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化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20、她不落下风,节度使的真香日常,东风化语,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尤其那句话“还困么?”说得似是而非,明明是意有所指。
归晚对自己说:稳住。就算是他知道,自己也要装不知道的。以不变应万变。
归晚笑着向李承瑾见礼,“不困了,宁安见过节度使,许久未见。”
这话说得有些见外了。从前她都是一口一个使君,如今却称节度使。
李承瑾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明明那会儿见过了面,还在这儿装模作样,“许久未见,郡主个子长高了不少,只是这礼仪上却倒退了不少。”
归晚心想,他这不会是想在祖母身边戳穿自己的举止吧?原本她是不怕他戳穿的,和丫头们去抓个鱼儿而已。可坏就坏在自己前一会儿和嬷嬷说了谎,说自己午睡了。这岂不是欺瞒祖母么?真是后悔啊,果然是撒谎容易,圆谎难。
归晚不接他的话,目光看向祖母。老夫人自然听出些□□味,有些不开心,“承瑾,你在外面行军打仗,惯了说话直来直去,只是晚儿到底是府邸女眷,面皮薄了些。你且不要把外面的作风带了来。”
这一番话意味着祖母的表态,李承瑾偶尔来一回,自然不能惹了祖母不快,且不戳穿她。
“祖母说的是!孙儿军营里皆是粗人,难免染上些习气。”说着看向归晚,“还望郡主不要在意。”
归晚心头冷哼,何止是粗人,简直是又坏又奸。
但是面上她也要笑道:“节度使说笑了,是归晚礼节不周,没有提前相迎。”说着福了福身,算是致歉。
老夫人见了笑道:“都坐下吧。这香啊,是二郎从伽罗带来的,驱蚊醒神,夏日最适合,回头晚丫头也燃上吧。”
归晚心道,可不敢,万一被他毒死。嘴上却道:“倒是好东西,只是也不知近来祖母睡眠如何,若是入睡难,这香倒不如少点的好。”说着看向了李承瑾,那李承瑾面色如死鱼一般,很是难堪。
归晚心道:总不是只许他给自己添堵。
老夫人道:“丫头说的对,故而祖母也只午后燃一熄,这香倒是适合你们年轻人,他是特意带给你的。”
没来由地归晚觉得心头一突,可转念一想,怎么可能?若说两年前二人且还有几分情意,可之后二人再无瓜葛,如今不过是个挂名夫妻,甚至连名都没的。如今里里外外的人喊的她是郡主,想是也是李承瑾的意思。
归晚笑而不语。场面冷了下来。许是老夫人很担心这场面冷下来,便又主动问李承瑾话,“这一回回来,要多久走?”
去年也回来一回,却是来去匆匆,不过待了两日就下山,老夫人去接归晚一聚都没得机会。心想这一回真是巧合了,能让孙子孙媳妇两年见上一面,老夫人觉得圆满。
归晚和老夫人都以为李承瑾这种常年在外的人,家就是行军营,想来也待不上两三日吧。
“这一回,孙儿在家里歇一段日子。”见祖母眼里放光,便解释道:“雍州这一战,基本定了乾坤。”
老夫人似懂了些什么,叹了口气,“这一年多你都在雍州征战,定了就好。”似是想到什么,问,“我听闻你与那匈奴人石秀联手,夺回了雍州。”
老夫人知道这个石秀,乃是匈奴人的女婿,作为亡于外族的前朝公主,她骨子里对这些外族并不很放心。尽管这些匈奴人已经入中原改习俗很久,可前朝覆灭之战中,少不了这些人浑水摸鱼,故而她放不下心。
“你可得小心这些个人。”祖母提醒道。
“祖母放心,孙儿有数,一切不过是暂时盟约。这天下盟约,无一不是利益所结。”说着,李承瑾下意识地看了归晚一眼,归晚觉得这一眼很让自己不舒服。这是什么人啊?
这意思是说他与南梁也是如此了?不就早如此了么?这所谓的一纸协议,还真就是纸张那么脆弱。归晚如今早不想掺和这些政治,但这两年她也隐约知道一些,处月雄与南梁关系还算可以,虽不十分信任,倒也没有成为敌人,明面上,李承瑾还是南梁的节度使。归晚知道,只要李承瑾想,哪一天就不是了。
归晚想起李承瑾这一次要在家住一段时间,就有些不舒服。只要他在,自己还怎么舒服呢?
他这人显然是宽于律己、严于律人的。看来,他宋归晚在野郡主的闲暇时光就这么结束了。没办法,想起有这么一个吹胡子瞪眼的人在旁边监督着,她心里就再也快乐不起来。
正在这时,李承瑾忽然问,“不知郡主要在这凡净山多久?”
归晚一愣,这个都要管?“我来了不过三五日。”眼下她还不想离开凡净山,若是回去,没了祖母的庇护,不知道会有什么发生。
老夫人开口道:“是啊,不过五六日,你都有些待不住了。是不是吃厌了斋素?”
归晚连忙笑道:“怎么会呢,这夏天清淡一些倒也清口。主要是晚儿觉得祖母这儿凉爽。”
李承瑾瞧了她一眼,“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郡主再等上些日子,再与我一起返回吧。”
归晚瞪眼,这意思是他要在凡净山多带些日子?早知道自己就说想回去了。
正说着,鸣翠进来了,“奴婢见过老夫人,见过使相。”又看向归晚,“郡主,奴婢找了您一会儿,原来郡主在这儿。”
“怎么你不知道你主子来?”李承瑾微微抬了眼风,看了眼鸣翠。
鸣翠心头一慌,有些不明所以,看向自家郡主,见她朝自己眨眼,鸣翠有些心急不知道郡主的意思,便按照自己理解的说:“是啊,奴婢按主子吩咐下午在后院厨房做鱼。”她本是想说郡主一片孝心为老夫人,便改口道:“郡主知道使相前来,特意嘱咐厨房增添了荤菜,奴婢过去盯着。”
老夫人笑了,“晚丫头看着不言不语,实则最是个有心的。你啊,可得好好珍惜啊。”
李承瑾知道自己的祖母向来偏疼宋归晚,便只得道:“祖母说的是,郡主太有心了。只是这鱼儿哪儿来的呢?”
鸣翠听见老夫人夸郡主,便顺嘴道:“是郡主中午特意抓回来的,正新鲜着呢。”
李承瑾侧头,见宋归晚一个劲地眨眼,然而到底是晚了,看着她偃旗息鼓的颓败样子,心里却如同摸了蜜一样,好开心。他堂堂节度使,万军统帅,自然不屑于亲口戳穿这种把戏,但是他又觉得如果便宜了这贼丫头,继续让祖母蒙在鼓里,实在是心里不舒服。
无论如何,他是舒服了。果然祖母皱了皱眉,显然意识到什么。
“丫头,你不是睡过了么?”
归晚赶紧从凳子上下来,向祖母请罪,“请祖母谅解,委实午后捉鱼回来,沐浴后又累又乏,便歇下了。没来给祖母请安。”
最后那句到底是心虚,看了一眼李承瑾,见他没再言语,不由地舒了口气。想来自己午后荷塘边发生的事,也只有李承瑾一人知道吧。好在祖母向来知道李承瑾不待见自己,大约他的话也未必全信。
“难得你有这份心。”老夫人只能这么淡淡一句夸,她原本是想夸归晚亲自为李承瑾备鱼。
可这么一推算,李承瑾是午后才返回凡净山,别说自己没提前得到信儿,至于晚丫头哪里会比她先知道。定是这晚丫头口是心非,馋鱼吃又被丫头们撺掇出去了。
“只是你们这些做奴婢的,怎好带着你主子去危险之地,就算没有野兽,这水边到底也不安生。”夏日雨水充沛,危险的水域就多。
鸣翠低头请罪。
李承瑾这时却闲闲道:“祖母放心。郡主身边有我安排的暗卫随行,若有意外暗卫岂会袖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