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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初的一万两千岁,天降把死去的方醒初从凡间带回来,对方是幼儿,可长谈那时更小。
见父君怀抱里有个小小的人时,长谈睁着满是无辜的眼睛、看着小手呈极自然角度垂落下来的妄初,好奇纯真。
他白色的衣物上有血迹,像从别人身上沾染的,有泥土,犹如天降刚把他从土坑或者坟墓里挖出来。
他长的极其漂亮,可那张小脸此时却毫无生气——他死了。
天降把他带回六合銮殿,非常执着的想让这个孩子醒过来,犹如把他救活了、自己的罪孽就会减轻一分。
可心跳都已经没有了的人,无论他是神还是仙,回天乏术就是回天乏术。
直到有一天,天降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儿子。
“长谈,”他说:“你能帮父君一个忙吗?”
天降只有这么一个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就算那时候长谈才三千岁,离被册封未来储君太子之位的时间还有很远,可即便如此,六界君主的位子注定有一天是他的。
长谈不懂天降让他帮什么忙,可他本能的觉出是危险。
他小小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父君,我没有犯错。”
神没剑当时尝了长谈的血、最后却没有被其所杀,不管是剑灵还有本性不打算伤孩子、还是什么其他任何原因,那时神没剑被只有三千岁的长谈抓在手里,这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一把剑,长谈因此被带回天神界。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孤苦无依、东奔西走的小东西。
所以他明明记得自己才被父君找回来没多久,怎么转眼间的功夫,他却要因为另一个人被“惩罚”呢。
——天降未说帮的忙是什么,可仅是幼童的长谈心里有直觉。
那句“我没犯错”几乎是颤着声音说出来的。
天降蹙眉,耐心道:“别怕。父君不会让你有事,好不好?”
他话里是带有商量,可他的眼神里却已经带上了“如若你不答应,那我也不能保证你会没事”的疯狂了。
退不退步、帮与不帮,一个孩子说了不算。点头之前,长谈问:“他也是父君的孩子吗?”
闻言长谈缄默,说:“不是。”
为了一个别人的孩子,他要自己的儿子出手相救——可能正是因为儿子是自己的,所以才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伤吧。
可……
出了太子寝宫抱着狐狸去往了妖界的长谈思及到此,突然无声冷笑,不知怎么,兴许是想起了其一其二的原因,他眼尾都笑红了。
一番细想间,他只觉得造化弄人。
心脏被天降拿走时,并不疼,因为他是睡着的,并未亲眼见证血腥,但他也真的是没事,最起码是真的还活着。可当醒来时胸腔后空空如也,无论是夜深人静还是万籁俱静,他都再也听不到那并不憋闷的跳动之声,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能习惯。
最开始时他恨过妄初,非常恨,恨到想当面杀了他拿回自己的东西。可随着他们年龄渐长,妄初比他要早长成顶天立地、一剑闻世的南征将神,他被世人跪拜,活的潇洒恣意。
看着他手执长剑的轻快模样,长谈的所有怨恨竟霎时间散了个彻底。他突然想通、也想明白了,如若没有他的那颗心脏维持,这天地间绝不会有这样一个与他打闹笑谈的妄初,更何况,当年他死的时候,也定是非常疼。
幼子何辜,他也没什么错,但天要亡他时也丝毫没有手软,因此真要说起来,都是局中人罢了。
可长谈的恨消除不了,因此他想杀天降的心日益渐浓,至今未消。
反正……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
妖界即到眼前,千杯这么多年虽然都在天神界跟长谈待在一起,但这并不代表他连自己“家”都能忘。
更何况,这怎么看都是去往妖界君主居住之地的。
现在里面住的没什么冰火狐,只有一个商壹。
几乎是下意识间,千杯就以为长谈方才的话是认真的,此时他带着它来妖界,就是打算一言不发的将他送回去!
霎那间,千杯当即努力的挣扎着身体,直到将出神中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长谈惊醒了才罢休。
“怎么了?”长谈搂紧他,垂眸轻声教训:“莫要乱动,掉下去了又要摔你一次。”
摔就摔,千杯不是怕疼的狐狸。他努力拍着爪子,急了,喊道:“我不要去妖界,君上我真的不怕你,你别把我送走!”
他说的言之凿凿且情真意切,可话落长谈倒是稍微的怔愣住了,与怀里的千杯对视几秒,不过眨眼他便反应过来这小狐狸误会了什么。
“不是。”长谈安抚的顺了顺千杯的毛发,说道:“我只是来看看是否有人过来寻商先生。毕竟……”他话音明显的停顿了下,如此说着他也不再往前去了,只停留在一处能将眼前情景尽收眼底的地方,而后他答:“妄初未曾说让我去解以假乱真。”
既然没打算让他出手,那他们定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商壹住的地方除了景就是物,一个多余的男男女女都没有,传遍六界的性冷淡并非全是假的。
可此时君主寝殿的门大开,正中的桌边坐着两个人。
除了满头银发的商壹,待看清里面另一个人是谁时,本已经料到了是谁的长谈却是真的没想到。
他本以为妄初走得时候就算没有真正动怒也定是心里不顺畅,所以即便知道了以假乱真是他所下、也不会开口让他出面,而商壹有本可制造另番天地的无字天书,以假乱真与其相悖,可解,按理说来的人应该是桃夭才对。
可他没想到,对面之人竟是入世公子。
不过一想也是,与妄初是道侣,他们之间定是什么都说、什么都做的。
意识到此,长谈便不再操心,问了千杯还想不想再看看妖界,得到了“不想看”的答案后他微一点头,又抱着狐狸走了。
要是让商壹知道未来君主那个小畜生回来了却不进家门,铁定是要气死,毕竟他早就对这个妖界君主的位子厌烦了。
而桃夭别说了解无字天书,他能多知道一点都算是有本事。除此之外,因为至今都不知道厌灼华第一支思骨笛给谁了,他还对未谋几面的商先生感官不好,因此并非是通过桃夭才知道商壹、一直以来便与其有些交情的厌灼华对长谈的心里路程一无所知。
此时他只是淡然的坐在商壹对面,轻抿一口茶后,说:“你随我去不去客栈?要是实在不想去也无妨,我带小索过来便好。她是人是鸟、碰不碰你,我都不能保证。”
商壹:“……”
“厌灼华,”商壹咬牙,屁股下的凳子还悄无声息的离他更远了些:“你的脸面呢?”
厌灼华挑眉:“你与无亡界主讲什么要不要脸。”
商壹:“……”
抿唇思忖半晌,似是想到了如若被扑一身鸟毛是个怎样的惨景,商壹抬手撩了下自己醒目的银发,微启唇却不张口:“去!”
那语气,当真咬牙切齿。
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商壹明明记得他们上次见面还是这人满身忧伤的前来找虐——看方醒初。
怎么今日他来便来了,请他帮忙就算事情不是迫在眉睫,那也应该要有个紧张的样子,他倒好,一副有了道侣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欠揍模样。
真不知道道侣那玩意儿有什么用,还不是妻子、是个相公!
只是提起道侣,商壹觉得自己得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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