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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咳了咳,朗声道:“这怡春堂的内宅事,以后就是郡主一人说了算,本侯不作置论。”
于是,那几名侍妾又把目光看向郡主,一番哭求。
宋归晚叹了口气,这浑人又引到这儿来了,当这是踢蹴鞠呢?
好!既然让我拿主意,我就拿给你瞧瞧!
“你们来一趟晋阳府也不容易,今日本郡主乔迁怡春堂,以后你们几个姐妹要同心同力帮衬着,侍奉好节度使的起居。”
话音一落,那夜蓉喜出望外,其余二位都不大敢相信这是郡主的真心话。
处月雄被归晚这一番话气得暗自咬牙,这贼丫头以为他是谁?她不稀罕他的那张床榻,就可以替他自作主张安排旁人了?想着若真让这丫头给安排人在怡春堂,那他以后基本可以不用来怡春堂了,这样一来,他又何苦从侯北堂搬入这怡春堂?
当夜蓉迫不及待地谢郡主恩德时,处月雄冷声开了口,“郡主好大的主意啊!这怡春堂让你一人自作主张还嫌不够?居然手伸到本侯的节度府里来了?!”
归晚愕然抬首,她没听错吧?这人怎么倒打一耙?
他站在石阶上,目光不看任何人,只平视前方,眸光里一片寒意,“这三人皆是节度府里的人,本侯尚未打算想放她们离府。”语气一硬,“你们几个,当真想离开节度府?”
威逼之下,这几人连忙叩首说不想,“奴婢愿在节度府侍奉主子。”
归晚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处月雄瞟了她一眼,讥讽道:“麻烦郡主下次在做决定前,用点脑子。”说罢,玄色的大氅一扬,他已然阔步离去。那几个侍妾早见情形不妙,告退得比兔子都快,徒留归晚立在原地咬牙切齿起来。
这个浑人一日不在她面前找茬摆威风,就不是他处月雄了!真真是个道貌岸然、出尔反尔的浑人!
鸣翠担心郡主气坏了,忙上前安抚她,“郡主,莫气莫气,回头可以和老夫人说一说,再把她们挪进院子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可以。”
归晚登时瞪了鸣翠一眼,这丫头莫不是傻了?谁说怡春堂这里缺她们几个?巴不得她们不来跟前显眼呢!
鸣翠似才读懂了郡主的心思,只嘴上嘟囔着:“郡主您还不是和使君一样,口是心非的……”
话语虽轻,归晚的心头却跟着一颤。鸣翠说的没错,扪心自问,自己委实不想处月雄有别的侍妾,可不知为何,她又有些害怕与他走得亲近,更抗拒与他身体上的接触。
这种矛盾的心理其实一直存在着她心底,只是先前被隐藏住,直到处月雄开始对她示好,甚至动手动脚时,她喜欢他的时候,却又纠结了。
*
归晚搬到怡春堂的第一晚,处月雄没有露面。
归晚洗漱之后,熄了灯,静静地躺在偌大的床榻上空荡荡的,晦暗中,她有些不敢睁眼。
今夜处月雄不出现,她原本有些庆幸自己不用发愁如何相对,然而,真成了一个人睡在这张床榻上时,尤其还是陌生床榻的第一夜,除了内心的不安以外,她又发现自己其实有些失望。
他到底食言了,今晚没有露面。是因为白日的口角吗?他这人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在不安和伤心中,归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再次出现兵临城下的场面,覆巢之下无完卵,南梁后宫一片狼藉,触目惊心的鲜血,她仿佛置身其中,只怔怔俯瞰着这一切,浑身战栗不已。
画面一转,好像是夜色正浓,她早已虔诚地等在了挂着灯笼的屋檐之下。石阶上,终于出现了那翘首期盼的挺拔身影。
他缓步走了过来,一身玄青色的锦衣胡袍,其上绣着云龙纹,腰束九环十四銙蹀躞玉带,脚蹬皂底云纹玄靴,显得矜贵不可高攀,他仿佛没瞧见檐下在迎候的她。
她却怕他就这么走掉,近乎是亦步亦趋地迎过来,“妾身知道错了。”她跪在他的面前,近乎匍匐着,颤声道:“晚晚思念王爷,茶饭不思,请王爷原谅妾身这一回。”说话间,已然落泪。
他这才俯下身,将她的下巴捏了起来,沉声问道:“你可曾,真的悔过了?”她扬起那张清丽无双的脸庞,仰望着他那居高临下的冷峻面庞,她的心在隐隐作痛。
她知道自己的尊严再次被踩在了地上。可是她只能忍受,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她可以不畏死,然而真的面临死亡的危险时她又退缩了,她更害怕因为自己,伤害到更多的人。
“晚晚好怕,好怕王爷就此一去不回。”她美丽的面庞留下悔恨的泪水,他似乎是心疼了,伸手揩掉了她面庞的泪水,并将她扶了起来,“你能想通很好,这些日子,本王心头亦是想念晚晚。”
二人一同回了房间,她问王爷可是用了晚膳?他面上似乎有些遗憾,前来时才与官员聚宴归来,早已酒足饭饱,她很是体贴心意,她朝他福了福身子,柔婉道:“妾身这几日习了琴曲,晚晚就为王爷抚琴,姑且消食解乏。”
她端庄坐于那古琴旁,葱白细长的手指轻拢慢捻,琴音袅袅,是一首凤求凰,晋王眉头渐渐拧起来,好像心里不愿她这么投其所好。
忽然,他起身,将她从琴旁前打横抱了起来,琴音戛然而止,珠帘撩动。
鲛绡帐里,她被他缓缓放置于内榻之上,他有一双好看修长的手指,所抚之处如热炭一般,虽然不是第一回了,可她每回都紧张抗拒不已,他俯下头,亲吻得很温柔,稍稍抚慰了她的紧张。衣裳褪尽,映入眼前的是美人曼妙的酮体,旷日不见的克制在这一刹那彻底瓦解,他变得迫切粗暴,蹀躞玉带被他焦躁地扯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红烛摇曳,春宵帐暖,旖旎情深。
她从衾被里露出半个肩膀来,他却温存地给她盖了上去,然她到底存着心事,再次将手臂伸过来,她刚要开口,却被他冷冽的眼神止住,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早就明白,这一切不过都是假象。
“本王已经打算封朱桓为顺义侯,即日起。”他声音冷冽如初。
她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前太子朱桓终于可以活下来。她裹着被子,向他柔声致谢,“多谢王爷宽容。”
他忽然一掀帐子,一个翻身下榻,从旁边的屏风上迅速地抽了衣袍穿上,近乎是一阵风而过,只留下榻上的她。她忽然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笑了。
归晚猛地从噩梦中坐起身来,四周一片晦暗喝安静,依旧是偌大的床榻,空荡荡的无旁人,让她一时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在梦中还是现实。
直到鸣翠掌灯走了进来,她才意识到这是怡春堂的东暖阁,“郡主?您怎么了?做噩梦了?”
归晚心里戚戚然,只点了点头,“乍换地方,有点认生。你回去歇着吧。”鸣翠扶郡主安歇后离去,只留下归晚一个人躺在榻上,再也睡不着。
为何要做这样的一个梦。
那女子仿佛就是自己,她能体会到梦中的女子是那么屈辱、卑微、无助,那压根不是什么未来的启示,那是自己的上一辈子的么?
那男子分明就是李承瑾,而自己要那般屈辱跪在他面前?不,那不是自己,她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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