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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在耳边的头发厚厚一层,没什么发型。这是岳蓉上个月给温琅剪的新发型,除了短其实看不出什么亮点。
女孩子摇晃的马尾上,有一根好看的发绳。发绳上缀着一颗红樱桃,很可爱。
温琅又想了想女孩子细长的腿和比她高出一截的个头。
红围巾果然好看的人围起来更好看。
完全提不起精神了,温琅颓然地躺在床上。她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脖子变得很沉,丝毫抬不起来。
又有谁不喜欢好看的人呢?
温琅吃了两颗感冒药,重新坐回到书桌前。她打算多刷几套题,从今天起牛奶喝双倍。以及,坚决不让岳蓉动她的头发。
等她的头发也能扎起,她也会去给自己添好多好多好看的头饰。
她渴望被江歇看到,看到正在一点点变好看变优秀的自己。
只是,再回到学校她才知道,三个年级重点班的学生搬去了位于学校另一边的新楼,而他们依旧在老楼里。
本就稀少的交集,彻底没了。
课间操,温琅的小腿突然抽筋。她咬着牙,眼里涌出眼泪。
不是高中艰难,而是她不易。
为什么要仰望太阳?
这之后,温琅更沉默了。她埋头学习,和后座女生的交流近乎于无。
文理分科和分班考,成了每个人心头的压力。
虽然在几年后再回顾,只会一笑而过。但在当时,对每个人而言,都并不轻松。
看不见,那就去创造能看见的机会。
短暂消沉后,温琅把‘考上重点班’这五个字写在了每科笔记本的扉页上。
“岳良,咱们班算是平行班里的垫底。你虽然在咱们班第一,可也不一定能进重点班呀。”
劝她的声音听了不止一次,嘲笑她不自量力的人大有人在。
可温琅只当没听到,宁愿把时间拿去刷题。
一次不行就两次,每次温琅都会根据成绩来计算自己考进重点班的可能性。
她还不想放弃。
(6)
月末,学校里举行了义卖。结束分班考试的温琅,也终于在这一天放松了下来。
让温若锦搬来了她精心养护的十几盆花,从后勤处借来桌子,温琅把崭新的碎花床单铺在桌上,伴着花香的花草铺子出现了。
太阳在无云的天空炙烤大地,温琅站在树下汗流浃背。
身边的奶茶摊排起了大队,只有她这里无人问津。
手持电风扇吹开了温琅的刘海,少女的双眼露了出来,明亮而澄澈。
眼前这些精挑细选的花,每一盆都代表着温琅的心血。她从幼苗开始照顾,实在舍不得贱卖。
到了这时,原本兴趣盎然的温琅,生出几分退意。她后知后觉,到了此刻才明白,和精美而价优的零食相比,她的摊位本就格格不入。
江歇刚打完篮球,校服松松捆在腰间。额发湿透,他用手向后梳理了几下。
“江歇,听说那边奶茶不错。”贝启然指着最大一片树荫下的热闹角落。
“去看看。”说着,江歇把冰凉的可乐几口灌进肚中,毫不讲究地用手背抹了抹汗。
篮球队的人去排队,江歇往旁边走了几步,本想躲避太阳的他这才发现另一边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摊位。
摊主正把校服搭在头上遮太阳,花草被太阳伞遮住,一时之间仿佛这些不知名的花比摊主重要。
“你好,请问这盆是什么花?”江歇站了许久,都没见摊主抬眼。大概是过于冷清,眼前人连揽客的心都没有。
温琅被太阳晒得有些瞌睡,便用校服盖住头。
乍一听见这个声音,她迅速站起。突然的动作让她眼前黑了一下,等眼前恢复清明,她看清眼前人。
他穿着篮球衫,正用校服擦汗。眼里充满笑意,唇角的弧度格外迷人。
许久不见,此时的江歇和冬天时的白皙相比,肤色明显深了。
温琅看着江歇的喉结和线条明显的手臂,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带着不知前路的心闷头努力,却没想到,上天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给她一个惊喜。
“你好?”江歇又问了一句,眼前人仍旧没有取掉校服,脸被遮住部分。
“这个是风信子。”温琅顺着江歇的目光,指了指正开着小白花的盆栽。
花草种植是温琅格外熟悉的部分,虽然紧张,却还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回答的有条不紊。
“原来风信子是这个样子。”江歇伸手,本想摸摸绽放的花叶,却在就要碰到时收回了手。
“这个呢?”江歇看到了另一盆开着几朵彩色花朵的盆栽。叶片圆润,乍一看,像极了做手工用的皱纹纸。
“这个是虞美人。”这是温琅最自豪的一盆,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种出混色。
“这两盆,你都给我吧。”说着,江歇从校服口袋往外掏钱。几张几张皱在一起,毫无条理。
“你给我三十三块吧。”温琅看着汗滴滑过江歇的锁骨,脸更红了。这两盆花的实际价格其实比这个数字要贵的,只是此刻她更想要一个特别的数字。
把兜里的毛票都数出来了,可就是不够。
江歇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女孩子,有点尴尬。钱都拿去给篮球队的人买冷饮了,他只有大钱。
“能找开吗?”江歇把钱递了过去,问。
温琅摇了摇头,并没有收下。
江歇看着尚未售出的花,灵机一动。他手撑着桌子,一跃从温琅对面跳到了她身边。
“你的花,我都帮你卖掉。然后刚刚那两盆,你送我?”
说着,江歇把校服往温琅的小马扎上一放,把滑下来的刘海向后理了理。
第一次离他这么近,温琅强压着急促的呼吸。
“好。”
高兴到眼眶发热,温琅佯装淡定,同意了江歇的提议。
其实只要他说他想要,不需要任何交换,温琅就愿意送给他。
想送给母亲的礼物落实了,江歇心情不错。他也没扭捏,跟着叫卖了起来。
“还在排队的同学们,自种花草要不要了解一下?”他朝着排队的学生们招呼了起来,近水楼台。
和之前的门可罗雀相比,在他一个段子又一个段子的招呼下,不少人涌了过来。他们有些甚至根本不问花的品种,在温琅报出价格的瞬间便交了钱。
等最后一盆多肉出手,温琅的摊位空了下来。
她带着些不可置信,看了看盒子里满满的零钱,还有江歇近在咫尺的满意笑容。
“花我就抱走了。谢了!”说完,江歇一手一盆,没等温琅说什么,就离开了。校服搭在肩上晃来晃去,风吹过他的头发。
晕乎乎。
全程站在江歇身旁的温琅,就只记得这个感觉。她什么都不用管,目光紧紧粘在他身上也没关系。
怀揣着收获惊喜后的余韵,钱她一分没动,全都捐了出去。这个意料外的下午,就是给她的最好嘉奖。
五一假期结束了,温琅的头发长到了肩下几厘米。她拴着好看的发绳,背着书包走向了新教学楼。
之前在考场上,她仔细看过每一道题,从相对简单的题目开始作答。结束最后一门考试时,温琅就有预感,她一定能和江歇坐在一个教室里。
卖花的那个下午,江歇拿着花离开前,他特意笑着问温琅:“我是不是挺厉害,卖出了所有花。”
是的,当然。
温琅当时因为激动而说不出话,可答案早就停在了心里。
她希望某天,江歇能叫出她的名字。然后对她也说一句:你真厉害。
终于走到重点班门前,以最后一名成绩压线考进来的温琅,鼓起勇气走进教室。
付出总有回报,她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江歇坐在了同一间教室里。
学校把分班考试安排在假期前,一个假期过去,所有人开始了新的学习生活。
因为成绩在重点班排在很后面,温琅根据成绩排座位,自然也坐在很后面。
从她这个地方看坐在前排的江歇,很费劲。
可一想到不再是没有交集,温琅心里的失落刚发芽,就被迟来的满意压制。
“成绩按照分数排,只要你们有进步,坐在哪里的自主权,还是你们的。”自带威严的班主任说起话来面无表情,这让温琅心里又生出了些紧张。
可是只要有进步就能离那个人越来越近,这让温琅心里又充满了期待。
她知道努力就一定有进步,所以只要继续坚持就好。
下课铃响,温琅看着江歇拿着篮球出去。他路过窗边时,朝着教室里看了一眼。
温琅因他这个动作,立刻趴在桌上,一动不敢动。
他在看自己吗?
虽然明知只是随意,可温琅却还是红了脸。
去做课间操时,温琅从后门走出,悄声跟在距离江歇几步远的地方。
体育课,温琅看着江歇跑在男生队伍里,他笑着闹着,并无不同。
原来他也会因为看篮球赛而没有预习,被老师点名罚站,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
他不是完美的,却是最真实的。
期末考试结束,温琅估算了成绩。等再开学,她就能坐在距离他不过几排的位置了。
到那时,她肯定会大大方方地和他问好,然后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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