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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经停了,天空黑沉沉看不到星星,雨后清新的山风裹挟着虫鸣蛙叫,闹哄哄地让人莫名心慌。
诚禹缩了缩脖子退后两步,让觉凤和施千琅走在前面,向几位夫人所在的帐篷过去。
整晚诚禹都没怎么说话,酒也没喝多少,这样的宴会他向来很少参加,本就有些不习惯,现在要去拜见那几位夫人,更觉得不自在。
可是,觉凤是自己的兄长,他说要去,那就只得跟着他去了。
诚禹低头走着,心里莫名一阵怅然,珞典居然没有随他的父母同来,他居然不去给他的外祖父祝寿,真是个寡淡冷漠的小子。
想着珞典那张表情清冷的脸,诚禹轻轻叹了口气。
要说不习惯应酬,施千琅也是同样的,只不过,在那些女眷中,有自己的祖母、嫂嫂和妹妹,他又觉得放松了一些。
再看觉凤,内侍手中的灯笼晃动,昏黄的灯影都掩不住他满脸的兴奋和期待,施千琅恨不能揍他两下。
夫人们所在的另一座大帐相距不远,三位王子还未走近,早有内侍进去通禀了,另有几名侍女提了灯笼迎出来。
这里的宴席也已经结束,吃食酒水都已经撤了下去,叶楠正陪着几位夫人喝茶闲谈。
当内侍禀报几位王子要过来问候,才报出觉凤的名字,叶楠就站了起来,顾不得在座的夫人们表情惊诧,也来不及解释,匆忙闪身躲到了一架屏风的后面。
苍洱之地民风开化,没有太多礼俗约束少男少女往来,更不讲求男女授受不亲,尽管王室贵族家未出阁的贵女爱惜名誉,会注意不与男子多接触,但叶楠的反应也过激了。
白瑛夫人向柏杰夫人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让夫人见笑了,这孩子从小被娇养长大,梅城又荒僻,没见过什么外人,所以有些害羞,不自在了,就让她避一避吧。”
“这样多好呀,哪像我家那个不懂事的罗娅,没心没肺的笨丫头,那才愁人呢,唉……”柏杰夫人笑着叹了口气。
正说话间,三位王子已经被请了进来。
觉凤认真整理了衣冠才进入帐中,他扫视了一圈,只看到端坐在正中的白瑛夫人,以及两旁的梅吉夫人和柏杰夫人,并没有看到叶楠。
王子们向几位夫人行礼后,内侍们连忙递过来软垫,又抬来了案几,三人毕恭毕敬端坐,接受夫人们慈爱的审视。
觉凤忍不住看了施千琅,见施千琅也有些疑惑,他又四下看了几眼,发现有个空着的案几,上面还有一盏冒着热气的茶汤,再看到那案几后的屏风,心下了然,于是大大方方向几位夫人问候。
白瑛夫人打量着觉凤,对柏杰夫人道:“夫人看看阿凤,昨日在沙溪城遇到他时,我都不敢认了,长得这样高大健壮,这样英俊,真是让人欢喜呀!”
柏杰夫人也笑着点头道:“觉凤郎和千琅郎与我家珞典这几年在中原辛苦了,你们小小年纪就离家万里,能够成长得这样好,确实令人欣慰啊。”
觉凤连忙笑着道:“长辈们谬赞了,我在中原的时候太贪玩了,不如珞典君和千琅郎勤奋,实在惭愧。”
白瑛夫人笑道:“有一年,我到垅玗图城,给孩子们带了些糖果和玩具,阿凤致谢后问我,腰间的宝剑能不能也给他了,我说给你了你也不会使啊,他立刻就拜倒,说那就先拜师再讨剑……那年阿凤你才七岁吧,小小的人儿居然有这样的心思。”
夫人们全都笑了,梅吉夫人道:“看来那柄剑是祖母的心爱之物,送给了觉凤郎又极不舍,所以念叨到现在。”
“可不是吗,一直都念念不忘呢,那可是我的陪嫁,是一柄来自中原的宝剑。”白瑛夫人假意嗔怪地看着觉凤笑道。
觉凤唤了名内侍,低低交代了几句,那内侍退下片刻后,一名侍卫怀抱着一柄宝剑进入帐中。
觉凤接过那柄剑,双手呈给白瑛夫人过目,恭敬地道:“祖母赠与的宝剑,凤一直戴在身边,祖母所授剑诀,凤至今受益。”
白瑛夫人的眼睛一亮,她接过宝剑,小心摩挲着剑鞘,又将剑身抽出一截,望着那闪烁的寒光,惊喜地道:“你没有将它束之高阁,你还随身带着呀,那就好,那就好啊。”
柏杰夫人打趣道:“原来觉凤郎是太夫人的亲传弟子呀,这份荣耀,自己的儿孙也没有得到呢,千琅郎该羡慕了吧。”
说着她望向施千琅,施千琅忙笑着应道:“夫人说得是啊,听说我小时候很顽劣,让祖母操心了,以后还请祖母也教教我。”
白瑛夫人欣慰地点头,又将剑交还给觉凤,感叹道:“这柄剑虽然没有铎鞘的神力,也算是难得的宝剑,能够为少年英雄助力,当属物尽其用。”
觉凤再次致谢,满脸诚恳道:“有幸得到祖母的好剑,我却一次也没有去过梅城,实在是惭愧,过几日一定要去梅城拜望,再请祖母指点一二。”
白瑛夫人笑着点头,柏杰夫人也赞许地看着觉凤,目光里满是欣赏和怜爱。
施千琅看着觉凤笑嘻嘻地给几位夫人斟茶,调侃道:“觉凤郎既然是祖母的弟子,算起来我就得称你为叔父了,如此甚好。”
觉凤一听辈分莫名其妙涨了一辈,连忙对施千琅摆手:“做祖母的弟子当然求之不得,只怕我能力不足,辱没了祖母的声名,叔父什么的更不能乱叫。”
众人见他居然为这句笑谈惊慌失措,回应得如此郑重,都哈哈笑起来。
柏杰夫人笑着解围道:“我们几诏相互联姻,觉凤郎又身负几家的血脉,论起辈分来确实太麻烦,还是怎么自在怎么来吧。”
觉凤感激地对柏杰夫人连连施礼,心里一阵感慨,柏杰夫人毕竟是自己的亲嫂嫂啊,这样的小事情上也袒护着自己。
柏杰夫人忽然有些心酸,觉凤的夫君唯一的胞弟,幼时就离开父母,辗转被蒙舍诏两位诏王抚养,又去异地做了五年人质,能如此阳光豁达,真是难得。
她的视线从觉凤身上转向诚禹,见他端坐一旁微笑喝茶,便道:“那一日诚禹郎到邓川城太过匆忙,没有好好款待,也未来得及致谢,清剿清水朗山私盐矿的事,多亏了诚禹郎协助。”
诚禹连忙道:“夫人客气了,道谢的话实在不敢当,那件事情也算我们运气好,机缘巧合而已,并没有多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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