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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呢?”夜幕临下,东宫里烛火通明,纳兰倾一脸铁青,询问着地上跪成一片的人。
单白在旁边满脸担忧,宫女们怕她有什么好歹,时刻保持着警惕。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平云头牢牢的伏在地上,声线暗抖:“五国念之皇子给殿下送了一只小狐狸作贺礼,今日殿下说不准人侍奉,等……”
纳兰倾厉声道:“等什么?”
平云将头伏的更低:“等用晚膳时奴婢进来,发现小狐狸的笼子是空的,殿下也不在了。”
纳兰倾被气笑了,堂堂太子,说不见就不见了。
他被这个说辞怼的头昏眼花,一时竟不知道该给眼前的人降什么罪了。
幸而此时也不是要追究谁责任的时候,想起往日里纳兰夜灼总是不受管教的往外跑,也有过偶尔晚间不回来的情况。
纳兰倾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去京城客栈找找,动静小点儿。”
早在东宫门外的人立马应了。
以往太子殿下丢的次数虽不多,但每次丢了也都是这样找的,纳兰倾没有多余的皇子公主,纳兰夜灼便是毫无疑问地未来君主。
而纳兰夜灼又是特别的对“体验民生”情有独钟,每隔个一段时间就要明目张胆地走出皇宫,纳兰倾不管他,还认为此种心态可以培养,久而久之想管也管不住了。
所有人都以为虽然人又丢了,但依照事态发展,他们肯定能在京城里的一家客栈寻到人。
只是这次的京城客栈无论如何也寻不到纳兰夜灼的身影了。为了追受伤还突然逃跑的小狐狸,他此时身在京城外的一处桃林院阁里,且此刻正在被人紧紧的抓着胳膊。
那人还对着他哭的泪如雨下。
“你、你你你哭什么?我怎么你了呀?”纳兰夜灼被那满脸的泪水吓得语无伦次,脚下动作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胳膊却被人牢牢的拽着挣脱不得。
本来不小心闯进这里的时候,这人犹如碰瓷一样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就已经够新奇得了,太子殿下没有照顾过人,但也知道不能见死不救。
可他万万没想到等到半夜这人终于醒了,却是这样一副模样。
如今被问及一句怎么了,那人还像被触及了什么天大的伤心事,一双眼睛里涌出的泪水简直就像关不住的大坝,比断了线的珠子还要让人看了惊心。
但他的表情却又是隐忍的,如若不是那满脸湿痕,几乎不能叫人看出他在伤心。
纳兰夜灼问了他话,他也只是像没听见,只一刻不松的紧紧抓着人,任凭人如何挣扎。
下午里的惊鸿一瞥,小小的太子殿下心里就已经深觉这人当真长的惊为天人,如今先忽略他此时不合时宜的举动,他那像含着长江水的眼睛只余深邃了,犹如里面被他藏着一个什么人,霎那间的,纳兰夜灼便小小的呆愣了一下。
以至于他最后都忘了要继续挣扎,缓了好半晌他才轻声道:“我叫你伤心了么?”
这话问的好没道理,他们今天明明第一天见,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是我让你伤心了,可纳兰夜灼说出口的时候这句话就像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存在了很长时间,总有一天他会说给一个人听,且要说的绝不仅仅只有这些。
但理智与冷静告诉他这个想法完全没必要,并尤为的无稽之谈,因此只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纳兰夜灼便霎时惊醒,再次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始至终还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少年。
而且回神之后,他发现那人竟是更加伤心了,方才还带着深邃的眼睛满是红丝,映在人眼里触目惊心。
那里面有恨、有怨、有忍,有悲有疼,有惊有喜。
暗无天日地深渊下方,终于悠悠然的燃起了一线天光,哪怕风大一些就灭了。
那人用已哭的嘶哑嗓音说:“你是个恶人。”
他还说:“我恨你。”
面相只不过十六七岁是个少年罢了,音色除了过于沙哑外,也是独有的少年音,所说话语放在平常对话里也很正常,可放在此情此景里,纳兰夜灼竟感到了一股难言的窒息感,闷得他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兴许真的只是第一次见,那股感觉很快便转瞬即逝了。但纳兰夜灼心里还是有一种闷闷的不舒服,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使劲儿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说得好像我欠你多少银子似的。”
少年看着手里变成了空空如也,表情和眼睛一下子阴沉了,眼白处的红血丝都似乎带上了一抹杀伐之气,他的视线随着纳兰夜灼站起的身子而抬起头,可怖。
“你……”纳兰夜灼又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思索间脚下更是毫不犹豫的后退了两大步。
他转头看着门的方向有转身拔头就跑的架势,而少年已经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犹如地狱修罗。
纳兰夜灼不敢耽搁,利索的抬起脚就跑。虽说这人长的确实是不错,但从他可以对救命恩人这般无理便可知道,对方定不是个好人。
就在这时,紧闭的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狐狸的叫声,显然是方才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冰火狐此时回来听到动静。果不其然,下一秒只听“嘭”地一声响,一只两尾、全身通体火红的小狐狸兴冲冲的闯了进来,面部还呲牙咧嘴的,看起来是想要帮纳兰夜灼打败大坏蛋的。
说起来也没错,是这小畜生先不知发什么神经无缘无故地从皇宫里偷跑出来,害得纳兰夜灼只能一起跟着出来寻它,它还一溜烟儿的闯到了别人的住处,否则纳兰夜灼一位自小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也不会亲自去照顾一个貌似被雷劈了的人。
且小狐狸的后腿处还有纳兰夜灼亲自为它系上的青色缎带,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救命恩人被杀。
一眼看到救星——虽说不一定有用。纳兰夜灼几乎是一瞬间就冲了上去,敏捷的一弯腰就将小狐狸捞进了怀里,再转身面对少年时他已经莫名带上了一股底气,犹如在说我才不怕你似的。
而冰火狐也尤为给面子,从进来开始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就没变过,完全看不出之前他们其实也没多熟。
“你如若再跑一次,我……”
少年还带着煞气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他微踉跄着停在了原地,眼睛直直的落在了纳兰夜灼怀抱里的小狐狸身上,眼神想要探究到它的灵魂。察觉到自己被毫无顾忌的打量了,冰火狐的面相更凶,几乎教人看不出一丁点儿往日里的可爱了。
可少年的眼神并没有就此终止,且几经辗转,那股探究还渐渐落到了它的尾巴上,里面带着无法言喻的直白血腥。
纳兰夜灼看的心里一咯噔,下意识伸手护住了冰火狐的尾巴。
而后,少年笑了,他唇瓣微张,说了一句纳兰夜灼仔细分辨也没有意会到意思的话语。
他轻声道:“千、杯。”
纳兰夜灼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他却明显的感觉到了怀里小狐狸身体一瞬间的僵硬,不仅如此,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霎那间便荡然无存。
可他连话里的意思都不明白,更别提是小狐狸的异样。
不过只是一夕之间的事情罢了,却像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似的,少年原本还煞气满满的脸也转瞬间柔和下来,这一次,他认真且执着的看向了纳兰夜灼不解的眼睛里。兴许是刚才哭的太过厉害的原因,无论他此时看起来多么正常的样子,都好像夹杂着一些要哭的表情。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丝丝……害怕,以及“别走”的乞求。
不必细看都觉得有点儿可怜。
纳兰夜灼不知怎么就真的起了恻隐之心,斟酌片刻,他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说道:“你应该知道纳兰夜灼这个名字吧,如若本太子出了什么事情,你也绝对活不过明天。”
其实这时候自报家门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常人见到他都会忍不住感叹一番,这要是遇到的是仇视王室的恶人,那纳兰夜灼真是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毕竟眼前这少年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样子。
可自己是太子的认知让纳兰夜灼有底气,他心里总觉得知道了自己是谁之后,这人应该不会那么蠢,自寻死路。
因此他又直白的强调:“我是当今太子。”
少年似乎是窥探到了他的内心,听到这话也没什么特殊的神色,只是唇角染上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时候的他一点也找不到他方才疯狂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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