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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片幽暗。

唯有床头黯淡的暖色灯光,投影着床上交叠的人影。

景灿怔怔地抬头看着眼前呼吸急促,额角青筋紧绷,突突直跳的男人。他眼中压抑着**,他的嘴唇泛着异常妖艳的红润,就连一向冰冷的宛如纸人的脸庞,也染上了一抹不同寻常的红晕。

“呼哧,呼哧——”

他粗重的喘息着,似乎极为贪婪,却又在拼命的克制着自己。

他的发鬓沾染着汗水,滴答而下,顺延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蜿蜒,滑落下颌。

滴答——

汗水落在景灿的唇边,滑入她刚刚掀开的唇齿间。

无声,但景灿觉得,她似乎能够听得到,那汗水低落的声响。宛如明珠翠玉,碎成几瓣儿的落入唇齿,有恍惚是砸在了她的心底,漫散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

味,微咸。

似乎融合着鼻端,那属于他的男性麝香的清醒,包含着他的隐忍与那种错综复杂的无法言说的情愫——

他在煎熬,无比煎熬!

景灿虽然没有尝试过那些诡异的药物的滋味,但也听尤婷那个趣味严重恶劣的邪恶小娘们提过很多次,所以她只要一想到程资炎是中招了,就满心的难过,可不觉又有些狐疑,她分明已经做得完美无缺了,可有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让他……

程资炎的手指从她肩头滑落,死死地扣住她肩膀两侧的床单。那力道不小,虽说抓着的不是她,但她可以分明的感觉到,她背后的床单被抓得绷直,咯着她的脖颈,划过微微有些**。

他还不动手?

从他眼底幽暗的深渊中抽回心思的景灿,望着他眸中属于他的倒影不觉诧异。

但转瞬间,她就明白了,他眼中虽然几欲喷火,但他却依旧还在隐忍,大概是想要给自己逃走的机会。这个男人……

有时候,景灿也挺弄不明白这个男人的。

此刻的他不是已经误会了她吗,那么,他完全可以什么都不问的直接把她给强了啊,那还用顾虑其他?难道说,是怕她真的就这么缠上他,一辈子都不放开吗!

景灿的笑容中勾起了一抹自怜自哀的自嘲,同时对上他视线的双眸,也划过一丝古怪的痕迹。不过,在她迅速的想清楚后,景灿做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来不及反应到的举动。

她本能的伸手,勾住程资炎的脖子,慢慢地抬起有些僵硬的身板,让自己缓缓地靠向他,生涩的,却有着几分妩媚撩拨意味的,用她微微红肿酥麻的唇瓣,轻轻地摩挲着程资炎的脸颊。若有如无的吻着,直至耳畔,这才低声言语,声音虽低且柔,却字字清明,撩人心魂——

“炎,今晚你是我的!”

你永远都只是我的……

狡黠的笑意,从眼底一闪而过。

景灿直说了前半句,可后半句却在心中默默地又念了一遍。

她想,这大概是她这辈子觉得最幸福的一件事儿了,把自己完整的献给她所爱的人。虽然,现在这男人似乎还不爱他,但她有信心,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还怕他程阎王训不成小狼崽?

就算训不成,他们造一个总成吧!

热情的贴了上去,景灿决定,今晚她要放纵,要抛开所有的是是非非,放纵的和眼前这个追随了小半辈子的男人,来个一夜情什么的。

用二货景灿的话来说,今晚算是犒劳她往日里追着程资炎那么辛苦的飞来飞去,却要看着那么大块鲜嫩的肉,在眼前扭着俏俏地小屁股扭来扭去,就是不扭到自己碗里来,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流口水的……饥渴。

如狼似虎!

绝对称得上这个等级了。

她引诱的一吻,结结实实地落了上去。

不管技术如何,就但凭那火热的热情,就足够把程资炎体内那股子不知道是什么药物导致的热血与**,一下子给吊了起来。

一股脑的涌上来的血流,冲击的他头脑发麻,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很快,他克制住的理智,就在景灿并不怎么高明,却也算得上是好学生认真“学习”过的挑逗下,分崩离析。

唇齿纠缠,原本占据上风的景灿,很快落于下风。

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全是属于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还有他唇齿间流转的夹杂着柠檬鲜味的红酒的纯浓厚重,唇齿间的辗转厮磨,竟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都狠狠地啃噬入腹一般。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凉薄的,对谁都是面目冷峭森寒的那人吗?

被吻得几乎无法思考的景灿,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出于一种僵硬状态,却又软软的无法动弹,只本能的任凭他的引导,配合的动作着。

激烈的吻,让二人的呼吸渐变急促。

不消一会儿,她就觉得身上一阵清凉,唯有与他紧密相拥的肌肤,烫得吓人。

他修长的手指,化为最有利的武器,极尽撩拨,挑逗,引领着未经人事的她。

她的指甲,也给今晚的大好时光,添上了一抹极具**的暧昧之色,在他后背留下一道道颇为引人遐想的抓痕。

低抑的喘息,顺延着她的喉底传出。

粗重的呼吸,突破了他的唇齿流转。

白皙的长腿盘踞,微微颤抖。

那人修劲的背影,更宛如御马驰骋一般……

激烈的带着些狠决意味的强烈感受,宛如潮水,几乎将二人湮没。

那种感觉——

几近灭顶。

不可言传。

厮磨间,双手紧紧抓着程资炎后背的景灿,终于体会到了,她从未体会过的属于这个男人的凶猛的热情……

这事儿,若换做别的姑娘,一定以为自己是吃可亏。但景灿这小二货却不同,她此刻,心中暗爽,觉得自己今儿真是走了桃花运了!并还在心里稍稍地感激了一下那个对程资炎下药的家伙,给了她这么一次机会。

而不久之后,这一晚,这一次机会,也让两人的关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清晨的阳光,温暖,皎洁。

程爱瑜习惯性的泡了个澡,梳理好自己出来后,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就准备下楼吃早餐。但前脚还没走出去,就接到了乔疏狂的电话。她下意识的顿了下,便接通了电话,可好半天,那边没有任何声音。

难道是信号有问题?

程爱瑜又转头往回走,顺手打开了阳台门。

白纱被风吹的鼓动起来,飞舞而出。

宛如立在窗边的精灵,随风摇曳,步步生姿。

当然,程爱瑜没心情欣赏这婉约派窗帘纱有多漂亮,就握着电话自径走出去,“疏狂,你听得见吗?喂?疏狂,你……”

目光左右转了一圈的程爱瑜,边打着电话,边活动腰肢,但她这话说到一半,腰也刚扭到一半,就猛然间傻眼了——

咔吧!

她听着骨头错开的声响,差点以为自己把腰给扭了。

那叫一个疼啊!

“啊——”

咳,别误会,这么高亢且high的一声,绝非出自程爱瑜此刻半张着的嘴巴。她敢发誓,她从看见这一幕到现在为止,一句话都没说,更别说骂脏话了!

不过,大清早的就看见住在旁边客房的人,上演春宫图,还真是一件可以补到流鼻血的事情啊!

程爱瑜童鞋很无辜,但这也不能怪旁边那对,毕竟阳台嘛,也是可以物尽其用的。于是,在程爱瑜同志,第三次抽搐嘴角,好容易才翘起一弯弧线时,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并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怀揣着党的节操德育品质,尽量从容不迫的,朝两人举起没有拿手机的手,挥了挥:“hi!”

觉得这个招呼似乎打得太轻描淡写,于是,程爱瑜又立刻加了一句:“那个,你们继续,我没看见,哈哈,没看见……”

说完,程爱瑜转身回房。

留下旁边的在阳台上嘿咻的两位,傻愣愣的看着这边,脸上一个红的滴血一个黑的发乌,综合一下估计就是一种染料佳品——朱砂色!

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和程家兄妹打闹着长大的牧童尧牧少爷,以及昨晚上先是被程资炎当做花瓶租了做女伴,之后又推给死党牧童尧处置的影视圈新晋红人,小茉莉姑娘。

至于这两人怎么想着大清早的跑到阳台上沐浴阳光的嘿咻嘿咻,就和程爱瑜同志无关了。不过,即便是生长在红旗下的好姑娘,但好歹也是红尘中人,一没生理毛病,二没心理毛病,更没有去那个山那座庙隔壁的那个庵剃度出家,所以看见这种事儿心里不免还是会联想到一些。

比如……昨儿“自食其果”的小茉莉,碰撞上干柴牧童尧,还有没有擦出点儿什么什么的火花呢?还是说,小茉莉的演技,已经能把牧童尧这只混迹情场多年,穿梭红花绿叶之间,却片叶不沾身的家伙给折服了,才闹出早上这么没节操的一幕?

思前想后,末了程爱瑜都觉得自己有些发疯了,赶紧甩甩头,把这些事儿忘了。可一回神,却想起自己手里的手机,不觉又是一愣,赶紧点开屏幕,却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咦?

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打给自己,又不说话,末了还挂了?

不觉皱眉,但程爱瑜没多想,在屋里停了一会儿,又回拨了个电话,见转接语音信箱,就干脆不再管这事儿,直接开门出去。

不过,如果上帝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会勇敢地表示,自己宁可窝在房里长万秒蘑菇,也不要在这个时候打开这扇门。

因为……她和黑着脸的牧童尧撞上了,而且撞了个正着。

程爱瑜的目光陡然闪过一丝讶异,而这讶异下沉沉浮浮的,却是一丝微妙的,难以言传的暧昧,耐人寻味。

说真的,当时程爱瑜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我靠,秒射吗?这速度,也忒快捷了吧!她就在房间里墨迹了十多分钟而已,这两人就搞定了!

嘴角不禁抽搐,程爱瑜裂开嘴角,想要笑来着,可这笑看上去却十分僵硬,有点像被放在冷冻室里储存久了,没来及化冻的那种僵硬质感。但她回过神时,不觉脸红,赶紧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扫开,并朝两人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牧童尧何其敏锐的一人,光看着程爱瑜那眼神中飘忽的神采,还有她难得一红的脸,就明白过来,这小妮子刚刚铁定满脑子跑火车的质疑他是不是太没用了。不过吧,这如果换成别的姑娘,他保准第一时间直接把她掠进房里,然后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特别厉害,可如今换成魔女在跟前,就算是把程资炎的胆子也借给他,他也不敢身体力行的磨“枪”霍霍啊!

于是,他还是蹲墙角画圈圈,诅咒程爱瑜姑娘被从部队回来后,铁定欲求不满的景煊,给xx复oo,oo再oo……

而就在这时,小茉莉扭着小腰,从门后面探着头悄悄打量了一下,红这张俏生生的脸,一步三慌,偶尔还要扶个墙,证明自己此刻是如何的腰膝酸软,浑身无力,把女子的柔美娇弱表达了个彻底。而就在她走近程爱瑜时,还特别热络的打招呼,并且热情四溢的,伸手就去勾程爱瑜的手臂。那热乎劲儿,整的要多姐妹情深,就多姐妹情深,谈话间偶尔虾腰挤胸,故意露出胸口那枚深紫色的吻痕给程爱瑜展示一下。

“哎呀,羞死人了,程小姐,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都忘了吧!”除了得瑟她和牧童尧的奸情暴露在不止温暖的露天阳台,还有程爱瑜的眼前这事儿,小茉莉还不忘明里暗里的刺探程爱瑜的心思,并且处处小心防范,好似怕爱瑜抢她的男人。当然,也许她只是把那男人当做猎物:“这事儿说出去对你对我都不好,你说,虽然现在不是旧时代了,但女孩子看到这种事儿,张扬开了,没得被人说我们不懂事儿,是吧……所以,就当看见我们在阳台喝牛奶吧!”

“咳——”

程爱瑜差点被自己刚吸进气管的一口气给呛着。

哎妈呀,喝……牛奶,这形容的,还真恰如其分。不过,不管小茉莉是故意的想让程爱瑜想歪,还是无意的想找个符合她可爱玉女形象的饮品,程爱瑜却都是想歪了的,而且歪的很厉害。甚至在心底暗自嘀咕,这牛奶喝没喝到,应该还是个未知数吧!

诡异的一抹笑浮现嘴角。

程爱瑜收起满脑子的“黄赌毒”思想,赶紧做五好青年状,满眼笑意,却一本正经的看着眼神闪烁来去的小茉莉,笑的无比纯良,信誓旦旦的作保证,并说:“那啥,我是属兔子的,不吃窝边草。就算吃,我也找个嫩点的,太老的太豪放的都不是我的菜,容易塞牙!哦,对了,友情提示,下次嘿咻别在阳台,这个天吧,早上还挺亮的,容易着凉伤风不说,还可能会曝光。你也知道,我是做记者的。”

这话对小茉莉来说,或许是个友情提示,但末了那几个字,却是警醒。

话音落,小茉莉本来还笑得十分可爱的脸庞,渐变苍白,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而蹲墙角划圈圈诅咒的牧童尧,脸色本来就阴沉沉的,听了这话,跟好不到哪儿去,仔细一眼就,乖乖,比刚才的更黑了,和包黑炭应该可以拼一拼了。不过,他眼底夹杂的一丝淡淡的略显嘲讽的笑意,却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思。

应该是赞同吧!

小茉莉站在那儿僵了足足半分多钟,最后,实在是无法消化末了那句话,僵硬的表示自己还要赶通告,转身麻溜的就跑了。

程爱瑜看着她做贼似的,低着头,一溜烟的迈开小碎步,从身边跑过,飞奔的上了转角的电梯时,不觉好笑的低笑了几声,转头朝牧童尧扬起那骄傲地小下巴,转即从他身边走过。

她本想沉着另一边的电梯下楼来着,结果刚好经过的原本是大哥程资炎住的房门,忽然间——

开了!

“咔嚓——”

门锁拧动的声音,让程爱瑜的脚步顿了下。

但来不及打招呼,就听一道欢脱的声音,紧跟着门锁拧动的声音,从里头钻了出来:“对,昨儿就是我对你下了药,我睡了你,你不认账我认总成了吧!”

卧槽?

这么没节操!

这么没节操的事儿,也只有景灿这欢脱的小二货能干的出来了吧!

程爱瑜僵在门口,以为自己是幻听的转眸,却刚好看见了穿着程资炎衬衫的景灿。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她的大腿根,却把那修长的双腿衬得更为纤细均匀,一览无余。

而当她的目光再往里探究的一扫,就对上了大哥那双冷的能冻死人,深的仿佛无底洞一般的眼眸。

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程爱瑜倒是没被吓死,而是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是在的,她程爱瑜活了二十几年,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瞧见自家大哥冷酷的眼神中透露出那么一丝郁卒。虽然,稍纵即逝,但她敢发誓,她绝对没看错,绝对!

不过,除了那吃瘪的郁卒,大哥现在裹个被单在腰间的模样,更是让她忍俊不禁。

要知道,她记忆中的程资炎,永远是一副金刚模样,难以打垮的。但如今,却搞得好似受气的小媳妇儿……咳,不对,是傲娇女王模样,实在是太令人不为之一乐了。

背对着程爱瑜的景灿,并没有发现异样。但她却感觉到了程资炎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看向身后。

景灿不禁心下一横,哼道:“看什么看,再看,也变不出个人来救你!你啊,就认命吧,人都是我的了,还想干嘛!”

程爱瑜差点没憋笑憋出内伤来,总觉得这台词听起来虽然耳熟,但是……这说话的人,似乎搞颠倒了!

不过,景灿很快也察觉到了怪异之处,下意识的一回头,就看见了朝她悄悄竖起大拇指的程爱瑜。瞧着她嘴角含着的意味深长的笑,任凭景灿是个什么二货,都抵挡不住了,由不得的红了脸。

但程爱瑜似乎根本没有阻拦或规劝的意图,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把景灿推进屋子,并带上门,顺便拖着还想要看热闹的明天,直接清场走人。

屋里,脸上烧得一片火热的景灿,看着面前的眼睛里似乎都能喷火的程资炎,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就怕这厮被自己给热闹了,然后直接来个饿狼扑虎,把她撕了报复她昨晚的一番勾搭。

不过,想到早上醒来时,程资炎阴沉沉的脸,和那冷声的质问,心里憋屈的景灿,就干脆小心一横,扬起下巴,勇敢地对上他那双森冷森冷的冒着寒气的眼眸,视线尤为倔强。

不错,她很想得到这男人,想得发疯,想要他这辈子只属于她一个。但她绝对不会做那种缺德事儿,给他下药的。可这男人一觉醒来,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把下药的事儿,冤枉到她身上不说,还打开了支票夹,要给她钱!

搞搞清楚,她景灿,又不是卖的!

一怒之下,她不管不顾的将所有罪状都大包大揽的揽到自己的身上,并且干脆利说的承认了,还特别嚣张的说自己嫖了他,为此,赚了一把。

至少,不能让他们老景家丢门楣吃亏啊!

而就在她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肩上吃痛,背就猛地被撞在了门板上。

“嘶——”

景灿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根本来不及伸手去摸摸被撞疼的后背和后脑勺,就听耳边传来程资炎邪魅而又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温热流转着些许暧昧的气息,钻入耳中:“景灿,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吃亏。既然,你上了我,那么,现在轮到我了……”

昨晚的一幕幕,隐隐约约的还记得些许。

程资炎知道,这小妮子所为的上了他,不过是翻身压倒,但最终还是被自己给压了。可他一半是因为不喜欢她的桀骜不驯,总想把她驯服贴了,让她安分一点,乖一点。另一半则是,他被这小妮子的挑衅,给激怒了,打算用男人的本能将她彻底制服!

门板压的背疼。

冰凉冰凉的温度,几乎钻过了薄透的衣衫,钻入她渐渐火热的肌肤。

男人的吻,凶猛中浸透着一抹连他自己恐怕都难以察觉到温柔,啃噬着她的唇齿,用灼热的舌作灵巧的武器,划入她的唇齿间,卷入她的口腔内,攻城掠地,描绘柔嫩的牙龈,凹凸不平的上颚,再卷住她淘气的想要逃窜躲避的丁香小舌,纠缠,挑逗,似乎两兵相交的杀阀,又似交颈鸳鸯的缠绵。

一吻良久。

景灿脑袋空空,几乎无法呼吸。

只在舌尖窒痛,传过一丝血腥味的瞬间,才稍稍找回了一丝理智。

但很快,那理智在他粗暴的扯掉遮挡的小鸭裤裤时,泯灭。

男人解开浴巾,拖着她的腰,任由她的腿盘踞着,将她抵在门板上,攻城掠地……

都说男人是肉食动物。

开始景灿还不相信,但如今,她明白了,的确是纯天然的——“肉”食动物。

而她自己,就是那块肉!

当然,这是她在自己被吃了一次又一次后,领悟的。

同时,她还悟出了,什么是——如狼似虎。

比如,程资炎!

高强度的激战结束时,景灿几乎是昏了过去。而等她醒来时,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一惊,就猛地坐了起来。

可这分筋错骨般的酸痛倦乏,却让她连简单的坐起,都不禁龇牙咧嘴。

疼啊!

造孽啊!

感叹间,她伸手摸了摸身侧空落落的床榻,枕头上似乎还有温度。

她低头,把脸埋在那枕头上,深吸口气。

上面是他的味道,令她沉醉的味道。

但此刻,并不是她沉醉的时候。

景灿重新做起,靠在床头,脑海中却走马灯似的,将刚才那张激战重新回房了一遍,而当她裹着被单站起来时,从卧室到客厅,一路激战过后的混乱场面,都足够让她回去买条面线吊死n回了。

而程资炎——

他似乎还在浴室里洗澡,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醒来了吧!

如是想着,景灿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最终还是做出了个决定,就飞快的捞起被压在礼服裙下的包,换上自己平日里的休闲装扮,拢拢头发,干脆开门,逃了……

两个小时后,中午。

但景灿拖着小皮箱,走进机场。

远远地就看见大厅门口,一英俊潇洒的男人,穿着一身机长制服,朝她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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