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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肥狸之所以从丘林中退了回来,皆是因丘林里有陌生人。
透过树木扶疏,李承瑾看到不远处有个女孩飞快地跑来,然后驻足,矮下身来,抱住了那只肥猫,若非她的声音,李承瑾还以为是另一个姑娘。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宋归晚,没有往常那些虚情假意的礼节,也看不出她那些小心翼翼的心机,只有些听上去可笑的好心。
“肥狸啊,你这么挑嘴,怎么吃胖的啊?”归晚摸着它圆滚滚的肥硕身子,自说自话,“我也想长高长胖一些。”
李承瑾只觉得可笑至极,这鬼丫头居然也有自知之明?想到这臭丫头若是爆肥成矮冬瓜,可没有这只肥猫讨喜吧?
接着那丫头又在无事找事地检查它的爪子,自以为是的关心:“肥狸啊,大雪天溜滑,不要乱跑,小心滑下来跌着了猫爪。”
李承瑾心里冷笑,这丫头看着聪慧,实则蠢笨到了可笑,前头拿点心喂猫,居然不晓得猫儿吃荤腥,到这会儿又好心泛滥,居然担心起猫儿爬树会摔着?
“与其担心猫爪,郡主还是先担心一下,别冻伤了自己的爪子。”
身后蓦地响起一句不疾不徐的讥讽,归晚忙得回头,不知何时,这李承瑾竟然出现在附近的雪地上。
此时他一身深蓝色的胡服窄袍,双手背后,立在那儿,冷眼瞧着自己。想到他刚才的话,归晚下意识地将冻得通红的手,往袖笼里缩了缩,然后抱着肥狸站了起来。
她瞪着眼,颇有些不服气:“肥猫很暖和,我一点也不冷。”
李承瑾轻笑一声,“这么勒着猫,郡主不担心嘞疼它?”
归晚一愣,手里一松,肥狸从她怀里跳了下去,“喵呜”一声,跑远了。
她欲要再追,却被他单臂拦住,“你跟只猫过不去?”
归晚又气又觉得好笑,此时抬起下巴,狠狠盯着他,“你什么也不知道就乱说?肥狸它上回从树上滑下来了!”
李承瑾微微一怔,想是没预料到,面上却不改色道,“那又如何?若一点危险都不想承受,躲在房间里,它还是只猫吗?”
归晚觉得李承瑾此刻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咬牙道:“本郡主不和你讲!也请军候,不要再跟踪我!”
李承瑾眉心拧了几拧,听上去像是自己很在意她一般,她值得自己跟踪?
他嘴角轻掀,冷声道,“自作多情。”
轻轻的一句,像是戳中归晚的心事,她一颗心胡乱地跳着,仿佛已被他看透了心思。
她的脸微红,好在看上去像是被寒风冻红了一般,李承瑾见她穿得并不多,便道,“跟我来——”
说着,他转过身,前头自顾自走去。然而走出了几步后,他终究是停了下来,回首,见那贼丫头果然还倔强地站在原地。
不等他催,小丫头就道,“本郡主为什么要听你使唤?”
李承瑾眉心微蹙,双眼微狭,瞧向对面丫头骄傲抬起的下巴,心头蓦地一动。
李承瑾知道自己有时候对归晚的态度有些恶劣,然想到上辈子之事,他总会为自己找到合理的理由,然而此时,他看着她那张冻得红彤彤的小脸,他脑海里忽然就记起祖母训斥过的话:她是你的妻!不是要看你脸色的婢女!
终于,他耐心下来,“这儿冷,跟我回屋,我还有事想和你说。”
他走过来,离着一步之远,向她伸出了手,归晚没有接,只抿着唇低头前头走着,然那微翘的唇角,分明是带着一丝笑意。
李承瑾三两步就走了过来,二人近乎是并行而走,这一刻,李承瑾才发现,小丫头的个头窜到了自己肩下腋窝处。
尚未到李承瑾的住处,归晚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几声惨叫,仿佛什么人挨了打,再仔细一瞧,那被摁在雪地里挨打的人,不是阿福又是谁?
归晚惊得回头看了一眼李承瑾。
处月雄面无表情,仿佛是司空见惯,归晚却见不得人受刑,且不说是认识的阿福,“使君为何要惩罚卫侍卫?”
“郡主既然说是惩罚,自然是他犯了错。”
李承瑾走过来道,“行了,今天看在郡主的面子上,拖下去吧。”
归晚看见阿福被拖下时已经昏了过去,屁股近乎是打烂了,不由地倒抽了口凉气。只听李承瑾不咸不淡道:“受不住有心人的美人计,嘴不严实点,下次他连命都不会剩下。”
归晚猛然记起鸣翠从阿福那里打听来的军情,莫非这美人计是指鸣翠?这么说李承瑾怀疑……怀疑自己了?她惊恐地目光看向他,结结巴巴道,“你别误会,我从没特意向阿福打听什么!”
处月雄沉眸转了转,目光从归晚紧张的小脸上缓缓掠过,他面上毫无表情,只语气矜冷道,“宋归晚,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适才他虽然没提及自己,然那语气却分明是在警告自己。归晚咬了咬嘴唇,口中嘟囔着:“有没有的,反正都是节度使一句话,要杀要剐随便吧。”
处月雄冷笑,听上去很有骨气,却也不过拿准了他对她无可奈何的态度,别的不说,就是祖母那儿一句话"不准欺负她",已经让他对这臭丫头无计可施了。
见她还愣在那儿,看见地上的血迹斑斑发呆,李承瑾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到屋里来。”
归晚冷不丁地近乎被人拖着入房屋,那夜不好的回忆猛地回到了脑海,她挣扎了一下,“你放开——”
话音未落,房门已经大开。
里头不过是书房,并非他的寝房。这儿显然没有自己住得舒适妥帖,房间里连炉火也没生。
此时,他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对她道:“郡主随便坐吧。”
归晚瞧了瞧周围,见近乎家徒四壁,不过一些新搬过来的书籍和折子,她嘴上有些嫌弃,“这儿,还不如我的住处,也没生炉子。”
“确切地说,你住的是我的房间。”不等归晚开口辩解是祖母的安排时,李承瑾直接堵回去,“当然,郡主是我的夫人,你住得好,也是我的心愿。”
归晚扁了扁嘴,总算说了句人话,却听他继续道,“那夜郡主撵我寒夜流落,心里可有一丝自责?”
“谁让自己走的?我又没撵你离开山庄。”
“呵,这竹外庄就建在巴掌大的湖心岛上,冬天能住人不透风的也没几间房子,除了你和祖母的园子,其他的房间条件可就差远了,这儿也就适合夏日过来避暑,比凡净山都差。”
归晚记起鸣翠宁愿在自己房里值夜,也不愿回她的房间,也曾听她有意无意抱怨过,说晚上盖着两床被子还冻得睡不着。今日听李承瑾这么一说,也觉得甚是如此。
竹外庄的许多房子都是为了夏日避暑所建,留了很大的窗子,夏日就用珠帘或者窗纱遮阳,便于清爽的山风吹进,也便于观看这湖光山色,然过冬的话,这临水而建的地方,反倒更容易受湿寒。
她黛眉轻拧,担忧地看向李承瑾,“那怎么办啊?”
李承瑾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身体往背后的榻椅上倚了倚,袍子下的大长腿成箕坐姿势,整个人显得既放松自在,又傲慢无礼,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仿佛真在为竹外山庄相对缺陷的基建想折子,终于他道,“这样吧,本侯有个两全的法子。”
归晚睁着漆黑明亮的眼眸,问道,“什么法子?”
处月雄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让她坐下,归晚便也从善如流地在他对面坐下,处月雄往前倾了倾身子,与她四目相对时,似笑非笑的道,“你和祖母一起搬离这儿。”
归晚登时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鬼主意?
她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祖母是不会答应的!”
处月雄面色微沉,口气也冷了下来,“只怕是郡主不肯。”
归晚顿了顿,不可否认她是没打算离开竹外庄,不过相对来说,过惯了世外生活的祖母应该更不想回王府的,此时她好像才意识到什么,“原来,节度使所说的事,就是这个?想让我劝祖母回王府?”
处月雄面色露出了一抹笑意,“不愧是节度使夫人,到底聪明。”
归晚心里只想啐他一口,“我不会帮你的!”
李承瑾的面色暗了下来,半天才开口道,“郡主可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的话,说服祖母回晋阳府。”
归晚终于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然而经历了一系列不愉快的险恶后,她早已忘记了这件事。
她面上挂着笑,“我好像只答应说劝说祖母下山吧?祖母也已经离开了凡净山,这竹外山庄也在晋阳城,和回来也没什么两样。”
“宋小姐,少在我的面前耍心眼。答应过的事得做到,不然的话——”
他顿了顿,沉眸里一片阴寒,“让阿福今日领了一顿板子的丫头,只怕会雪上加霜。”
归晚心头一惊,“你敢?!”
处月雄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一句笑话,“我的夫人,不要以为讨好了祖母,本侯就不敢怎么着你了。你如此聪明,该知道怎么讨人喜欢。”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口气难得的严肃,“眼看着年关将近,节度府很忙,这边竹外庄既已暴露,更不适合居住,你和祖母都得回府,我不想强制祖母,这事就交给本侯的夫人来做。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本侯就接你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周末有事,很可能得到半夜才更。为感谢大家的支持,7月1日开始万更,看我能坚持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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