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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观风楼之上,有依山而建的楼宇名为摘星,虽不宏伟,但贵在地势险要。这一处是凡净山之乱后方才修建而成,将原先的藏书室挪到这里,成为藏书楼,里面还收藏不少兵谱、兵书、兵器。此地一年四季招风偏冷,但夏日却委实凉爽,且视野宽阔,能观山揽境,实乃佳地。
归晚向来不关注李承瑾的住处,故而也并不晓得观风楼之上的摘星,现下是他的暂时落脚处。因为盛夏,不需要被褥,李承瑾的住处不过一张竹榻,几把竹椅,一间书房,原不过是摘星楼看书的暂歇处。
归晚从祖母那儿听说,摘星楼有藏书,得了祖母允许,归晚便沿着观风楼拾阶而上。数月前,她曾来过摘星楼,那时锁将军当家,并无一人。今日却大为不同,不远处站着护卫,这楼门开着,显然有人打扫过。归晚不做他想,便迈了进去。
穿堂过阶,凉风习习,实乃避暑胜地。也难怪冬日锁门,夏日开馆了。归晚径直去了二楼,这里有自己要找的书。两年前来此,这儿的书种类和数目尚且稀少,这会儿面对塞得满满的书,寻找自己的书便有些麻烦。
归晚第一回来找书时,搬着大凳子都够不着最上层,如今她已经能够到上层的书,归晚试了试很是满意。
透过书阁间隙,李承瑾看到了那一抹翠绿的身影。那丫头一会儿踩板凳上下,踮着脚够书,一会儿又弯腰躬身寻找,身姿窈窕灵活,不一会儿就寻了几本书。看样子她要在此看书。
李承瑾不打算与她碰面,拿了书,走了出去。
归晚正仔细看一本齐民要术,恍惚间光线忽明忽暗,抬首间,仿佛看到了一道人影,待定睛一看,却是光线一闪,杳无身影。
归晚心头微微一惊,才意识到适才有人在这里,此时也不知道这人是谁,想来是某个道童也未可知。归晚并未放在心上,再低头看了会儿,终究是心有疑惑,便直起身子,拿了书走了出去。
外面虽有风,但热浪袭来,终归比室内炎热。归晚本打算循着楼梯下阶而去,但忽然有那么瞬间,她回头看去。她从未去过三楼,听说三楼有些兵谱兵书,脚步回转,归晚提裙敛带,缓步而上。
夏风习习,楼上并非她想象的荒芜,而是有个阁子,阁中有人在埋头看书,书扉面正对着归晚,归晚看清楚那是庄子的《逍遥游》。
此地委实是一个读书纳凉的好地方,可又是何人在此看书?归晚不意外会有人喜欢看老庄,毕竟这儿是道家胜地,只是一时想不出会是谁。
此人一身天青色衣袍,看那登在栏杆上的大长腿,想来是一个子修长的男子,归晚在想象被书本遮挡着的面庞,或许是是英俊潇洒的少年。
归晚抱着书,挺了挺胸膛,先咳了咳,再朗声问:“敢问,郎君在看什么书?”问完,归晚又觉得自己问错了,毕竟自己知道他在看庄子,可若直接问:我也能在这儿看书么,是不是又显得自己不端庄?
话说李承瑾那会儿居高临下,就知道提裙而上的丫头是宋归晚,他故意将书本盖住了脸,箕坐于阁台上,脚蹬在栏杆柱子上,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希望那丫头有几分惧怕之意,掉头就走。
此时听闻那丫头问自己看的何书,他总得要搭理一下,便嗯了一声,没有回答。那丫头显然一愣,环臂抱着书本,一动不动。
犹豫了会儿,她似乎有些不死心,挪动两步近前,似乎是想看他手上的书,李承瑾终于忍不住,便也缓慢挪开书本,四目相对。
那丫头一双明眸瞪得圆溜溜地,定睛一看,似乎才反应过来,这才后退一步。
李承瑾冷峻的脸庞稍稍闪过一抹讥讽,冷声问:“可看清楚了?”
归晚哪里是看不清楚,只是想与此人搭个讪而已,顿顿卡卡道:“呃,看、看清楚了。”李承瑾自然知道这一点,心中也暗忖:这蠢丫头有时候胆子大的和猪一样,也不怕是旁人在此?
也不对,莫非是她打听好了自己就暂歇在这摘星楼上,特意来此邂逅?
想到此,李承瑾收了书,直直看向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迹象来。
这丫头若是动歪心思,搞欲擒故纵这一套,他自然不会给她机会!
归晚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老庄的不羁“少年”居然是李承瑾。呸!这人权欲心极盛,逐鹿中原,殚精竭虑,手中掌握着生杀予夺,毫无仁慈之心。想到他曾对表兄杨文晟出手,又联想最近的消息,那殷家曾是晋王旗下的显赫家族,驻守朔北,却也是覆灭在他的手中。
眼前的李承瑾,一身青衫磊落,闲闲斜躺在那亭中长凳之上,手握庄子经卷,实乃是颇具讽刺的画面。
一时的失神后,归晚很快恢复了镇定。
“不知节度使在此,冒昧打搅,还望见谅。”她微微福了福身子,行礼。
“是么?本节度使回来数日了,郡主会不清楚我住在此地?”李承瑾斜眸看向她,眼神里分明对她有着质疑。
归晚受不了他的打量,讶然问:“你什么意思?莫非你住哪儿,我非得知道么?”归晚又后退一步,直了直身体,觉得自己如今身高已不是两年前那般没气势,又硬气地补充一句,“节度使也太自以为是了,本郡主压根不关心你!”
欲擒故纵?李承瑾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当然,没有更好。
李承瑾从躺着换作坐起,“好啊,那郡主请自便吧。”说着,他指了指离开的楼梯,示意她离开。
“我好歹是个郡主,节度使让我走,本郡主就走么?”
即便要走,但不是李承瑾说之后再走。以前自己怕他,那是因为表兄和乔嬷嬷落在他手里,如今她没有把柄在,他最多找借口斥责自己几句,或者发火,别的惩罚倒也不至于。想起上回在祖母那边,居然被他几句话激得就怯懦哭鼻子,实在是失了自己的身份。
李承瑾没言语,直接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显然那嚣张的丫头此刻有几分紧张。看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还以为几日不见出息了呢。
李承瑾心中冷哼一声,面上的鄙夷之情丝毫不掩饰。
宋归晚原本站定不肯后退,见李承瑾又近了一步,不得不跟着后退,“你别过来,别以为这儿没旁人,节度使就能肆意妄为。只要本郡主一喊,底下的人就会上来。”
“郡主以为我要做什么?本侯还没——”李承瑾本想说还没饥不择食的地步,但是目光看向那丫头翠色衣衫虚虚掩映着一截子嫩白的脖颈,直至那鼓起来的双峰曲线,莫名让他喉结滚动一下。
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宋归晚已经有上辈子的倾城之色。
这是个祸水!
“本侯还没做什么,你咋呼什么?”他冷哼一声,他不要面子的么?
看着那丫头因为炎热红彤彤的小脸,忽然他觉得应该给她一点教训。
“就算我对郡主要做些什么,也是天经地义。郡主别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本侯对你做点什么,你以为哪个没眼力劲的下人会来打扰?”
宋归晚立时偃旗息鼓了。
她心里惶惶,眼眸里的精光再也无法骄傲,脚步紧接着后退两次,却不想那浑人紧迫不放,后腰上蓦地一紧,她身体往前送,直接撞入了他的胸口上。
鼻子蓦地一疼,眼泪哗地就流了出来。
他身上有清冽的味道,只灌口鼻。
归晚直觉得又疼又羞恼。这浑人果然是常年在外,和那些粗人一般荤素不忌。她生气地试图去推开他,奈何那人胸膛和硬石板一般,后背又被他摁住,她双臂夹在之间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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