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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舟眨了眨眼,说:“我打不赢你,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赢不了你,不是真的赢不了,所以我不要赌,我就是要杀你。”
晏修安很客气地笑了笑,他单手握住伏邪剑刃,同景行舟说着,“你若今日杀了我,明日覃荣城怎么对付?”
景行舟冷不丁地笑出声,一字一句道:“我景行舟看上的人,还没有杀不掉的。”
他话音刚落,伏邪剑刃便已没入人身七寸,景行舟看对方怔愣的神情,不禁失笑,“晏修安,我亲眼看着死的,他早就不存在了,仙冥府我平日更是当醒神香来用,你想用这个损我灵识,疯了吧?”
“你就不怕…杀错人…”
景行舟挑起眼尾,似笑非笑道:“错便错了,又何妨?”
眼前的人凝成一团黑影,景行舟看着幻象渐渐消散……
不,也不是幻象。
只是过去的记忆罢了。
景行舟暗自忖道:看来还是封锁的不太够。
宋萱不曾料到这世间还有仙冥府奈何不了的人,幻象失败,她咬了咬牙,退到断墙前,纵身往下一跃。
仙冥府的味道顷刻间消散不见,时葙过来,刚要揽起叶清,碰上后便被他身上那不可思议的温度烫到了手,倒吸一口冷气,“师尊,师弟他……”
景行舟回头看了一眼,双目微眯,瞳色发沉,他敛袖站上断墙,同样纵身跃下,丢给时葙一句话:“给他找个能配种的就行。”
时葙:“啊?”
此时,七层塔楼已被黑气包围,景行舟落在实地上后,旋即聚灵,右手抬起,凝着寒箭,搭在弓上。
黑雾陡然一变。
景行舟眯眼看向远处,眉头微蹙,轻轻地‘啧’了一声,脚下瞬间移动,原本要射出的寒箭顷刻消失,左手化刃,勾起一片血色。
宋萱看着断裂的右臂,很是无所谓的样子,“您身边那个小孩儿很有意思啊。”
“感兴趣?”景行舟挑眉,似笑非笑道:“刚好上面缺味药,你可以去试试。”
“嘻。”宋萱吃吃笑着,“那个孩子太危险了,纵然我想杀他,您舍得吗?”
景行舟:“一个小孩儿你也怕,那就别打他身上那样东西的主意。”
“是吗?”宋萱看着他,叹了口气,指尖压着朱唇,“我猜,您大概还不知道拿走那样东西的方法,不然怎么会把这么美味的东西拱手让人。”
“你想多了,我只是对那些腌臜玩意儿不感兴趣。”
“那是自然。”宋萱微微偏头,有些惆怅道:“可是啊……您由着他发疯,不怕坏事吗?”
轰!
头顶突然一阵闷响,他抬头,正好对上那血红的双目,与此同时,少年人的身影极速下坠,景行舟足尖轻点,接住了时葙。
黑影从四面八方涌出,长剑径直从耳侧飞过,落下青丝一缕,景行舟回头,看到剑光破空的尽头有道小小的人影,伏邪穿心而过,将他钉在石壁上,鲜血化成了雾,开始吞噬剑体,落下锈斑样的痕迹。
就在这时,一双冰冷的手掰过他的面颊。
“先生,你回头。”叶清俯身,拇指顺着他的眼角摸到了鬓发,乞求道:“你看着我,不要看他,好不好?”
景行舟抬眸,声音淡淡:“为什么杀他?”
叶清垂眸,掩下眼底一片血色,轻轻道:“我不喜欢他。”
景行舟:“他是谁?”
叶清抿唇,有些委屈,“师尊总希望我能记住过去,用幼浊二字来正身心,可我不喜欢。每次听到有人叫时,我都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满西镇,但我一点儿都不想要那段记忆,如果说满西镇是张皮,那我就要把它从身上剥离下来,幼浊是幼浊,不是叶清,叶清是一个能让承山所有人都惊愕失色的旷世奇才……”
说到这里,他视线又下移,停在了景行舟怀里的时葙身上,闷闷说道:“这个位置本该是我的,先生,我把整颗心都给你,换小师哥的位置好不好?”
景行舟伸手要拉着他,叶清步子后退,躲开了,有些失望,“您没立刻答我。”
“我答你什么?”景行舟凝眉,神情不为所动,“你已经忘记谁是你师尊了吗?”
叶清看着景行舟,笑了起来,他落在地上的影子色泽越来越浓,慢慢成为实体。
景行舟看他一步步后退,食指压着唇珠,无声重复着那句话:您没立刻答我。
小混蛋!
景行舟额角青筋跳起,他将时葙背起,手向后虚空一抓,握着剑刃割破掌心,鲜血流经之处,锈斑消散。
叶清的身子已经完全被吞噬了,只留下道影子还在外徘徊,景行舟向浓雾走近,双手提剑,将伏邪刺入影子中。
一声哀嚎,剑下的影子分裂开,向四方挣扎,鬼风惨惨,景行舟右手松开,抓住了时葙的手腕。
“诸邪,破。”
剑身嗡鸣,伏邪从景行舟手中脱出,荡扫浓雾,叶清倒在地上,罪人谷的景象显出,长剑又归于剑主识海之中。
景行舟将时葙放下,后方杀气逼近,他目色陡转凌厉,回头,手中刀落下。
宋萱在刀下化为缥缈烟雾,顺着他的双臂往后掠去。
先前被划破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开,红色烟雾顺着血肉进入身体内,似乎还要窜进骨缝之中。
景行舟腿一软,跪在地上,顿时神色肃寒,骂了句脏话。
他最初的发愣,并不是因为那个人,而是惊异于仙冥府,加上他识海封锁不严,不留意间,就被勾到过往记忆,这会儿再让宋萱偷袭成功,景行舟才明白了吞掉宋萱灵体的是个什么东西。
心魔。
景行舟低垂着眼,一探之下发现那心魔已盘入识海中,他灵力运转,就要把这破烂玩意儿揪出来,谁知刚出手,胸前便一阵刺痛,极其惨淡地呕出一口鲜血。
“我可真是……”景行舟扶膝起身,骂骂咧咧道:“踩上谁家不肖子孙的坟了!”
罪人谷里有什么都好,偏偏是个心魔,是心魔也就算了,还偏偏挑这个时机,真他娘的天时地利人和。
简直是……心魔附身,舍我其谁?
时葙渐渐清醒,而景行舟余光瞥见另外一道身影,眸色微变,见叶清慌乱之余,还有些茫然,才吐出一口气。
时葙和叶清看见景行舟嘴角有血,俱是一慌。
“师尊!你还好吗?”
景行舟喘了口气:“好得很。”
所以说收徒弟和收瘟神有什么区别?
叶清问:“先生,那恶灵呢?”
景行舟笑了笑:“打散了。”
还让你先生吞到肚子里了,开心吗?
在时葙和叶清印象中,景行舟别说吐血,连头发丝都没断过,回到承山后,两人一前一后,嘘寒问暖,终于把景行舟给惹毛,扫帚扛起就被轰出山了。
“那个人是谁啊?”
景行舟坐在庭院里喝茶,许久没说话,识海里的声音再次传来:“罪人谷,幻象里的人是谁啊?”
景行舟放下茶盏,微扬下巴,笑着:“再说话,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粉。”
“奴家怕。”心魔嘻嘻一笑,低声呷道:“公子唬我,您前不久刚受过伤,要是能教训我,在罪人谷就成,现下怕是不能……啊!”
景行舟神色平和地喝了口茶,起身往故渊走去,极为闲适道:“小姑娘,当心那把刀啊,它可是会咬人的。”
心魔钻了空子,景行舟若要将她从识海里拉出来,也不是不可,只是那样多多少少都会有所损害,心魔也料定了这点,只要她不离开景行舟的识海,就安然无恙。
景行舟好多年不曾栽过跟头了,这么猛地栽倒一次……也没啥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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