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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你如何才能把他给我?”
话落,下一瞬,过邪出现在手里,厌灼华没任何顾忌的把剑扔了过去,他说:“现在。”
伴随着一声“咣当”轻响,残剑没有去找剑灵,剑灵也未曾接住剑身,冰冷的剑刃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剑灵的黑雾散了些,他似乎是在看着地上的本|体,却忽而静默了。
犹如分离的太久,他不知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最应该的。
“你……是谁?”剑灵暂且忽视剑身,问道。
厌灼华却只道:“我虽然与过邪产生了联系,但他并未认主,你也不必想着与我建立关联,我已经答应过天降,不会持着你去杀他。”
“过邪……”他垂眸,语气里没什么所谓:“便物归原主了。”
言罢,他不多做停留,转身就走。下一瞬却听身后剑灵在他越走越远时确认般的喊了声:“小累赘?”
厌灼华身形猛震,片刻后又反应过来接着走,可剑灵看到那转瞬即逝的犹豫了,他大惊:“你没死,那跟没跟小少主在一起。他怎么样了?这些年……他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忽而弱了下去,一点都没从眼前的是多年前那个小累赘的事实里回过神来,但他有话要问,想问天降把人救活了之后,又有没有在他自毁剑身后反悔将人给杀了。
长谈几次三番与他打交道,还破了封印一角,他记得这个人,当年被自己放过一命的小孩儿。天降挖了他的心他也知道,本应在醒来之后问他就能知道方醒初怎么样了,可他始终都没敢问。
但忍是一方面,不代表一定能忍得住。
察觉到来送剑身的是小累赘,剑灵果然有了疯的趋势。可七万八千年的疼他也还记得,因此话到了嘴边也只能说出一部分,再多的还是不敢问。
以假乱真里无名是如何变成这样,厌灼华还记得一清二楚。听到那极颤抖的一声喊,他竟然心生不忍,略停了脚步:“你虽睡得太久,但绝不是毫无所觉,没听过南征将神么?”
南征?何止是听过,剑灵可是听得太多了。把守自己的人总是换来换去,面孔不同,像是他们害怕与自己相处,来了一次就算完成使命了,紧接着便换陌生的脸过来。
剑灵还未醒很老实的时候,他们会觉得无聊,偶尔说两句话。而大多数人都提过这个南征,说他如何平定战乱,又是如何桀骜不驯。
是将光与星辰集于一身的人物。
那时剑灵神识不多,但也经不住常年听见此人,后来便记住了,以至于他快醒的时候都已经在思索、自己是否能与这个南征将神打上一场。
他是不是也会像六界众生那样、对神没剑避之不及。
由于好奇,他有段时间竟然迫切的想与这人见上一面。
“何意?你是……说……”多年来的如数好奇被顷刻打散,剑灵声音更颤了。
厌灼华漠然道:“总能再见到的。不必着急。”
这次他是真的丝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去了。
他答应天降的,不会拿着神没剑杀他、便一定不会,他还答应天降将过邪留在天神界,如今也留了。
厌灼华心里想着,目前似是没什么落下的了,直到他在九重天边界看到了千杯独身一狐的身影,他的眉梢不可抑制的挑了起来。
“你不是说,”千杯见到他第一时间将人拦下,语气凶巴巴的:“有事要与我说么?还说要救我……你是看出我得了什么绝症?”
如此说着他询问里竟真的带上了些紧张,犹如自己真的快要死了,且还在心下想,长谈一直雷打不动的赶他走,是不是就是看出来他得病了,不想他死在自己面前。
可仔细想想不应该啊,他和长谈关系又不是不好,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厌灼华是说过那样的话,但他也只是说说罢了,他只是要“送”他一样东西,如今东西送过,话说与不说都没关系,因此万万没想到千杯这小狐狸会在这里堵他。
“没有,”厌灼华语气淡淡:“你身体挺好的。就是早就应该幻化出人形了,自己却一点都不上心,致使现在还是这副狐狸模样,也不知道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何人。”
千杯动了动狐狸耳朵,露出了两颗尖利的牙齿:“要你管!你说……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在厌灼华闯入天神界的那一刻,千杯就已经认定了如今的入世公子是疯了的,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一个字都不应该被相信,可近日来也不知是长谈跟他吵得太多,还是长谈冷落他太多,厌灼华说出口的话,让他紧张、让他害怕,且让他迫切的想知道。
“也没什么,就是些事情的真相,我寻思着你早晚都要知道,不如我来助一把‘东风’。”厌灼华半蹲下来,语气轻柔微歪头向千杯伸出了手。
后者警惕的看了看他,最后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厌灼华垂眸摸他脑袋,轻声说着最残忍的话:“你全族寂灭看似是内乱,实则远不如此。你最敬重的君上是首当其冲地谋划者,天降与你父亲不对付是六界都知晓的事,有一天,长谈为了向他的父君表衷心,便提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法子。”他的声音被放得更轻了:“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这是前两年桃夭调查自己的身世,摸清自己与任不战的关系、以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长谈被牵扯进来的事情。
这天上之神为了高位,没有几个是干净的。
可这些字眼一字一句的往自己耳朵眼里钻,千杯身体都在抖。
忽而,他嘴巴一张嗷呜一声狠狠的咬住了厌灼华的手,牙齿深深的嵌进了肉里,后者却连眉头都没皱。
“你……”千杯全身的毛发炸立起来,鲜血顺着他的牙齿往下流,他不松口、口齿不清地说:“你胡说!”
“没听明白啊?”厌灼华并不制止他的力度又重了一分,他漠然的看着千杯,字字珠玑一字一顿:“出谋划策的是长谈,让妖族内乱的是长谈,前去援助却晚了一步的是长谈,你全族死绝仅剩你一个被其收养的、也是长谈。”
有眼泪在千杯的眼睛里迅速成型。
“呵,小可怜,哭什么?”厌灼华怜惜的伸出那只空闲的手去擦他眼泪,真相却不停顿:“不过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死吗?你的君上可不是看你可怜,他是看中了你的身份。冰火狐无论如何、成了年回到妖族总是要成为妖界君主的人,他待你好,你效忠于他。”
千杯松了口,尖利的牙齿从厌灼华的血肉中慢慢抽离出来,鲜血顿时开始不要命似的往外流,他的眼泪比那鲜红的颜色还要汹涌。
“你……胡说……”
“你还知道自己幼时叫什么吗?你不知道了,”厌灼华说:“看到没有,在你的认知里,长谈就是你的主人。”
“可他近日来的步步为营并没有避开你,你想不通君上为何和之前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像一个人,”厌灼华叹息了一声,两只手都伸出来,去擦千杯越来越多的泪水:“他最近还总是赶你回妖界是不是?哈,那是他在害怕,只要你不在这里了,不会见些乱七八糟的人或事,你就还是他的好千杯。”
他手上的血沾到了千杯的脸上,转瞬间就与冰火狐的毛发融为一体,火红灼热。
厌灼华收了手,漠然的站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淡雅色的手帕,细细的将血迹擦拭干净,独留几个可怖的牙印在上面。
“要不了多久,”他说:“你的君上就会杀了你的。”
他的话不无道理,毕竟眼下千杯被突如其来告知了这些,离开后定会去求证某些事,待他发现厌灼华所说都是真的,那他对长谈肯定会产生恨,一个步步为营的未来君主会允许最后关头出现一个和他敌对之人吗?
“你……”千杯摇头,他身体不可控制的往后退,声音颤抖:“你、你骗人!!”
厌灼华轻笑:“不过也说不准,毕竟这万年来,长谈对你是有了感情的。他不一定会杀你。”
话到这里,千杯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大喊一声转头就跑,连来时想好的要问他给自己身上扔了什么东西,想让他把东西拿走都忘了提。
厌灼华看着千杯消失的方向,脸上一片灰灭。他沉默的站在原地,像一个站在万丈深渊前的求死者,没有人能够救他。
……
“千杯——”忽而,就在厌灼华沉默够了要转身离去时,不远处传来了惊惶声,很明显是在找人。
“千杯——”长谈找了半天,始终没见到熟悉的身影,如今急的额头上都出了细汗。
慌到都不害怕天降会突然传召他问话了,厌灼华心想,看来产生的感情还不浅。
没看到最熟悉的,看到有几面之缘的也可,长谈看到厌灼华,也不管之前与他发生过什么,单刀直入问:“你看到了千杯了吗?”
厌灼华答:“没有。”
“那……”
“长谈。”不待人再出声,厌灼华便突兀的打断他。后者暂且抚平心里找不到千杯的焦躁,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厌灼华单手负于背后,道:“你的其二之因,是‘你的太子殿下身份,是假的。’”
他前面没任何铺垫,后面也没接什么话,无理无据,甚至有些过于无厘头了,但长谈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想杀天降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天降不顾他疼痛、挖了他的心脏给了妄初,一个是……他与天降,并不是父子关系。
而这件事,天降都不知晓。毕竟他如若知了,才不会容忍一个外人觊觎自己的六界君主之位。
在这之前,长谈以为这世间只有他一人知道。可他现在看着厌灼华冷漠的眼睛,清楚的意识到他并不是问自己,他是在平静的陈述。
果然,厌灼华又道:“这八万年,未来储君之位,你坐的可还开心?”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长谈,语带嘲讽:“看你始终如一地攻谋诛心,每走一步都差不多是如履薄冰,应当是极不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卷我尽量三章内结束,但……没虐完,不过我们感情之间木有虐,就剧情……有点儿小虐(怂唧唧)
感谢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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