乌鹭才细若蚊吟地问了一句。

“寒衣节?”桐君有些疑惑,但还是回忆了起来,“因为鲁国公主的仙逝,急匆匆地赶回来,头一个月都人仰马翻的,我还真想不起来了……”说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知道乌鹭为何忧虑了,遂安慰道“你是犯了什么错吧,别紧张,等公主回来了认个错,她不会责备你的。”

乌鹭淡淡地笑了“是啊,公主不会责备我的。”

桐君因为她的笑感到有些不安,刚想问什么,竹颖就走了进来“公主回来了。”她只好按下疑惑,出去张罗。

菀青由她们服侍着更了衣,饮下一杯热热的浆水,袖内新笼了两只香毬取暖,在火炉床上安坐,乌鹭跪在床边往铜炉内添上炭,用火箸拨近余灰,盖好盖子,正要告退,忽闻菀青道“记得我放在八角箱里的东西吗,你现在去把它取来。”

乌鹭的手颤了一下,随即欠身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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