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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温琅原以为两个人没了联系,他对她的兴趣就会变淡。但就目前看来,很显然不是。
“我们之间可以冷静,甚至从陌生人开始重新认识,但请不要连一个能正常相处的机会都不给我。”江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遮掩不住。
如同被猜中心事,温琅慌张地低下头。打开杯盖上的小口,她却无心喝。
没能等到温琅的答案,江歇眼里闪过些许失落。他把咖啡放在温琅手边,故作轻松地说:”帮我看一下吧,我先进去了。”
见江歇戴着耳机站在话筒前,温琅不由站起身来。这样的江歇,也是她第一次见。
他无需稿件,眼前的支架上什么都没放。冗长的文段流利说出,声线被顺利收录。
温琅不得不感慨,纵然所有人事物都在变,可他的优秀,却从未变过。
放下耳机,江歇并没急着出来。他拿出酒精棉片,仔细为耳机消毒。而后根据温琅的身高调整好高度。
见温琅正看着他,唇边笑意遮不住。温琅的注视被察觉,她忽的低下头。
等江歇从录音室走出,温琅不敢看他。擦身而过时,听他轻声说了句:“加油。”
**
工作结束这天,温琅和江歇返回房城。他们被集中安排在度假村里隔离,房间挨着。
可以看到湖景的阳台中间隔了木质栅栏,弧形建筑构造,让他们离得并不太远。
江歇曾把水果顺利扔到温琅阳台上的藤椅上,仗着手长腿长。
乍一结束高强度工作,每天缩在房间里无所事事。温琅的作息因为打游戏,又开始乱了。
她总能在半夜转醒时,看到从江歇房间内透出的些许灯光。
回忆起之前他的半夜出行,温琅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江歇很可能正经历失眠。
想到这,她走到阳台,打开门,朝旁边张望。那灯光并不是错觉,而江歇正靠着栏杆,吹着夜风。
听到门响,江歇站起身来。猜可能是温琅,他打开了阳台灯。
他们背对背,靠在隔断。一时之间,只有夜风徐徐,无人说话。
就在温琅正酝酿,要如何切入他的失眠时,江歇扔进一个纸杯。
温琅拿起,纸杯间串着一根棉线。这是江歇从针线包里拆出的,好几段连起来,并不太长。
温琅看着眼前的土电话,心里错杂。江歇给了她十足的冷静时间,却也在用细节告诉着她,他还没放弃。
“温琅,我想介绍一下我自己。”江歇把一次性杯子放在嘴边,轻声说。
他曾说,哪怕从陌生人重新认识也好。
温琅靠在墙壁上,给两个人之间的通讯设备留足空间。
“我叫江歇,就要三十岁了。事业有成说不上,但沾了父母的光,有一些产业。”他的声音,通过古朴的儿童玩具,一字一句穿进温琅心中。
如果没有前尘往事,就这么认识,也是极好的。
“我有洁癖,还认床,有时候很忙,但是总会抽空做些简单饭菜。”江歇就像正面对第一次见面的相亲对象,事无巨细。
这些都是他对其他人的不曾提及,而现在带着全然信任缓缓说出,一点点侵蚀了温琅的心防。
“我想,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这是江歇第一次明确说出这个词,没有过度修饰,却带着让温琅心颤的力度。
温琅闻言,手指收紧,纸杯变了形。
在这一刻,她连日以来的逃避,好像终于找到了源头。
江歇嗓子发干,心跳过速。他听顿一下,试着舒缓语气中的紧张。喜欢和告白做比较,后者好像要难一些。
温琅靠在墙上,耳边发出轰鸣。一个被她逃避已久的现实,铺开在眼前。
“江歇。”温琅的眼皮跳了两下,叫出对方姓名时,透着几分艰难。
“嗯?”江歇的告白被打断,却还是耐着性子,等温琅说下去。
“请不要对我这么好,不如就让我们继续保持远离。”温琅说着,语气里铺上一层哀愁。
江歇闻言,唇边笑意消失。他不知道是哪句话,让温琅的情绪出现了如此大的变化。
“为什么?”江歇有些急切,他本以为和温琅之间已然没了隔阂。
“我很感谢‘及时止损’这句话不是出自于你之口。”当郑砚浓详细说清来龙去脉,温琅第一时间,心里生出感恩。
她感谢这样的残忍,并不是来自于江歇。
“但是,我在体验过这句话的杀伤力之后,更不敢想,如果这句话真来自于你,我会多难过。”温琅说着说着,声音里透出些脆弱。
“我为什么会说,琅琅,这句话我……”江歇刚想否认,却被温琅打断。
“及时止损,”温琅一手抓着衣角,眼眶已然湿润,“这句话,我送给你。”
说完,温琅放下纸杯,朝着房间走去。
江歇设想的告白,虽然并不适用于此刻,但在刚刚,他的确心里盛满了期待。只是温琅欲哭的话,让他愣住。
某些被他遗忘的细节,仿佛又开始拼凑。一个被他反复思考过却也忽略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温琅,她在怕什么?
从他们在第三人民医院重逢,江歇就感受到了,温琅好像在守着什么秘密,谨小慎微,并且惧怕被他发现。
到底是什么?
江歇靠着墙壁,缓缓坐下。衬衫的扣子开到胸前,随着他的动作起了褶。
抓不住,无法贯通。
他在极度找不到头绪的情况下,返回房间。拿出一张纸,试着把关键词写下。
“游泳。”温琅曾以为他不会游泳,不惜在寒冷的夜跳进泳池。但是,他曾经的确不会游泳,但从未和人透露过。温琅是怎么知道的呢?
记忆再往前,那是他们在巴哈马的第一天。坐在双龙餐厅里,温琅很快根据他的口味下单。
按理说,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可她又为什么知道?
温琅的目光,曾透过同传箱传达而来,那种感觉,让他熟悉。
不断在纸上写了一个又一个词,江歇最终放下了笔。
他试着梳理,却又抓不住一闪而过的关键。懊恼地揉了揉抽痛的额角,江歇疲惫地趴在桌上。
与此同时,温琅并没有睡。她坐在床边,四肢冰冷。
去年,在哈瓦那,她曾在酒精的助力下打算告白。可话还没说出,就听见江歇带着几分漠然告诉别人——暗恋这件事,脏兮兮。
那语气里的冷意,只是简单回忆,就让她不寒而栗。
如果有一天,江歇发现她就是被他讨厌的暗恋者,是否会恶言相向呢?
她不想让这件事被江歇知道。带着几分奢望,温琅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停在目前这种彼此遗忘的阶段,就是最好的。
他不会讨厌她,而她也不会伴着惶恐而坐立不安。
这是她的秘密,就让她一直怀抱。
天亮时,江歇被震动的手机吵醒。一看是郑砚浓,他不想接。
可对方契而不舍地一直打着,明显有事。
带着几分不耐烦接起,江歇并未开口。
“朋友,为了赎罪,我把你的办公室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下。”郑砚浓所言非虚,他甚至拉开了沙发和书柜,把日常清洁够不到的地方,都进行了清洁。
“说重点。”江歇还在气头上,这一点努力,打动不了他。
“我在你沙发缝里找到一个文件袋,要我现在闪送给你吗?”郑砚浓拿着牛皮纸袋,试探着问。
江歇想不起他会有什么文件掉进缝隙,但怕误事儿,还是想看一下。
郑砚浓闻言,脸上轻松了不少。他放下清扫用具,打算成为那个闪送的人。
温琅迷迷糊糊醒来,脖子酸疼。她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打算下楼拿饭。
一拉开门,门上正挂着打包好的早饭和切盒的水果。她拿起一看,便签纸上画了一个正弯腰道歉的q版小人,是郑砚浓。
害怕下楼和江歇遇见尴尬,温琅便接受了这份好意。
与此同时,郑砚浓正站在江歇的房间门口,和江歇保持两米远的距离。
江歇把文件袋里的东西倒在桌上,是一些打印件。随手拿起几页看了看,纸上印着不同国家的签证页。
看照片,是温琅。
此前,温琅总在他办公室办公,这些肯定是她落下的。
江歇刚想把纸张收拢,打算交给温琅。其中一页,吸引了他的注意——温琅曾去过德国。
此前,同事聊天,温琅说她几乎畅游欧洲,却唯独没去过德国。
但是签证页上显示的入境日期,却和她说的话相悖。
江歇不由拿起仔细看了看,温琅曾去过两次,一次是他大学毕业那年,另一次是他博士毕业时。
这两个年份,看似随意,却都和他重要的人生节点契合上了。
是偶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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