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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沉醇厚的嗓音响在耳畔,近乎是商量的口气。
背后贴上来的胸膛强健有力,如暖炉一般火热,归晚的身体不由地微微一颤,却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警惕。
她挪了挪空隙,以使身后的人离自己远一点,面上柔声的问:“原来……使君是因为这个啊。”
身后的那人似乎沉吟了稍许,忽然反问道,“不然,郡主以为呢?”
归晚扁了扁嘴,再也说不出话了。是啊,他的长姐要来了,他并不想让亲人失望,所以想要维持一个伉俪情深的体面吧。可是,非要住在一起才是维持他的体面吗?
没有等来她的回应,处月雄似乎有些着急,他忽然将背对着自己的丫头转过来臂膀,他俯下头,双手还扶在她两侧的臂膀上,凝望着丫头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眸,“你,不想吗?”
口气分明有几分焦急的期许,他期待丫头有和他一样的心思。归晚低着头,咬着嘴唇不语,她正在走神,想她自己的问题。
处月雄见她如此,以为这丫头到底年幼,总是要害羞不知所措的,这进一步的事情得男人主动。
丫头红彤彤的小脸,元日穿着白绒圆毛领的新褙子,衬托得她的小脸越发粉红可爱,玉齿轻咬过后,粉嫩的樱唇留下一个轻柔的印痕,处月雄第一回觉得宋归晚年少时这么娇俏可人,先前他总觉得这丫头重生后“长残”了。
他缓缓矮下头,渐渐靠拢那张绯红的脸颊,沉缓的呼吸渐渐凑近,拂在她的发鬓上,眼瞧着就要靠近,正在沉思中的归晚心头猛地一动,抬头问,“想、想什么?!”
她才惊愕得发现自己被摁住了臂膀,这人凑这么近做什么?
反射弧过长的归晚好心地又解释了一句:“适才我走神了,使君是问我,问我想什么吗?”
处月雄的美好打算就此戛然而止,他暗暗咬牙,这丫头真不知好歹。想什么?自然想与你的夫君同床共枕、共赴良宵啊。
他眸中隐隐闪着一簇火苗,真恨不得将她拢过来咬上一口,看她还在给他走神不?
归晚讶然地看着他的反常表现,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坏心思,她猛地推开了他,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这不是已经住进来了吗?我搬入怡春堂,给郡王妃腾出绛云轩,这不都是按照使君的意思吗?你还要我怎样?!”
还要怎样?
处月雄只觉得心里闷着一口恶气,吐也吐不出来,只能生闷气。自己还没拿这贼丫头怎么样呢,她就一脸的防备,还在这装傻充愣?!若她真是心里不肯,那她先前的醋意因何而来?
他原以为搬到怡春堂后住在一起,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眼下这丫头分明是不肯,他幸好有长姐这个借口找回点面子,或许能以此逼她迈出这一步。
他掩下自己的郁闷,几分认真地告诉她:“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长姐那般聪慧的人,你以为那么轻易就蒙混过关了吗?”
他再次走近一步,低首凝望着她,近乎苦口婆心地解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还分榻而眠,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归置在一个屋檐下。”
归晚眨了眨眼睛,细细品了品,好像是这么回事。她仰着脑袋,看着他,眼眸里分明有些为难,“那该怎么办啊?”
处月雄心头着急,这不是明白着吗?一起住在东暖阁。这丫头还问怎么办,简直是愚蠢!他近乎是谆谆善诱,“从今日起,你我就住在东暖阁,这样无论谁传出去,祖母和长姐都挑不出错处,大可放心了。”
归晚终于点了点头,“那我把被褥拿过去吧。”说着就要转身去拿西暖阁床榻上的铺盖,却被处月雄拦住,“不急,东暖阁有现成的铺盖。”
归晚立时摇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你盖过的我不会盖的。”
处月雄的脸色登时一暗,这丫头什么意思,怎么就不能盖了,我是有毒,还是嫌弃我?脑海里浮现出先前那丫头嫌弃自己大氅的表情,心里老大不快,“本侯这边的铺盖都是新的,尚未用过!”
“那我也不用你的,我用我自己的习惯了。”
归晚说着已经往床榻上去,处月雄跟过去,“我替你抱过去,成吗?”说着就主动拿起她的被褥就要走。
归晚看见他高大的背影抱着被褥,甚是别扭,忽然就噗嗤一声笑了,她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哪有你这样的人?我不准你帮忙!”一面朝外喊人,“鸣翠!”
鸣翠在外头迟迟不敢进来,直到听到郡主在喊自己,这才走了进来,见家主抱着被子委实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鸣翠,你把我的被褥搬到那东暖阁里。”
归晚不由分说地从处月雄怀中夺过被褥塞给了鸣翠,一面斜睨了处月雄一眼,“无事献殷勤,本郡主可不敢受。再说,你若今日帮我搬了被褥、铺了床,转眼只怕就传到母亲和祖母那里,到时候让我如何解释?我看你,就是没按好心吧!”
处月雄的脸上分明写着大大的问好,这搭把手怎么就成了居心不良?先前他委实没想这么多,不过现在细想来,这丫头的担忧倒也不是没可能,但是面上他却故意道,“本侯可真是冤枉,再说祖母人那么随和,又急着抱重孙,怎么可能管到我们的寝房?”
归晚闻听这话不禁闹了个脸红,打听她听不出他按得什么心思么?他想得美!
可细想下来,她似乎又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自己身份上是他的夫人,且不说她已经暗暗喜欢了他。然而不知为何,当他试图靠近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会下意识地想抗拒,并且每一次的身体接触都让她紧张。莫非这是因为对他还有些不确定吗
她先前已经捋过自己的心思,即便处月雄曾经动过纳妾的心思,可到底也是出于无奈,于自己而言,原本也是一桩政治婚约,本不该对他有太多的指望。想到这里,她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人狡猾得很,不能信。
归晚扬起脸来,反驳道:“按照使君的意思,长姐本不过是来探亲,更不可能管到咱这怡春堂,使君也不必担忧什么。”处月雄被这句话给堵了回去,一时竟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圆过去,只凝望着她这张小脸有些无奈。归晚心里头暗乐,催促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使君还不去祖母那儿吗?想来陆大人和王司空也该拜访完了,您忙正事去吧,本郡主也得张罗张罗这怡春堂的事情,就不留您了。”
归晚觉得当下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还不如留宽裕点时间慢慢解决。
门外有婢女说话的声音,处月雄踱步出来时,恰是看见门口站着几个侍婢,细看才认出是归晚选给自己的侍妾。
那几位侍妾原本就听说使君在这儿,才赶紧相约过来,此时见处月雄走了出来,忙得跪地叩首道,“请使君让奴婢们留在怡春堂吧!奴婢什么都可以做的!郡主不要赶奴婢们走!”
乔嬷嬷一听,这几个侍妾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是郡主让她们求的节度使,但不是让她们栽赃郡主的啊,登时生气道:“郡主何时要赶了你们走了?!”
那夜蓉一听,登时抬起头来辩解道:“嬷嬷先前不是赶我们离开怡春堂吗?若不是郡主的意思,那就是嬷嬷自己私自的决定了!”
乔嬷嬷确实私下里着人撵她们走,也确实没有和郡主汇报过,皆因她认为撵走侍妾是对郡主有利,只要对郡主有利的,她私下也没少替郡主自作主张过。只是没想到,如今忽然被这几个侍妾告到了节度使面前,乔嬷嬷有些不安起来。
处月雄微微蹙眉,这几个女子因在节度府犯了他的禁忌,被他罚过了一顿,看来记性还是不好,居然跑到这怡春堂来求。
他此时也听明白了,撵人走并不是宋归晚的意思,他回首瞧了一眼屋子里的那人,很想听听这丫头是个什么安排。
归晚听见了只能走了出来,问及事情经过,才道:“你们想留下来,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能不能离开节度府,此事要使君做主,我不便掺和,恰巧今日使君在这儿,你们便问吧。”
夜蓉锦文等人纷纷看向处月雄,向他叩求。
处月雄微微一愣,他本是要看看这丫头的处理,她倒好,不管四六地推给自己,想到先前她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塞侍妾的事儿,他这心里就有些老大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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