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商 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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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与南征将神好上了？”

厌灼华抿茶，神色淡淡：“嗯。”

“……”商壹沉默了，反应片刻又问：“你们通过六界不是在言语羞辱，是真的在承认关系？”

厌灼华抬眸，不似作假：“嗯。”

闻言，不知怎么回事，商壹突然觉得有些脑仁疼，他单手轻抚额头，想想以后可能会发生的场面就不想说话。

“小无亡，”他说：“与天上神祗在一起并非你想得那么简单，当众生发觉你们真是在……他们首先讨伐的是无亡界主，并非不败战神。”

这些厌灼华已经很清楚的想过了，在桃夭真敢将他捧着现给世人看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想明白了。后果跟下场无非就是那么几个，逆生趋死都在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他唯一不想承受的，便是感情不见天日以及他给不了桃夭光明正大。

如若这些都有解，剩余的自然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厌灼华道：“我知道。”

商壹蹙眉：“你不怕吗？”

“怕什么？”厌灼华奇怪，反问。

商壹正色：“你母亲呢？”

此话一出厌灼华果然沉默了下来，不待人伸手过来，他便自行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良久，他得过且过道：“再说。”

商壹看他甚是正经的面容，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好转移话题。

“不过也好，”他欣慰道：“有个人相伴，省得你每年自虐似的过来寻我看方什么初。简直顽固。”

自虐？什么初？说的不就是桃夭？厌灼华微一怔愣，开口就要说话，却猛然反应过来商壹不知道桃夭就是他口里的人，一时之间竟觉出了好笑。

自古以来，缘分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可这笑映进商壹眼里可就别有一番风味了，霎时间他还觉得眼前这人是要玩弄别人的感情，心下徒然一惊，方才还宽慰的语气转眼脱口而出成了：“你不会是将人看做那什么、方什么初的替身了吧？”

厌灼华：“……”

替身“方什么初”从九重天回来之后，老老实实待在客栈盼星星盼月亮，没把自家夫君盼来，把在温柔乡又待了有半月的小索等来了。

“咦？……那厮？”从听了妄初的一通狂言之后，小索心里对公子夫人的钦佩程度是直接登上数层楼，连最初知晓他是妄初时的惊惧怀疑都被一扫而空了——他身为天神，喜欢谁说认就认，贼帅！但当初说了不喊公子夫人就是不喊，小索舌尖一个拐弯又是那扰人烦的称谓，喊完她立马道：“我爹呢？”

眼睛在房间随意扫了一圈，厌灼华这么大个人不至于把自己塞角落里，又不是偷情，所以屋里真的就公子夫人一个，不看他眼睛只快速留意他表情——他很幽怨。

铁定是被抛弃了。

果然，桃夭幽幽说：“你爹偷情去了。”

“喔……什么？！”听清对方说了什么的小索立马炸了，她叉腰：“那厮你少胡说！！”

狗屁公子夫人，几天不见，这人说话怎这般不放尊重，殿君怎么可能去偷情。

去偷情又怎会让桃夭知道？！……思及到此小索深觉自己想多了，她两步到了桃夭面前，警告：“你别胡说啊！不然打你！”

“没胡说，”桃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道：“我们两个是一起走的，我回九重天他去妖界找商壹，眼下我都回来一天了，他还没回来。”

商壹？回来一天了殿君还没回来？不知道怎么，小索竟然真的觉出了一点心虚，她慢半拍的坐下来：“反正总会回来的……我爹找商先生干什么啊？”

她本意是想转移话题，不让他一直想着厌灼华不知道走了几天的事情，没成想这话题转的不太对。

桃夭霎时注意到她的称呼——尽管世人都是这样喊的。可他真的是孤陋寡闻，了解并不多，商壹就商壹，妖界君主就妖界君主，商什么先生。因此桃夭面无表情：“灼华跟妖界君主的关系怎么样？”

小索没看见前方大坑，点头：“挺好的啊。”

“你们经常去妖界？”

小索道：“是啊。”

因为不能看他眼睛，小索瞧不见他眼睛里逐渐浮起来的暗沉，只余光觉得他脸色有些不太好。

“去妖界做什么？”桃夭又问。

“去看……”去看某个小时候就死了、却一直使殿君记挂到至今的小人，这人是谁小索心里门清儿。可这话能说吗？这要是脱口说出来了，桃夭指不定多嘚瑟，说不准能上天。

因此话音戛然而止，小索闭紧嘴巴摇头，道：“没什么。”

桃夭：“……”

有鬼。

大中午的日头高照，门口却还不见熟悉的身影，桃夭快气死了：“去做什么都不敢告诉我。你看看，他就是在告知我、让我知晓的情况下去偷情了！猖狂过分！他今天最好别回来，否则明天别想下床！！”

小索被灌了满耳朵的虎狼之词，总觉得自己听懂了，又总觉得没听懂，大眼睛扑闪扑闪，些许懵圈。

“商先生。”

忽而，门外传来一道异常熟悉的声音，厌灼华直挺挺的站在客房门口——身体在房里。身后三步之外的地方还跟着一个满头银发的男人，凤眸狭长，右边眼角稍远处有一颗极小的绯色小痣，别提多惹眼。

如今商壹被厌灼华轻喊了一声，礼貌性的嗯了声以示回应，他以为是有什么事，没成想无亡界主喊完他又喊他家宠物：“小索。”

“啊？”一句公子你回来了卡在嗓子里，小索从凳子上站起来，说：“怎么了公子。”

厌灼华道：“小孩子出去。”

“……”小索有点儿懵，动作却非常顺从：“喔。”

待鹌鹑走出了门外，商壹又立马见鬼似的后退了一步，厌灼华微侧身，用一只手关门。他眼睛看着此时满眼委屈里面还明显含有“你还回来干啥”意味的桃夭，对商壹语带歉意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我想先试试如何才能下不了床。”

言罢，“嘭！”地一声，客房门被紧紧关上了。

商壹看着眼前的门，眉头紧皱，一脸懵逼。

商壹：“……？”

作者有话要说：　　商壹：“我聋了，我瞎了……卧槽了。”

现在的商壹：道侣是个什么玩意儿，还不是妻子，是个相公！我性冷淡，男女都别接近我，谢谢。

以后的商壹：唐珂，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是滴，你没看错，商壹……是我另一个儿子，下本的，你们木有发现吗（星星眼），古穿今！

爱他一下叭，我哭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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