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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的光秃枝丫上,一只喜鹊跳上跳下,叽叽喳喳叫了两声,便继续衔着枝条筑巢。

灰色的院墙一人多高,门楼的瓦片有些旧,院门上的朱漆是新上的,在阳光下明亮显眼。

薛鉴霜色衣袍,古琴挂在臂间,静静的立在台阶上等候。

须臾,大门吱嘎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中年婆子探出半个身子。

她先是一怔,随后将大门敞开:“公子来了?”

薛鉴点头,回头看着站在梧桐树下的舒姝:“走。”

舒姝跟过去,她有些奇怪,谁人会住在这里,四下除了前山的法恩寺,再无别的人家。

进到院中,发现比在外面看起来要宽敞许多,左右两排厢房,正屋门扇上贴着红红的对联,两只红色福字灯笼挂在檐下。

婆子跟在薛鉴身后,不免好奇地看了舒姝两眼,对着人露出善意的笑容。

“老太太在屋里念经呢,怕是没想到你会过来。”婆子说着,掀了棉布门帘。

薛鉴微微欠腰,进去屋内。舒姝看那婆子一直看自己,犹疑着也跟进屋里去了。

屋中暖和,正中摆着一张供桌,上面供着一座观音像,慈眉善目的拖着手中玉净瓶。一个红铜香炉装满了细软的沙子,栽着三根线香。

而舒姝觉得供桌两角的瓷瓶甚好,各自插着两枝红梅,花儿娇艳。

她站在正间,能听见里间的说话声,还能看见一位老妇人的银发。

“缺什么,您就派人添置,”薛鉴蹲下.身子,拿着铁钩挑了挑炭盆。

“不缺,”老妇人坐在躺椅上,手中转着一串紫檀佛珠,拇指一颗颗的数着,“我好好的,不用挂记,跑这里来怪费事的。”

“过年了,理应过来给您拜年。”话是这样说,可是薛鉴没有开口,只是盯着炭盆,嘴角抿着,一束头发落在肩上。

“对,又是一年过去了,旧的东西该放下了。”老妇人道了声。

“不跟我回京吗?”薛鉴问,身子站起。

“在这边住了好多年,已经习惯了,还有法恩寺的师太,时常会过来的。”老妇人摇头,表示自己很满意现状。

薛鉴走到老妇人身旁:“我现在可以了,什么事都可以翻过来,您若是……”

“对了,我听见有人跟着你一起进来的?”老妇人打断了薛鉴的话,头微微转向正间这边。

舒姝有些局促的抓着自己的手,对着屋里的人福了一礼:“老夫人,年节安康。”

“别在那儿站着,快进来。”老妇人冲着舒姝招了下手。

舒姝看看薛鉴的脸色,挪着步子进到里间。

“上山的路不好走吧?”老夫人问,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从山前走上来就会顺当许多的。”

“是。”舒姝点头。

“多大了?”老妇人又问,开始上下打量起舒姝,手中的佛珠也忘了转动。

“年节已过,十七了。”舒姝回道。

“多好的年纪,模样也好,长得跟花儿似的。”老妇人拍拍自己身边,“过来坐下。”

舒姝摇头,规矩的站在原地:“站着就好了。”

“走了一路怎会不累?”老妇人看着杵在那儿的薛鉴,心里也猜到几分,定是这姑娘惧怕他,所以不敢。

“去年秋,卢伯还存了些甜梨,放在仓库的地窖里。我最近嗓子发干,你帮我去取几个来。”她看着薛鉴道。

薛鉴点了下头,转身往外走去,临走前看了眼站在里间的窈窕身影。

炭盆的火烧得暖和,没有呛人的黑烟,一看就是上好的银炭。一个老妇人在这荒山野岭间住着已经够奇怪,现在看薛鉴还很看重她,她是谁?

舒姝低着头,这老妇人倒是和善,说起话来让人心中暖暖的。

“不用怕他,来我这边坐。”老妇人笑着,“住在这里好多年了,真的少见白嫩的小姑娘,看着就叫人喜欢。”

“谢老夫人。”舒姝又做了一礼,然后绕过炭盆,坐在躺椅旁的绣蹲上。

“会弹琴?”老夫人看着桌上的琴袋,脸上闪过什么。

舒姝也看了过去:“是殿下找出来的,应该是放了很久,还未调试过。”

“我去看看。”老夫人双臂撑着椅背站起,深色绸缎夹袄上,绣满了寿字图,随着她一举一动而忽明忽暗。

舒姝伸手搀扶,跟着人一道去了桌旁。

老夫人解着琴袋,慢慢从袋口放了琴出来。

“还是那把琴,原以为毁掉了。”她苍老的手抚摸着琴弦,指肚感受着每一根。

“老夫人知道这把琴?”舒姝问。

“知道。”老夫人点头,然后将琴翻过来,看着古琴底部。

底部的一角居然刻着一个“玉”字,也许久远,不仔细无法发现。

“玉,是这琴的名字,滴玉吧?”舒姝问。

老夫人摇头:“不是,是他母亲的名字。”

这下,换做舒姝不明白了。薛鉴的母亲姓邓,名为浅萝,根本没有一个“玉”字,难道是这把琴原先主人的什么人?

老夫人也没在说,开始下手调试琴,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的,好像在抚摸一个婴儿般。

窗外的光线透过窗纸进到屋中,能看见飞舞的尘灰。

“好了。”老夫人将琴摆好,额头上也出了汗,只是还是不舍将目光移离古琴,“孩子,能谈一首吗?”

“是。”舒姝点头。

这里没有专门的琴桌,她便找了软垫扑在地上,盘腿坐下,把琴支在自己的双腿上。

先是用手指感受了一下琴弦,随后灵活了手指,在轻轻按在亲上,像是和琴在说悄悄话。

而后屋里响起流水一样的琴声,手儿灵活的在琴弦的飞舞,一个个音节化成水滴融入江河,一路向东奔流,直至入海,再不回头。

老夫人看着盘坐在身边的女子,面皮白皙,身段体态极好,说的每句话都温婉有礼……这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更像是教养良好的世家姑娘。

“老夫人,琴调的刚好。”舒姝抬头,脸上是明媚的笑。

“姑娘的琴弹得也好。”老夫人转着佛珠,“你是跟谁学的?”

“小时候,我娘教过。”舒姝站起,把琴放在桌上,拿着袋子往上套。

“姑娘叫什么?”老夫人问,“家里还有谁?”

舒姝的手一顿,指节勾着琴袋的系绳。她眼波微闪,在这个老人面前,她该表明自己的身份吗?

“你是京城的人家?”老夫人又问。

“是,”舒姝点头,“我家姓……”

“姝姝!”薛鉴走进来,几步跨到里间,手中盘子中放着几颗梨子,手上还沾着清水。

舒姝被打断了话,乖顺的推到墙边,樱唇抿在一起。

“洗过了。”薛鉴把盘子放在桌上,挑了一个汁水儿最多的梨,送到了老夫人手中。

转而,他看着墙边的舒姝:“出去吧。”

舒姝抱着琴,对着老夫人福了福身子,继而离开了里间。

到了院子,刚才的婆子站在门边,伸手接过舒姝怀中的琴,指了下东厢屋:“姑娘去房中休息吧,茶已经泡好了。”

舒姝跟在人身后往东厢屋走,院子外的梧桐树上,那只喜鹊还在不知疲倦的筑巢,仔细的将一截小枝垒了上去。

“请问如何称呼你?”

婆子回头笑了笑,眼角起了褶子:“叫我卢妈妈就好。”

“谢谢卢妈妈。”

“姑娘客气了,你回屋洗洗,我去伙房准备晚膳。”卢妈妈开了房门,将舒姝让了进去。

。。。

正屋,薛鉴正在削着一颗梨,长长的果皮几乎垂到地上。

“那位姑娘是谁?”老夫人问,她抓上薛鉴的手臂,“你抢来的?”

“你拿着,”薛鉴拂开老人的手,“嗓子不好,我回去找御医给你配药。”

“你不说?从小到大,你就是什么也不说,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老夫人不接梨子,有些气闷的倚上靠背。

“不说,是因为没什么可说的,”薛鉴将梨子放回盘中,找了手巾擦手,“她愿意的。”

“你……”老夫人嘴唇发抖,“是不是以为我住在山中,就不知道外面的事了?”

“你认为我做的有错吗?”薛鉴面无表情,嘴角显出一丝暴虐。

“行了,”老夫人摇头,“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薛鉴不说话,离开了正屋。

院子里,卢家夫妻正在忙活着,男人从水井打上水来,提过去给女人,女人则洗着一会儿要做的食材。

薛鉴看了眼东厢屋,走过去推门进去。

屋中,舒姝正在洗脸,听见动静吓了一跳,顶着一张满是水的脸蛋儿,睫毛湿湿的黏在一起。

“殿下,你怎么来了?”她赶紧用手巾擦了脸,这人进人房间都不敲门?

“我的房间,自己不能进?”薛鉴直接进去里间,整个人埋去了太师椅中。

舒姝站在外间,却不想这原来是薛鉴的房间,他也曾住在这里过?

“进来!”

舒姝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听这语气他心情是又坏了。真不知道这人整天哪来的那么多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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