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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在兼并六国、一统大业的道路上,还未曾遇到过此番攻楚这样惨烈的大败:主帅所部人马分崩离散、伤亡无数,光是都尉一级的军官就阵亡七人;李信身为秦军主帅,竟被楚将项燕一路追杀至城父,幸好城父方向蒙恬所部早有筹谋,方才保住了秦军精锐骑兵的有生力量,并顺利将主帅李信护送归国。

李信缓缓抬头仰天,盯着万里长空中那轮耀眼的太阳,不禁勾唇苦笑,长叹着感慨道:“离咸阳越近,日头好像都变得更毒了;也不知秦国百姓……究竟会怎么议论我李信攻楚一役的惨败啊!”

说实话,要是想让韩昕砚这么短时间内就放弃对李信的偏见,倒也确实有些为难他了;所以混小子即便听见了李信的自嘲苦叹,也只是装作无意地左看看、右看看,丝毫不去理会那人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缭子看到韩昕砚的孩子心性又迸发了,便无可奈何地摇头笑笑,然后双腿轻轻一夹马腹,慢慢走到了李信身边,“李将军不必太过挂怀胜负一事,依在下看来,秦国百姓也并非都是只知首虏的短见之人。”

李信闻言忽然勒马转身,他怔怔地看了缭子一眼,一时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大概他也没有料到:自己身后跟了这么多的人,国尉缭子竟然会是第一个主动开口宽慰自己的人吧!

其实,缭子这番话倒也算不上什么宽慰之语,因为这就是事实;当初敢在秦国大刀阔斧进行改革的商鞅,也正是看中了秦民非愚顽、暴力、浅见之人,才能获得最终的成功吧!

缭子见他发愣,嘴角边便再度浮起一丝微笑,“李将军,此番攻楚,你我同袍同襗,无论咸阳有多少闲言碎语,亦或是而恶言相向,在下都愿与您一起承担。”

啥?师父打算跟那小子一起扛骂?

韩昕砚是个地地道道的穿越者,曾在现实世界中见识过无数键盘喷子和网络暴力事件;“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到底有多伤人,他心中明镜似的!

混小子听见恩师这么说,顿时阴着一张脸,打马走到缭子身边,他也不管师父究竟有没有注意到自己,便一人独自生着闷气,怏怏不乐的一副样子。

“师父……”混小子刚一张嘴,就陷入了一场毫无征兆的思想斗争中,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把李信也算了进来,“李将军,有昕砚在此,我绝不会坐视百姓们恶语伤人的!”

李信听罢,轻轻勾唇,而后微微颔首,向韩昕砚表示感谢。

缭子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从不会掩饰对一个人的喜恶,他现在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已然着实不易了。

韩昕砚抿了抿唇,默默看向了师父;他现在的这副样子,像极了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承认错误后,急切盼望家长能给予自己一个肯定和鼓励。

缭子笑笑,很自然地将手伸到了爱徒面前,而后将目光投向了混小子手里的缰绳。

师徒二人长时间的亲密陪伴,已经能让他们心意互通了;韩昕砚看到师父的这个动作,便开开心心地将手里的缰绳直接地给了缭子。

嗯,毕竟他们身后还有万余秦军兄弟,公然拉小手喂狗粮总是不好;不过,这个间接的牵手提示,已让混小子开心不已了。

按照眼下的行军速度,再有一个时辰,他们就能顺利抵达咸阳了;也不知在那座熟悉却又陌生的王城里,迎接他们的到底都有什么……

天高云淡,日暖和煦,渭水北地,咸阳城气势磅礴、威仪万千;耀眼强光映衬下,城门更添几分肃穆庄重;马蹄哒哒,李信率众依次走入城内。

街巷两侧,百姓静默无声,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秦国的这位年轻将军;那一道道眼光中所饱含的,是常人用言语根本无法形容出的。

李信一入城内,便即刻翻身而下、按辔徐行,他没有向任何人抱怨什么,而是默默领受着众人投来的各种情绪交织的目光。

秦国大将出征归来,几时有过这样静得诡异、令人不安的待遇?

“你为什么不听王翦将军的?”最先打破城中奇怪氛围的,是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孩子嘟着小嘴儿,气恼地将手中藤球砸到李信身上;未及他身旁的大人反应过来,小家伙儿便倏然从人群中蹿了出来,他径直扑到李信身上,毫无征兆地一把抓住将军的右手,狠狠地咬下了一口。

这一幕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谁也没有料到:咸阳城内最先向李信发难的,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小孩子。

孩子的父母一见此景,吓得大惊失色,而后直接从人群中蹿出,准备将自家那野小子拖回来好好教育一番。

李信咬牙承受下咸阳百姓对自己的怨愤,他猛地一抬左手,韩昕砚与缭子便立即会意,两人一并挡在了孩子跟前,将急冲冲而来的父母隔在了三五步开外。

小家伙儿下口挺狠,一眨眼的功夫,李信手背上印出的鲜血便染红了孩子的嘴唇。

“为什么不听王将军的?要是他去打这一仗,我们兴许就能赢了!”孩子刚一松口,便对李信展开了拳打脚踢的新一轮攻击。

不由得,李信眼中涌出一股热泪,他身体不受控地轰然跪地,然后一把抱住了那个捶打着自己的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李信无能!”话一出口,他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满腔的委屈和不甘,两股热泪潸然而下。

韩昕砚与缭子立即向孩子的父母使了个眼色,他们希望夫妻二人不要责怪这个孩子。

“将军!咸阳的百姓没有责怪过您,秦国的百姓……更不会责怪于您!”孩子的父亲慢慢越过韩昕砚师徒二人的位置,缓步走到李信身前,出言安慰着自己内心难过至极的李将军。

“您攻赵伐燕,是为秦国立下过战功的;这次攻打楚国,一开始不也赢了很多场仗吗?行军打仗,今日胜、明日败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没有埋怨过您的,将军!”孩子的父亲话音还没落下,周围的人们便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开口劝慰着此行归来的秦军兄弟。

“是啊!将军,我们大伙儿只盼着前线的弟兄们能平安归来!”

“不碍事的!这次败了,下次一并把今天输的都赢回来!”

“这一仗辛苦兄弟们了!明天换我们去秦楚前线揍他项燕那厮!”……

百姓们纷纷慷慨陈词,一下子将笼罩在秦军头上失败的阴霾驱散了;大伙儿纷纷涌动而来,和秦军兄弟紧紧拥在一起,百姓们只言片语的安慰,顿时间触及到了李信心中最柔软的一处。

情至此处,李信再也不顾自己脸上的泪水奔流,而是和那一对儿父子紧拥在了一起。

韩昕砚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个瘦高的汉子搭肩抱住了;混小子突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笑看着一边冷眼旁观的师父,心中却是希望缭子能过来帮自己摆脱现在的尴尬情境。

缭子自然知道爱徒心中在想什么,可他现在突然起了玩儿心,于是便将双臂叠抱在身前,挑眉轻笑着看了看韩昕砚,然后装着无可奈何的样子一耸肩,转身摇头先行离开了城门这里。

混小子拍了拍瘦高汉子的肩膀,礼貌地笑着和他互相分开,然后一蹿一跳地追着师父跑开了。

“师父!徒儿等了您那么长时间,您居然都不救我就跑了!”韩昕砚高声喊着,大步朝着缭子追去。

缭子倏然回眸,但见爱徒已经快要冲破人群屏障,便立即转身,加速逃离了现场……

作为此番攻楚的秦军统帅,李信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便只有秦王嬴政了。

“末将李信见过王上!”

“微臣尉缭/韩昕砚见过王上!”

秦王宫大殿偏室内,嬴政早已为他们三人备好了热腾腾的食物,“来来来,三位莫再多礼,一起尝尝今秋的肥羊味道如何!”

韩昕砚原以为此番归国,从百姓到朝中大臣、再到当今秦王,没有人会对自己摆什么好脸色的;可眼下……嬴政脸上却无任何不悦神色,反倒是轻笑着,一直招呼着他们三人一起用餐。

“谢王上厚爱!”三人异口同声道,然后便各自选了个位置坐下。

“李信,寡人知你素爱羊肉,给你多备了一份,今天就别拘谨了,敞开肚皮来吃!”秦王嬴政一如往常那样对他们信任有加,在三人面前从未提及攻楚失利的只言片语。

嬴政端起小碗,将煮好的羊肉蘸了料送入口中,边咀嚼边称赞道:“肉质肥美、滑嫩爽口,真乃绝品!你们也快尝尝看啊!”说着,他便又夹起一片羊肉。

李信应秦王之邀刚刚拾起碗筷,内侍们便将第二盘羊肉片端到了他面前的案上。

一时间,李信只觉得自己的视线又被热泪模糊了,他稍稍控了下情绪,便立即放下手中餐具,立即起身拜向秦王,“王上厚爱、末将惶恐!臣此番攻楚失利,以致一战折损十数万秦军,七名都尉横死疆场……”

“末将敢情秦王重罚!”说着,李信便俯身叩首,准备领责。

“李将军言重了,寡人没有什么要重罚你的;既然你已经回到咸阳,就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吧。”嬴政话音未落,便抬手指了指李信身边的侍者,示意他赶紧将李将军扶起。

“王上……”李信听到秦王并未追责,竟哽咽得连句“谢”也说不出来了。

“李将军若觉得在这里吃得不自在,可以先行回府;寡人也吩咐了他们将今年的肥羊送去了府上。”嬴政说完,不紧不慢地再度端起了自己的蘸料碗,然后夹了片肥的冒油的肉片。

韩昕砚略有不解地看向嬴政,却只收到了来自秦王的一记颔首:王上是……有话要对我和师父单独讲吗?

“末将……谢过王上恩典!我王若有召唤,臣定当万死相报!”李信的双眼已经泛红,他颤抖着双唇,缓缓呵着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地谢过了秦王嬴政的不责之恩。

李信话音刚落,偏室内的几位便不约而同地目送着他渐渐走出了大殿。

韩昕砚还未回过头来,嬴政却已然起身来到了他和缭子跟前。

“谢谢二位在那日情形下及时猜中了寡人的心意,若非你们师徒与蒙家兄弟想出奇谋妙策,莫说保下我大秦的几万精锐骑兵,恐怕就连李信能否活着回来……都不好说了。”听秦王嬴政的语气,他好像是已经料定了这次攻楚的失败结局?

“王上的意思是……”韩昕砚这下是真的看不懂秦王嬴政了。

“来人。”嬴政向陪侍在身旁的赵高一招手,矮团子大人便躬身将一卷战报递了过来。

秦王嬴政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而后抬手示意韩昕砚与缭子,“两位看看吧。”

“南郡?”韩昕砚刚刚看到战报上的地点,便不由得惊呼了出来。

原来秦王嬴政今日接见他们三人,一是要出面抚慰刚刚经历惨败的李信;二就是要找个合适的契机让李信回避,然后将南郡失守的消息说与缭子,君臣共同商讨出一个可以挽回局面的最佳方案。

“这就是昌平君的厉害之处了。”秦王嬴政长叹了一声,而后无可奈何地将双手背到了身后。

“昌平君?”韩昕砚都快忘了这个与自己还未谋面的神秘角色了,“难道项燕被楚王负刍召回寿春问责……是一条将计就计的假消息?他们的目的是要借此打南郡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样,韩公乘?你现在应该知道寡人为何不降罪于李将军了吧。”秦王嬴政说着,不觉间便缓缓将头低下,然后拍了拍混小子的肩头,不禁苦笑。

“王上抉择没错,此人的战略眼光确实独到,如果当初不趁机将他送到秦楚前线,恐怕他这次就不是捅南郡一刀,而是要过来折腾咸阳城了。”韩昕砚点了点头,仿佛突然间有些理解了当初攻楚决议时,秦王嬴政跟李信那段莫名其妙的对话了。

“所以……两位现在有什么好的提议吗?”秦王嬴政挑了挑眉,摊手看向韩昕砚与缭子。

混小子下意识和师父一对望,两人便心有灵犀地共同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王翦。”

秦王嬴政听见缭子师徒报出了“王翦”的名号,便不由得歪脖苦笑不止,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说了句:“当初攻楚决议时,寡人可是当着众朝臣的面驳回了老将军的提议;依照王将军的孩子脾气,他怕是要和寡人……使小性子了。”

一想到此,堂堂秦王都觉得自己头昏脑涨、难以应对。

韩昕砚师徒听罢,相视一笑,两人不由得打心里赞同秦王这个说法:王翦将军确实是个老小孩儿,上次秦王“毫无缘由”地驳回了老将军六十万人攻楚的建议,他要是不闹上一闹,那才真是奇哉怪也!

“王上若是头疼老将军跟您耍性子,微臣愿陪您一同前去礼请他老人家再次出山。”缭子看到秦王嬴政为此忧心不已,便嘴角带笑地振袖拱手,持礼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王上倒不必为此忧心,王老将军可是很喜欢昕砚的,臣与您同往,一定会事半功倍了!”混小子现在倒是说的很轻松,而且还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只不过,王老将军一旦使起小性子,那可是任谁劝说都不一定听的呢!

暮色悠悠而至,暖橙色的火烧云越退越远,藏匿于夜空中的长庚星也适时地冒出了头来;咸阳城内的夜晚一如往常般宁静,伶俜馆前车水马龙的热闹情景,也并没有因为此次秦军落败而有任何衰减。

“掌事姐姐,您看见王将军了吗?”胡姬刚从后厨冒头儿出来,正巧遇见阔步而来的婞娘,于是娇嗔地问道。

“你们先按桌慢慢上菜,别急!”婞娘说着,便一脚踏上了通往二楼的阶梯,她遥指着胡姬嘱咐着,然后转身便直接冲上了楼,“好你个王老将军,咱们馆子里的兄弟姐妹都忙得就快脱力了,你却在这个时候猫起来躲清闲去了!”

婞娘嘴里喃喃念着,便直接闯到二楼的大开间,直接越过正在调情的三男三女,急忙忙冲到书架那边,一歪头,看到书架旁的角落里并未藏人,便立即回过身去,双手挽起了袖子。

被打扰的客人们却早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了,因为自从王翦将军泡到这伶俜馆里,掌事婞娘便要日日跟他玩儿这种捉迷藏的小把戏!

不过,看婞娘现在这架势,她是打算找到王翦先把老将军好好修理一顿吧!

“王将军,婞娘劝您还是早点现身的好!要是被我逮到您又躲在什么角落里偷嘴,咱们可就要好好算算总账了!”婞娘完全拿出了女汉子的气势,一边扯着嗓子高声警告着,一边继续开展地毯式搜索。

不一会儿的功夫,婞娘就把二楼翻了个底朝天,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能找到王老将军藏身的蛛丝马迹。

婞娘累得长叹一声,悠悠从楼上走下,眼下她是真找不到王翦了!算了,还是自家馆子的生意要紧,实在找不到那个躲清闲的主儿,那就只能自己亲上阵了呗!

正想到这里,婞娘转身路过杂物间;也不知她发现了什么,竟突然间停下了脚步。

只见她蹑手蹑脚地靠近杂物间的门,然后用力地嗅了嗅门里传来的气息:这醇香的气味……不正是自家商队从齐国新贩运过来的美酒吗?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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