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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瀚墨带着武砚走了,皇帝却坐回原位,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撤走食案的宫人们都放轻了脚步,该是怕打扰他,兰西也便不敢妄动,傻戳戳地坐在一边看着他。
“给朕拿支笔来。”过了一阵子,皇帝猛然蹦出一句话。福泉立刻跳起来,小步跑去拿笔了。
摆弄了一会儿玉杆子的湖笔,皇帝侧过脸,看着兰西微微一笑:“果然不是他。”
“什么?”兰西坐在原地都快睡着了,听到这句话,打了个激灵才算清醒过来。
“果然不是武砚。”皇帝淡然道:“他手指早就断了,捏不住笔,纵使能写,半年也练不出字来。”
“这样啊。”兰西有口无心地应了一声,皇帝却又道:“朕只是奇怪一点,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啊。”
“什么……?”
“朕原本以为他对你有什么念头的,但是刚才发现,他看你的眼光里头尽是愤恨。”皇帝突然笑了:“朕怎么想,都觉得一个男人面对曾经心爱的姑娘时不会是如此感觉。”
“……只有愤恨?”兰西一怔,心里突然有点儿难受。她做了什么错事了,至于被人恨吗?
她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哪里招惹武砚了。要说自己上次揭穿他害他被罚,让他生气是有可能的。可是那天她也算救了他一命啊,还冒着被自家父亲嫌恶的风险——这小子是不识好歹还是心眼太小了?
终于,在当天下午,兰西拽住了发呆的翠微:“翠微,你觉得……武砚这人怎么样?”
翠微愣了一下:“武砚?跟着大公子的那个武砚?”
“是啊。”
“……奴婢觉得……”翠微的眼光在兰西脸上一转,然后低下去:“其实武砚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知恩图报,也有些本事……娘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兰西目瞪口呆地盯住翠微脸上腾起的红晕,登时反应过来,翠微多半以为自己征询她的意见是要许她嫁人了,而对象可能就是武砚……这么说来,翠微还喜欢武砚?
她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本宫问你这个……就是问问而已。”
翠微也囧住了,她匆忙点了点头,道:“娘娘若是没别的事,奴婢就……先出去看看水烧好了没,该换茶了。”
兰西点头,可翠微还没出去,外头值守的小宫人却跑了进来:“娘娘,文淑媛亲自来访……”
文氏亲自过来了,兰西自然没有道理把她拒之门外。但她进了殿之后一双眼便骨碌碌地四处张望,却让兰西心里头着实有些不快。
“淑媛好久不来了,这次……是有什么事儿?”兰西揣度着,问了一句。
文淑媛左右瞄瞄,从袖筒里掏出一张对折了几次的纸塞给了兰西,道:“娘娘,您看看这个。”
兰西微蹙眉头,自从萧良人走后,太后和文淑媛对她虽然没有急着动手,但态度也绝对谈不上亲热。对于文淑媛现在亲近得有些鬼祟的行为,她只有无尽的膈应而已。
但她还是打开了那张纸,一眼瞥过去,先是震惊,接下来却生了几分微微的喜感。
纸上写着四句诗——“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这是武则天的诗啊。
她在感业寺当尼姑,空耗年华,便写了这诗给情郎皇帝,盼他接自己回去。想不到现在倒有别人也打算用这诗来打动皇帝……只是那人没想过一件事,皇帝这个职业的从业者,也并非是千人一面的。
很明显,现在穿着龙袍坐金銮宝殿的那位主子不是李治那样心慈手软重情重义的男人。再说了,武则天是无辜的,说说自己可怜是能引起男人的同情心;但现在写信的这位,估计她越是表示自己可怜,皇帝越会想到“罪有应得”四个字吧。
“娘娘可知这是谁写的?”
“庙里的那个女人啊。”兰西折回信纸,将它交还到文淑媛手中,唇角微勾,声色平静。
“……娘娘果然冰雪聪明。这是萧氏托人送来宫中想要给陛下的,还好太后发现得早,陛下还没有看到。如今太后叫婢妾来和娘娘说说,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来对付这女人……”
兰西心中冷笑一声。偷看人家的信件已经够损人品的了,还要再对人家做些什么,真真缺德。再说了,截获信件的又不是自己,凭什么该她去干这种事儿?对付萧良人,人家都进了佛寺了,只要皇帝不心软接她回宫,她有什么被对付的价值呢?
“这……本宫也不知道。”兰西有点儿为难地笑:“太后说该怎么办呢?”
“……”文淑媛似是没想到皇后会毫无主意——毕竟那天皇后当面拆穿萧良人的计谋是在她那里,目睹一切的她当然会以为皇后也把萧良人当头号敌人。
“如若太后娘娘没有意见的话……”兰西侧侧头,提出了另一个建议:“那本宫觉得还是拿给陛下,让他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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