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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晚着急,这可怎么办,若是此时回去喊鸣翠她们,少不得惊动护卫小厮,到时候万一那李承瑾知道了,还不知道怎样臭脸。她可不想让那人看轻了自己。
抬头看见那柳条随风拂动,主意定了,她伸手扯过一个柳条,奈何她小巧了这柳条的柔韧性,竟然反复折攀不动。无奈之下,归晚情急下动嘴,生生给咬了下来。
话说此时不远处的观风楼上,李承瑾早就看得清清楚楚,因为树木繁盛,这观风楼所处位置高,归晚这个方向看不到观风楼上的人,然李承瑾却瞧得真真切切。从那会儿归晚抱着罐子来荷塘边时,李承瑾就瞧着。
起先她奇怪这丫头摸了鱼儿,居然又来此放生多此一举,直到那贼丫头口中念念有词,顺着夏风,他隐约听见什么吕小绿绿鲤鱼。他心头还轻嗤,一身绿裙子湿衣服的宋归晚,倒是很合这个颜色。
让他更惊讶的是,这丫头堂堂郡主,居然行走没有仪容,掀裙子翻阅栏杆,不得不说,这两年她这腿是不短了,但这般作风和山野村姑有什么区别?想是这两年离开晋阳府,住在那别苑里放风一般没了规矩。如此说来,那山涧里脱鞋脱袜捞鱼儿的行径,倒也是她一贯的样子了。
旁边的秦平见主子原本只是经由这观风楼,本该离去时却见那边的荷塘边女子失了神,秦平也不认识两年后的宋归晚,直觉得女子有点眼熟,想到主子这么上心,便好些道:“是否要属下前去帮忙?”
李承瑾这才意识到身后还有个秦平在,如此说来这个宋归晚可不止是在自己面前失了体面,更是在他的属下面前丢了他李承瑾的颜面!想到这里,他忽然大长腿迈了出去,蹬蹬蹬下楼。
忽然站住回首,冷声:“你先回去。”
秦平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蠢钝,主子自己看上的姑娘,献殷勤的事怎么由自己代劳呢?赶忙拱手道:“我……我这就回!”
归晚发现柔软的柳条压根挑不上来那簪子,便生气地舍弃了柳条,琢磨着换别的枝条。
归晚选准了另一处的槐树,扯着枝条,这回她自然不会用牙,她用手掰树枝,然而劲头太小,还划了自己手腕一道,归晚疼得吸了一口凉气,她用帕子嗯了摁出血的位置,又抬首看了看树枝。
本郡主还就不信了,凭我一己之力卸不下你这枝条?
归晚飞踢一脚,只听得“咔嚓”一下,树枝的确折断了,连同她刚换的绣花鞋也掉落。归晚并不矫情,捡起自己的鞋子,穿了上去,将裙子收拢一下掖在腰间,将那折断的树枝拽了下来。
然后拿着树枝往荷塘边走,这一抬头,忽然看见那边站着一个男子,正负手而立。
挺拔如剑的声影,那背影她甚是熟悉,是、是李承瑾?他、他怎么在这儿呢?
归晚赶紧将手里的帷帽戴在头上,准备暂时避一避这浑人的风头。
正在这时,那浑人忽然转过身来。
“你的金簪,不要了?”熟悉的嗓音响起,比两年前更添男性的醇厚,似乎没以前那么冷。他手上好像拿着簪子。
归晚心道,自己这会儿换了身衣裳,上回打照面自己就戴着帷幔,这会儿也如此,莫非他没认出来自己?
归晚抱着侥幸的心里,低头走了过来,故意变了变声音:“多谢。”说着低着头伸手接。
然而那簪子却未能递给自己的手里,归晚又道:“多谢公子帮忙,请……请把簪子还给我吧。”
李承瑾觑着眼,这丫头不会蠢到以为自己认不出是她吧?
那他便也做戏,看看她还有什么把戏,“老远听你的贯口口齿清晰,怎么这会儿嗓子——”
归晚大惊,这浑人什么时候来的啊?他会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啊?不至于吧?
不行,现在不能相认,装也要装下去。
归晚道:“烈日炎炎,嗓子有些干咳。”说着咳嗽了一下。
归晚想这下应该给自己吧,李承瑾却没有,而是将那簪子拿在手里钻研了一番,淡淡道:“我瞧着这簪子眼熟……”
归晚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簪子是这两年祖母才送给自己的,但保不准是以前老夫人自己的旧物,原本她也觉得老气一些,但总是要顾念老人的心意这回才带了出来,没想到这李承瑾居然将祖母的簪子记在心里。完了,他不会怀疑到自己就是郡主吧?
“这簪子未必就是你的。”那浑人又不紧不慢地说。
归晚心道原本不是我的,可现在赠予我了,也算是我的东西,少废话,要还就还。
“姑娘如果能证明这簪子是你的,我便将簪子还给你。”
归晚气得攥了下手腕,忘记了适才手上被划出的一块油皮,这么一摁,火辣辣地疼。
李承瑾自然也瞧见了她手上的伤,他目光放远,看见那不远处一截子树枝。他想如果那丫头敢于承认身份,或者自认错了,他今日便也息事宁人,对她今日大失体面的事从轻发落。
然而李承瑾想错了,归晚可以在别人面前恣意,唯独不愿在他面前落了下风,更何况两年后的第一回见面,暗搓搓地有一种较量心思。
归晚福了福身,“不好意思,我看错了,这并不是我的簪子。”说罢,转身就离去。
李承瑾一刹那有些呆愣,这贼丫头居然敢说谎?!
眼前那丫头身材一摇一晃地,那裙角还在腰间打着结,她却仿若不觉,简直气得他上火。
他抬头看向那观风楼的角度,只见西边的日头耀眼得很。他什么人影也看不见,却隐隐觉得有人会看见那贼丫头不体面的样子。
这个蠢丫头,果然是了反了天。
归晚赶紧钻了阴凉的树下,歇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裙子还挽在腰间。她直觉得自己是一团乌糟,脸上不知是被日头照耀的,还是急躁得,感觉应该是火辣辣的。
她也不打算去与鸣翠汇合了,赶紧先回厢房换身衣服,免得一会儿被李承瑾戳穿了阴谋。
归晚翻箱子,找出自己比较仙气的浅白色裙裳,头上自然也别着翠绿的簪子。这样一身下来,应该端庄优雅不少。她轻易不穿,只因这裙子轻纱宽舒,长裙拖曳,虽然气质极好,总是不如短一些的裙子来的舒服。
归晚刚换好了衣裳,便听外头有人来,“老夫人让奴过来请郡主,说是郡主一晌午未见。”
归晚见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便笑着相迎,“有劳嬷嬷,我午时贪睡了会儿,让祖母担心了。”便让嬷嬷先去,她派人等着鸣翠他们。
*
老夫人的这个主堂,因是串间有风来,颇是凉爽,向来下午时间,归晚会陪着老夫人在这儿说说话,偶尔下棋读书。今日像是特意燃着香,香风袭来,让人神清气爽。归晚甫一进来,就嗅了一口,“祖母这香真是不错。”
“丫头你闻出来了?听说你午后睡迟了,特意点这香。”老夫人笑着。
忽然侧门吱呀一声,推门进来一人,“这香最是醒脑,郡主可还觉得困么?”
那声色不疾不徐,却让归晚心里一阵紧张。真真是哪里都有他。这人纯粹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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