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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心情纠结的时候出去走走就会好,可兰西却只能窝在宁致殿里头。
她想不通自己自己和武初凝的关系也就算了,这种纠结还不能和人言说。皇后换人了,这是足以把半个帝国掀起来的大事,绝对不能走漏半点儿风声。
虽然,以武初凝的身份,断断不可能自己去找那个方士——此事必然还有另一个中介插手,但兰西并不知道那个中介是谁。若是论与武初凝的关系,翠微最有可能,但她到底是个宫中人,出宫都不怎么方便,是而基本可以排除她去找了方士的可能性。
如若翠微不知道,和她说非但全无裨益,甚至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兰西也曾经尝试说服翠微让她出去走走散散心——但翠微死活不干。皇帝没有撤销对她的禁足令,这些下人自然也不敢妄作主张。皇后身子不好可是皇帝记挂的大事,若是皇后出门乱窜碰上个什么事,他们的脑袋架得住几次砍?就算这皇帝在朝堂之上还要处处受武太师掣肘,但在处理这些下人的生死上面,依然是绝对的权威,否则也不可能一句话便了结了有人给皇后下毒的案子——其理由居然简单得只有一句“皇后仁慈,不愿杀生”。
这个理由在朝中宫中都引起了不小的震动。皇室有时候确实会考虑赦免一些原该处死的人犯,但原因多半是有贵人过寿或者有皇子出生。此时后宫不闻有哪位妃子的喜信,皇帝却赦免了死囚,一时众官员议论纷纷。有的怀疑皇后有身孕了,因而要积福积德,也有的却认为,谋害皇后的人犯被宽饶意味着皇帝公然和武氏家族闹僵。
而他们议论的两个焦点,高坐堂上的皇帝和立于班首的太师,却在彼此短暂的目光交错后依然一脸平静,似是这一切和他们都没有关系。
宛如隐匿着凶险无比漩涡的水域,在吞噬一切之前依然平静的假象。
但是针对此事的议论很快转向了皇帝的另一个行动——他邀请武太师长子入宫赴宴,这一行动引起的猜测甚至更多于上次的“赦免”。
“陛下定是觉得现下还不能和武太师撕破脸,才请武大公子入宫——不然你说他请这个废物点心干什么?”
“要是想不撕破脸,直接杀了那些给皇后下药的人不就是了?”
“说来也真奇怪,后宫里传来的消息都是说陛下很是看重皇后,怎么这次皇后中毒,反倒这样草草了结了……”
“这么看还真像是要对付武氏。”
福泉绘声绘色地在皇帝面前表演着打探到的大臣们的对话,连神态都学出了八成。皇帝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半晌,才对坐在他身边的兰西笑道:“你看,朕只是请故友进宫叙旧,就被他们说出了这么多事儿,岂不是冤枉得紧?”
兰西只能苦笑。她现在对皇帝的性子有了七八成的把握,自然知道皇帝叫她来之后才让福泉汇报这些听来的消息,定当是别有用意的。可事情到现在为止,她还猜不出他的用心。
“走吧。”皇帝见她面色狐疑,也不多言,笑着携了她的手:“看到你兄长带谁进宫,你就知道朕的安排了。”
兰西心中微微一惊,一个不吉的想法跃入脑海——这十有八九是一场鸿门宴,而倒霉的应该是武瀚墨带来的那个人,应该是武砚啊。
若真是如此,皇帝的安排确实精巧。有皇后出席,这场宴会可能带有的政治意味就会降到最低,甚至被当做一场彻彻底底的家宴而已。而如果武砚出现了,他对皇后还怀有任何念头的话,多少都会被皇帝看出蹊跷来。
如此,那张纸条是谁写的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只要武砚敢抬头看皇后一眼,皇帝立刻能作色杀了他。
兰西咬紧了牙齿。她可以在皇帝手里救下武家那几个下人,却不可能让皇帝放弃对武砚的仇视。甚至可以说,她越是努力,皇帝就越是非杀武砚不可——这样说来,她除了看着还能做什么?
皇帝扫了她一眼,却不多说话,只是唇边浮起一丝笑容。他必能猜出她心思的,但此刻却装着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呢,他可是拿准了注意,确定武初凝不敢因为武砚做出忤逆他的事情吗?
兰西行尸走肉般跟着皇帝前行。现下已经是春天了,可她心里却像是被寒风吹着一样生生的疼。她想要的是能互相尊重互相信任的爱情,不是这样斩尽杀绝的独占。然而这样的梦想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的丈夫又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要教会他尊重自己,岂不是比登天还难?而没有尊重,又何谈信任?
武瀚墨早就等在了设宴的暖阁里头,皇帝引着兰西一同进门时便迎了上来,笑道:“微臣拜见陛下,拜见娘娘!”
兰西勉强挤了个笑容:“兄长来得好早。”
武瀚墨是个全无心机的贵公子,见兰西笑得不自然,脸上顿时有了反应,笑容顿时僵了,看向皇帝的眼神也不免有几分犹疑。皇帝尴尬地轻嗽一声:“她近日身体不舒服,朕这才想着让你进宫看看她,和娘家的亲人说说话也好。”
武瀚墨顿时松了一口气,可又立刻有些不安的神情爬上了他俊朗还带着几分天真的面孔:“全是微臣的错。微臣不料有人敢对皇后娘娘不利,否则一定亲自监看着配药。”
皇帝摇摇头:“若是有人想弄些花活儿,就算你站在他旁边看,也一样能把□□掺进去。”
“这……”武瀚墨挠了挠头,一副困窘的表情。但他却没有注意到皇帝的目光冷冷地瞟向了跟在他身后,始终不言不语的武砚。
片刻之间,兰西心中都作出了判断——这主仆二人其实有着非常大的差距,若非太师太不关心自家儿子,那武砚冒充武瀚墨是肯定会被看出来的。武瀚墨这种二十岁了还天真的神情,是武砚怎么都学不出来的。
她相信,皇帝也能看出这一切来。但是皇帝突然笑了:“还好初凝没吃多少药——瀚墨,现下没有旁人,你何必和朕,和初凝都一副臣子的模样?”
武瀚墨顿时嘿嘿笑了出来,他天性本就是无拘无束的,虽然皇帝登基之后和他君臣相别渐行渐远,但从前一道读书的情谊还在。这一句话之后,他立刻恢复了原样,嘴上道:“可毕竟还是君臣有别”,脸上却漾出了一种快活的微光。
这种快活,看的兰西心里头突然有些不忍了。
要怎么让这个人去接受自己昔日的朋友已经变成一个满心都是韬略的野心家的事实呢,要怎么让这个人发现自己的妹妹已经不再是昔日跟在他身边的小可爱了呢,要怎么让这个人看到武家和皇室注定无法两全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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