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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路算是不通了,别说他没法力,就算有,他也打不过两位暴怒的真神。
然而他走着走着,就眼见甬道壁上凭空出现了一扇又一扇木门,门后传来捶墙的砰砰声以及压抑的状若野兽的低吼声。
巫彭停住不动,面色阴了下去,他的手正好扶在其中一扇木门上,能清晰感觉到甬道壁的震动,积年的灰尘噗簌噗簌往下落。
所以,是什么?幻境?还是障眼法?
可触感如此真实,这里也并没有其他人,他真的还在成霜殿地底下的那条甬道中么?
还是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甬道前方绕了一个大弯,他沉着眉目向那走去,经过一扇又一扇宛如虫子巢穴般的木门。他走了很久,这个地方很大,等他终于走到原点,也不知过了多久,而且他发现这里没有出口。
这是一条环形的甬道,首尾相接,当中是一方巨大的高台,有四个方向通着台阶可步上,他经过时都视若无睹,暂时不想去以身探险。
可等到他绕了一大圈,再次看到自己用断簪刻下的那个记号,他终于意识到,他陷入了一种极为诡谲的境地中,也许是某种阵法,将他瞬间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而由于甬道过于相似,他没能及时发现?
可他又清楚记得那些木门是慢慢才出现的,有一个演变的过程,也就是说,他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只不过那个地方已然面目全非了,几已算是第二个地方。
“哥哥,你还真是天真啊。”公子霜如此说道,他定定地望着头顶,“我都变成厉鬼了,哥哥竟然还觉得我没有多少怨气么?”
“是么,”姒乐并不动怒,只是指出事实,“所以那么多年,你是在我面前刻意遮掩了么?”
“不可以吗,哥哥?”公子霜眼珠子移了移,从下往上地看着姒乐,笑了,“如果被哥哥发现,我再也不是那个一点也不怨的小鬼了,哥哥会怎么做?会赶我走么?”
姒乐平静地道“你觉得呢?”
公子霜反而不确定了,他阴沉地盯了他一会儿,忽而笑魇如花,“哥哥,你会赶我走吗?哥哥狠得下心吗?哥哥你舍得我吗?”
姒乐道“你在担心什么?”
公子霜笑容霎时无影无踪,“哥哥,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哄哄我吗?”
姒乐略带无奈地笑笑“除了回到过去以及我,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公子霜怔了怔,“为什么除了哥哥?”
姒乐道“我已有所属。”
“是吗……”公子霜躺在地上,不知是否听明白了,反而喃喃道,“可是哥哥,已经晚了呀,笼罩整个巫咸国的溯洄鬼境,会将他们带回何时呢,我也不知道呀。“
木门突然被推开,从中走出一个又一个身穿白衣白裤的少年,巫彭大惊,连忙退后,却不料那些人已经看到了他,目不斜视地直直朝他大步而来。
巫彭心神骇然,直觉情况非常不妙,转头就往黑暗中奔去,可还没等他跑出几步,就被好几个人同时抓住手脚,二话不说就将他塞进了一座凭空出现的青铜兽笼中,轱辘轱辘地被推着往一条拦门而去,视野陷入全然的漆黑。
他被捆住手脚,在黑暗中一直推行着,没多久,也许来到了什么地方,那些人将他连人带笼抬上了一块微高的台子上。
台子迅速向上升去,巫彭抬起头,看到了顶端一块方方正正的洞,洒下来亮光,以及尽头穹型的漆黑弧顶,他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很快,兽笼全部升了上去,底下台子也和一方巨大的高台台面合并了在一起,刹那间,人声鼎沸,喧嚣盈天,巫彭被这狂猛的声浪扑得往笼边倒去。
“哐当”的清脆声响,锁链撞击在了笼栅上,他耳膜震痛,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却勉力睁开眼看去,对上了许许多多兴奋审视着他的目光,在整整五层看台栏杆后,在台上盛衣华服的奴隶脸上……有二十名白衣白裤的少年正坐在台沿,麻木而冰冷地盯视着他,霎时间犹如被兽瞳窥伺,形容太过诡异惊悚,巫彭没忍住战栗了一下。
可他立即觉得耻辱起来,他再一次被审视,竟然是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么?!
钟鼓声长鸣起来,有“咚咚咚”的鼓声响起,与看台上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席天卷地的浪潮,狠狠拍上他的全身,他抵靠着笼栅坐着,被那些毫不掩饰的热切兴奋眼神、如看猎物般的饥渴眼神,锁视住,怎么也逃脱不了。
巫彭身体开始微不可闻地颤抖起来,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也太过匪夷所思,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又为何要将他绑起来,放在这台面上又是要做什么?!
台面上铺了一层晶莹如玉的泠泠细沙,盛装的奴隶脸上刺着奴隶的烙印,纵使华衣加身也改变不了身份。奴隶面前放置了一张小桌,摆放着一些刀具,泛着阴森的寒光,要用来干什么?
巫彭抬起头,看到层层拔高的五层看台金玉栏杆,向外飘坠着珍珠轻纱,轻纱后影影绰绰坐了不少人,而等他看到那些所谓的人是什么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一声,那哪里是人,分明全是人首妖身的妖兽,蟒蛇,五彩狗,白鹿,凶牛,蛊雕……各色各样的妖兽,密密麻麻地坐满了一群,身上都穿着锦衣华服,脸上戴着人形面具,姿态优雅地坐在座位上,正在津津有味地观赏着,交谈着,指点着,像一个真正的贵人一般。
巫彭面无表情地扫视过去,钟鼓声结束后,台上又陆陆续续被升上来许多兽笼,他看到了赤身**的公子雨。
更多的则是眼生的面貌,却无一例外身上都是王公贵族各式的衣袍发冠,有的人腆着大肚犹在酣睡,发出阵阵呼噜声,说是一头猪都不为过。
所有的人被锁链捆住手脚,装在兽笼里,严严实实排了一排,无以计数的奴隶走了上来,手里都握着一把尖刀,满目阴沉得像刽子手,而他们全都变成了刀俎上的鱼肉!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炸响,是一人愤怒不甘到极点的怒吼声“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到底懂不懂我们身为祭品的感受——?!!”
吼声如凶猛海浪拍击,久久回荡在整个斗兽场之内,所有人王公贵族都被这声音震醒,他们猛地爬起身来,面面相觑,不在状况。
公子雨同样惊醒过来,肚子刺痛,他下意识去摸,却听到“哗啦啦”的清脆撞击声,这才发现自己捆住了手脚,他惊恐万分地朝四周看去,这一看,心却凉了个透!
他旁边的兽笼里赫然端坐着他的大哥公子吾婴,正满脸铁青地看着前方,对眼下状况显然也是猝不及防。
“大哥!大哥!”公子雨疯狂地拍击着笼栅,恐惧到了极点,声音都变了味。
公子吾婴狠狠剜了他一眼,没有半点没兄弟间的温情,公子雨脸色登时唰白,一下瘫坐了下去,绝望与破灭感透顶袭来,如潮水将他淹没。
“自以为苦难的神兽,执着于一个莫须有的道歉,却不知真正的绝望到底是什么样的,无病呻吟也总该有个度!”那声音嗤笑至极,如鬼魅幽灵在嘻嘻哈哈地调笑不屑。
高台中央登时升起两个兽笼,分别装着一只浑身是血的青鸾鸟和奄奄一息的蓝羽鸟,身上的羽毛脱落了许多,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伤口,其中青鸾鸟长颈断了一半,竟是硬生生被人扭断的!
天空上的声音还在继续“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不去报复,你很弱小吗,你弱小到不能反抗吗!你到底是在为了一些什么荒唐的族人而感到痛苦啊!!”
公子雨猛地反应过来,这声音,这声音……竟然是他二哥的?
一场暴行和屠戮开始在台面上演,所有奴隶握着尖刀,对向了兽笼中的所有新生野兽,王公贵族们瑟瑟发抖地蜷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质问“你们……你们是谁?抓我们过来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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