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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艺宫人手艺精湛,暖冬时分依旧将芭蕉照顾的翠绿喜人。斜斜的竹枝自一旁伸展,由日光烙印在廊下叠出蜿蜒曲折的影子。

洛瑶雪毋自出神,重重竹影中显露出一个明黄的身影,朝她走来。鼻尖清新的气息暗暗涌动,他的声音冷淡而清携,似乎沾染了清凉的暖阳:“堂中寻你不见,原在此处。”

胸口发堵,如何都笑不出来,低头道:“屋中烦闷,便来此处散散心。”

“可是因死去的成氏?”

“陛下何必明知故问。”

李晟指尖微动,在她身旁坐下:“朕知你心中难过,可庙堂之事本就如此。那成氏罪有应得,苟延残喘至今,死于你手也不算冤枉。”

洛瑶雪侧首,廊下芭蕉随风颤抖:“道理皆知,却难以轻易释怀。”

成怡然该死。

洛瑶雪从没想过要动手。

可这次情况不一样,在成怡然撞向柱子的那电光火石间,洛瑶雪便立即明白了芸太妃的打算。若是就此让成怡然撞死她面前,她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所以就在成怡然咽气的前一秒,洛瑶雪冲上去抹了一寸灰,随后便被赶来的太监推倒一边。

保留证据,就掌握了先机。

果然,从芸太妃到方清溪再到皇后,她们都以为是对方下的毒,没人怀疑到洛瑶雪的头上。

偶遇方清溪,言语挑拨,藏药于她处又让她觉察。最后,方清溪还是选了贤妃来做背锅者。

可是,宫中又如何会有那么凑巧的偶遇呢?

洛瑶雪抬起自己的掌心细细瞧着,曾经逃避不喜的东西,到底还是沾上了。哪怕是迫不得已,终究成氏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李晟不愿瞧她如此,抬了她的下巴四目相对,难得语言温和:“不是你的错。”

安慰暖人,洛瑶雪莞尔一笑,握住他温热的掌心,浅声道:“陛下不必挂心,嫔妾分得清是非,亦没有那般脆弱。”

手指搭到他的手腕上,洛瑶雪目露关切:“你眼疾才是我忧心所在,积郁于心不利于症。你郁气何起?”

“呵.......”李晟低笑一声,心情愉悦:“你当真不知?”

“........许是知的,却一直不敢信。”

盘萝若丝结,不知其真假,不信其坚韧。但此时此刻此地,绿林葱葱,阳光正好,爱人美好如斯,便提不起任何杂念,信他所言,痴他所念。

“我会医好你的。”

“瑶瑶聪慧,且说说要如何医?”

洛瑶雪仰头浅笑:“心病,还需心药医。”

“陛下,我是你的药啊。”

婕妤晋封,皇后设宴庆贺。洛瑶雪规制宫装出席,艳若朝霞,色如春花,发髻惊鸿,纤腰风柳,裙摆迤逦,笑容含蓄清浅,所见之人无不侧目以对。

入宫第一仗,她赢得漂亮。皇恩如山重,她拿的稳当。宠妃的位置,再无人质疑。

“贺婕妤娘娘晋封之喜。”

低位嫔妃行礼,洛瑶雪抬手唤起。转身瞧向高位的一后一妃四嫔,俯身见礼。她头顶压着的,无非这几人而已。

“起。”

皇后念了金册,各自入座。宴毕无话,各自归去。

看着洛瑶雪的离开的背影,充昭仪有些许踌躇。苏绿漪搭着秋月的手腕走到她身侧,并肩瞧着洛瑶雪上撵,笑意浅薄:“洛婕妤可不是曾经的模样了呢。”

充昭仪颔首:“淑妃娘娘说的是。”

“嗤。”轻笑一声,苏绿漪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越过她走去。

充昭仪心中百味杂陈。

曾经比她位分低这么多的苏绿漪,不过短短三年便爬到了她的头上。

“走吧,去春禧宫。”

洛瑶雪前脚进门,拆了钗环净面梳洗,换了日常襦衣棉裙,后脚薛立便禀报说充昭仪来访。

“让姐姐进来吧。”

路过檐下走廊,充昭仪与拐角处的李珣四目相对,脚下一个趔趄。

“昭仪小心。”薛立连忙去扶。

“无事。”充昭仪面色如常地脱下披风递给侍女,走进室内。暖暖的空气铺面而来,入目便是玉瓶梅花开的绚烂,屋内烧着上等的银炭,无一丝轻烟,只有冷冽的梅香。她瞧见起身相迎的洛瑶雪,扬起笑脸。

“嫔妾见过昭仪娘娘。”

“婕妤不必多礼。”

“昭仪请坐。”

“谢妹妹。”

吩咐温夏烹茶,洛瑶雪与充昭仪相对而坐。

“自妹妹归宫,姐姐还没来探望过,真是失礼,还望妹妹见谅。”

“姐姐客气了。”洛瑶雪抿着唇客气道:“不知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春禧宫坐坐?”

“说来惭愧,有些话虽说确不合适,但姐姐也是没办法了,才不得不来求妹妹。”充昭仪捧着茶,稍微有些不好意思:“贤妃一时猪油蒙了心肝,与妹妹为难,落得这个下场也怪不得他人。可是毕竟姐妹一场.......”

“昭仪娘娘有话直说便是。”

“贤妃托本嫔来跟妹妹带传个话,说想见妹妹一面。”充昭仪这话说的尴尬,放下茶杯道:“若是妹妹愿意,就当本宫欠了妹妹一个人情,以后但凡妹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本嫔定然义不容辞。”

充昭仪的话相当于是橄榄枝。洛瑶雪静静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环,浅笑不语。

“若是妹妹不愿.......本嫔也不勉强。”

“姐姐说哪里话来。”洛瑶雪扬起唇角:“姐姐既然都开口了,妹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这几日寻了空闲,妹妹去永巷走一趟便是。”

“那就有劳妹妹了。”充昭仪微微欣喜,起身道:“那姐姐就打扰你休息了。”

“温夏,替我送姐姐。”

“诺。”

充昭仪是曾经唯一对她释放过善意的宫嫔,洛瑶雪对她还是有几分好感的。知道她与贤妃交好,如今又求到了自己的面前,看在充昭仪的面子上,去见见也无妨。正好她也想知道贤妃见她做什么。

寿安宫内,玲珑正陪着太妃下棋,不过三刻中便又败了下来。

太妃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玲珑眨了眨眼,俏皮地道:“是太妃娘娘太厉害了,玲珑确实招架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还是你这丫头嘴甜。”太妃开怀大笑,起身下榻,玲珑连忙去扶。她搭着玲珑的手腕道:“殿中呆久了也憋闷,陪哀家出去走走吧。”

“听闻冬梅园的梅花开的不错,奴婢陪您去赏赏梅吧。”

“好。”

接过宫婢递来的绒毛披风,玲珑与太妃披上,便搀扶着她往冬梅园去。

这个季节冬梅初绽,正是最清冽的时候,生机勃勃,太妃瞧着便喜欢。在一旁的小亭子里升了炉子,摆好茶点,煮上热茶汤,让其他人守在亭外,独自与玲珑熟稔闲话。

“哀家记得,你主子好像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

“嗯。”玲珑跪坐在软垫上,笑盈盈地道:“没想到太妃娘娘还记得。”

“当初在素人斋,她种了一院子红红紫紫的小野花,想忘记都难。”

“那是三色堇,又叫蝴蝶花。”玲珑边往茶汤里加茶料边说:“小主最喜欢的,还常常秀在衣服上,戴在头上。”

“这次回来倒没见她种了。”太妃看着煮沸的茶烟袅袅升起,想起了月夜晚上的那一舞,不由感叹道:“你主子的舞姿可称一句举世无双了。”

玲珑黯淡了眼神,舀了一勺茶汤双手捧到太后跟前:“是。”

“小主变了很多。”

“你该高兴才是。”太后接过茶汤:“以往哀家不喜洛瑶雪,就是因为她太过拘着自己,自欺欺人活的自私又虚伪。皇帝跟哀家说,想把皇后的位置给她留着,哀家不同意。一个连自己真实欲望都不能面对,凭什么配得上一国之母的位置?”

“如今这般多好。想要的东西就伸手,犯了错误就承担后果,装什么大度善良。”

“所以太妃之前不让奴婢插手,故意诬陷,就是想让小主知难而退?”玲珑看着太妃,认真地道:“太妃觉得小主配不上皇后的位置,是因为觉得小主虚伪自私,不能直面自己么?”

“可奴婢却觉得,正是因为小主的克制与善良,才更配的上那个位置。”

“欲望和野心每个人都有,释放出来并不难。难的是守住本心。不管是之前的懦弱退让也好,现在的锋芒毕露也罢,小主从来都不曾放下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太妃以为陛下喜欢我们小主,就仅仅是因为小主的美貌么?”

太妃沉默地望着玲珑,愣了半晌。

玲珑跪坐到太妃腿下的绒毯处,濡慕地拉着她的手:“太妃娘娘,不要存着偏见去看我们小主。皇宫皇权或许冰冷无情,但人性该是温暖的。请您相信陛下的眼光。”

永巷尽头有无数的残破宫苑,曾经洛瑶雪居住过的素人斋是其一,如今贤妃被打入的鸣园亦是其一。故地重游,她心中并没有什么感慨之意,见到狼狈的贤妃,亦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乐趣。

站在破旧的台阶上,洛瑶雪语气平淡:“听说,你要见我?”

“是。”

与之前洛瑶雪和苏绿漪的被贬不同,贤妃这次是被陛下亲自下旨罢了位分的,身边无一人伺候、无一物随身。昔日光鲜亮丽衣着华贵的贤妃娘娘,如今发髻散乱,衣衫尽脏。

“你知道的,下毒陷害你之人并不是本宫。”

“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当初是谁拿小皇子跟叛党做的交易?”

“不是成怡然?”

“成怡然想让她是想要你们母子死,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与叛党勾结?螳螂扑蝉,有人黄雀在后。而本宫知道黄雀是谁。”

贤妃目露得意。

“只要你去跟陛下求情,还本宫清白,把本宫救出去。本宫就告诉你。”

洛瑶雪浅笑:“我凭什么信你?”

“你只能信本宫。”

洛瑶雪转身就走。

“洛瑶雪,本宫给你时间,你可以去查。如果你查不到、后悔了,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本宫。只有本宫能告诉你。只有我能告诉你,哈哈哈哈哈.....”

背后传来贤妃疯狂的笑声,洛瑶雪冷了脸。

“小主......”温夏想要说些什么,洛瑶雪抬手阻了:“不必多说。我若是想知什么,自去寻答案。”

**

贤妃死了,被送饭的宫女发现。

就在洛瑶雪离开之后。被人勒死的。

第二日是阴天,芭蕉亦沉了几分颜色,充昭仪满目怨怼的哭到了春禧宫,质问洛瑶雪为何如此狠毒。

“贤妃都已经被废了位分,贬到了冷宫,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就因为她之前说了你几句吗?我不该让你去看她的,是我的错,我的错........呜.......”

一宫昭仪失态,失声指责,字字啼血,想来是关系极好才会如此。洛瑶雪瞧着,惊愕又荒唐。

“昭仪怎就认定是我?”

“当日就你去过,除了你还会又何人?!”

天空中有细碎的盐粒掉落,落到充昭仪的肩头、发髻。洛瑶雪却觉得好似落在了自己的心头,冰冰凉。

“送昭仪出去。”

“我不走!本嫔不走!洛瑶雪,你如此恶毒,陛下知道吗?!我要让陛下知道你的真面目!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把充昭仪叉出去!”

低位犯高又如何?洛瑶雪冷了脸。

欲加之罪,辩驳何用?而且,她不认为有辩驳的必要。

细密的盐粒渐渐变为小雪,李旬自耳房中走来出来,搬了一个凳子在廊下。

洛瑶雪瞧见,却没有坐,望向这个愈发沉默的男子。

“黎大哥,你能告诉我真相吗么?”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李旬看向门口的位置:“充昭仪想要一个孩子,但她已经不能生了。她想要你的孩子。”

“所以,我必须死是不是?”洛瑶雪抖落掌心融化的雪水:“这些年,那些刺客,是她的吗?还是说,还有其他人?”

“黎大哥,我一直视你为恩人,为哥哥。为何,你偏偏要瞒着我?若是今日我不问,你还要多久才告诉我?”

李旬沉默不语。

洛瑶雪瞧了他半晌,最终道:“过些日子,我会让人安排你出宫的。你.......好自为之吧。”

对于秦王妃的承诺,她做到了。对于这个害过自己,也帮过自己的男子,洛瑶雪选择不责怪,不原谅。

“小白......”李旬艰涩开口:“如果我们能早些相识,是不是会有不同的结果?”

“不会。”

雪下了整整一天,充昭仪病倒了。

站在小亭内,洛瑶雪远远地瞧着李晟踏雪而来。他牵了她冰凉的手,捂到怀里,一点点将其暖热。

“冷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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