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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一切都不重要,他整个心思都在想着马上要进来的人,想着见到珞典后该跟他说点什么。
诚禹一向随心所欲惯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未如此思前想后谋划措辞,还要留意自己的表现,真是见了鬼了。
他不由得懊恼起来,交到一个朋友竟然是如此麻烦的吗?
诚禹从来没有什么朋友。
他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出身,对别人的指指点点和闲言碎语毫不介意,可是别人都很介意,王室里的兄弟、亲眷们对他避之不及,那些豪族子弟对他也敬而远之,身边的随从只会唯唯诺诺,除了阿依扎和觉凤,从来没有人愿意与他平等对谈。
小时候,他不断逃出宫去,也只是想找个可以肆意而为的地方,没有人以出身去看待他,他能以自己的面目去活着。
可是,终究不能够。
直到遇到了珞典。
珞典冷冷淡淡的,孤傲而内敛,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一张嘴说出的还很可能是挑剔或质问。
可是,珞典向来没有将诚禹当做是蒙舍诏的王子,因为那个身份而去应付他。在珞典面前,他只是一个叫做诚禹的同龄人,不管他是皮逻阁的儿子,还是贱奴所生,似乎都无关紧要,他只是他,珞典的眼中是他本人。
他们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个话题,但是他知道,他能肯定珞典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而诚禹眼中的珞典,也不仅仅是出身显贵的邓赕诏世子,是世人称赞的那个完美少年郎,诚禹知道他好胜、骄傲、有勇有谋,也看到过他孩子气的一面。
在珞典众多的优点之外,更是一个在意他感受,懂得他想法,尊重他,认可他,并且有时候还会依赖他的人。
他们相互之间不需要顾忌身份地位,似乎连彼此来自不同诏国都没有留意过,想到什么直接就说了,好像从来没有交心深谈,又好像一切都彼此了然。
这就是诚禹渴望的那种,世间最难能可贵的状况,他们是朋友,是同伴,更是同伙,不用互相说服商议就能结伴做事,能一起做好事,也可以共同干坏事。
当然,那样周正端方的珞典世子能干什么坏事呢,诚禹想象不出来,但是,他就是相信,只要自己要去做的事情,他哪怕挑剔、嫌弃、抱怨着,也会和自己一同去做。
事实是真的如此吗,还是自己胡乱幻想出来的?诚禹急切地想见到珞典,好问问他,或者,也不用问,就感觉一下,自己到底判断错了没有。
与诚禹并排坐着的觉凤,此刻如坐针毡,久久等不到夫人们入席,他向账内环视一圈,发现大帐的上首位只空着两张案几,这样一来女眷们是不会安排在此了,他暗暗叹了口气,心里空落落的。
终于,几名内侍进入后躬身侍立帐门边,施千望和铭珞走了进来,大家纷纷起身见礼又落座。
觉凤失望的表情完全隐藏不住,施千琅不免有些好笑,忽然,他惊讶地发现,在觉凤身边的诚禹,居然也带了一模一样的失落表情。甚至,诚禹还不甘心地又向毡房门口张望了几眼,并且拿起酒杯掩饰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诚禹也心仪叶楠?施千琅被这个设想吓了一跳,更加烦恼起来。
之前听说妹妹从来没有离开过梅城,自己还有些心疼她,觉得她被禁锢了,现在看来祖母和兄嫂英明啊,自家珍宝被人惦记的滋味真让人不舒服。
在施千琅空白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妹妹的痕迹,但是,自从回到梅城,见到叶楠的那一刻起,没有丝毫的刻意,他对妹妹的情感就源源不绝地自然涌出,他可容不了任何人觊觎叶楠。
诚禹没有注意到施千琅异样的目光,觉凤却发现了,他尴尬地对施千琅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笑了笑,然后起身给大家敬酒。
铭洛作为待客的主家,本应主动张罗,怎奈因为他口吃的缘故,更多时候只是微笑着示意众人,并不多言。
而施千望本就是内敛、寡言的性子,也找不到什么话题与众人叙谈。
两位诏主无话,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于是,帐中气氛友好,却只是礼貌性地寒暄致意,幸好有觉凤不住地四处劝酒,才不至于过于冷场。
丰时王是觉凤的叔父,铭洛是他的亲兄长,无论怎么论起来,对于浪穹诏和邓赕诏来说他都不是外人,所以他也丝毫没有把自己当作接受款待的客人。
不过,他热情地招呼大家吃喝,却并不是出于帮着兄长待客的目的,他是想催促大家赶紧吃完,好去问候几位夫人。
这个理由非常充分,他盘算好了一套完美的说辞,想了想还挺开心。
山野营地内的一餐简单晚宴,在觉凤的张罗下,愉快又迅速地进入尾声,觉凤趁机起身,向众人表示,他要带弟弟诚禹去向几位夫人请安。
诚禹明显没有料到兄长会有这个提议,懵懵地站起来。
施千望笑着点头,对施千琅道:“你也随两位王子一同过去吧,陪祖母和夫人们说说话。”
觉凤闻言大喜,看着施千琅挑了挑眉,一脸心知肚明的微笑。
施千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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