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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潇湘府,老远就看到蒲子然抱着美人坐在廊下吻得亲热,这二世祖,父亲是乐天手下的护法,地位厚重,平日就管吃喝思淫,是天塌不惊,地陷不管。
景行舟一撩衣摆,躺在贵妃塌上,慢悠悠地晃着腿,好半晌后,蒲子然这才发现这院落里多了只狐狸,忙把佳人弃掉。
“呀呀!呀!”蒲子然起身坐在他跟前,握着景行舟的手,笑呵呵道:“砚迟君,你可叫我好等一场啊!”
景行舟笑吟吟地抬头看他,弯了弯唇角,“怎么个好等法?两两巫峰白玉肤,此中滋味销魂否?”
“销!”蒲子然忙不迭地拉景行舟下榻往外走,笑着拍了他两下,“我给你说啊,近日鬼酒李新出了一批酒,名唤巫山春,我!花了黄金万两才定下四坛!咱们今日就去喝个不醉不归!”
景行舟忍不住点头,“不醉不归。”
蒲子然满面笑容,“谁归谁是狗!”
两人相携出门,走了还没五十来步,远处突然飞来一人,扑倒在蒲子然面前,是潇湘府家将的打扮。
蒲子然赶紧上前,那家将倾身在他耳边飞快低语了几句,语速太快,景行舟没听全,不过大概意思就是说有人来犯不死林,请加强戒备。
蒲子然面色有一瞬间的凝重,须臾后吐了口气,回头来招着景行舟,“不妨事,有人来犯不死林,他们在前守城,我们自去快活。”
景行舟抱着胳膊,问那家将:“来的是什么人?”
家将跪在地上,面色有些古怪,景行舟虽待在不死林,却没有明确的立场,他不知当说不当说,便看向蒲子然,经人点头,才道:“不知晓,往日修真人士来战,也没见过这号人。”
“一个白衣?”
“啊。”家将惊奇地瞪大了眼,没明白他怎么清楚,呆呆地点了点头。
“失了几座城?”
“七座。”
“咦?”景行舟眨眼,笑道:“这么快吗?”
家将:这人什么个意思!
景行舟抬手拍了拍蒲子然的肩,“我去走一趟,巫山春留着回来喝吧。”
“什么个意思!”蒲子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放我鸽子!”
景行舟点头:“是这个说法。”
蒲子然:“你是狗!”
景行舟:“汪。”
蒲子然:╭(°a°`)╮是在下输了。
景行舟才无所谓,四坛巫山春不是说喝就能立刻喝完的,除非蒲子然舍得他黄金万两,拿酒当洗脚水。
所以为了看戏狗就狗。
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充斥着无尽的阴森气息,晏修安站在火光之中,神情冷肃。
那身白衣,变成了红梅落雪图。
“诶,你这把剑不错,叫什么名字?”
晏修安仰头,看见蹲在树上的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上善,你的剑叫什么名字?”
景行舟立马将剑横在身前,大大方方地给晏修安又展示了一遍,得意说道:“他叫伏邪。”
晏修安笑:“伏邪正道,砚迟心中的道是什么?”
“我心中没有道。”景行舟问:“你的道是什么?”
“我的道……”晏修安说:“我的道就是给人间一个人间。”
景行舟问:“乐天有罪?”
晏修安望着他的眼睛,面上一丝淡笑,“于不死林来说,他无罪;而于人间来讲,他屠三十九城,杀尽生灵,倾覆九州大地,其罪滔滔,但对于像你这样游离三界之外的人而言,谁胜谁负,又是无关紧要的。”
景行舟认真地想了想这句话,长剑遽然飞去,他从树上翩然落下,手指再一抓,伏邪已成血剑。
晏修安回头,看着身后本欲搞偷袭的翼鸟轰然倒下,有些不解,“这是何意?”
“为你正道。”景行舟手中长剑一挽,自然说着:“就当是还你酒钱。”
晏修安低笑出声,“那我得欠你多少酒啊?”
“不打紧。”景行舟十分贴心道:“我等你慢慢还。”
有了景行舟的加入,攻城的速度便显而易见地快了。
第十六座守城人,是狼王覃荣城。
大地流火,月亮照得天却是一片银白,而在漫天飞舞的烟尘中,以血浇灌着一株红山茶。
景行舟在抱剑观花。
“明日覃荣城一败,你便走吧。”
景行舟回头,“为什么?”
“他败后,下一个与我交战的人定是乐天。”晏修安脚踩在干裂的土地上,负手而立,“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没必要掺合其中。”
“哦。”景行舟双手揣在衣袖中,头靠在树上,“后日一早我就走。”
晏修安问:“想好去哪了吗?”
景行舟:“不死林,有人还欠我的酒。”
晏修安笑,“怎么哪里都有人欠你的酒?”
景行舟抬手揉着头,声音恹恹地好像要睡了,他说:“人多负人财,谁让我是最大的债主,你还欠了别的什么人酒水吗?”
“不。”晏修安笑,“你是我生平最大的债主。”
“瞧这话说的。”景行舟拍拍他的肩,哈出一口气,冒着眼泪花,说道:“我给你期限放长还不行嘛?”
晏修安冲他笑了一下。
景行舟转头要去找地方睡觉,突然听到晏修安在身后极轻地说了句话。
“这被天火烧过的人间,炽烈得不像话。”
景行舟回头,他看见晏修安一身素袍,目光落在山茶树上,看得认真。
他看见光明落入指顾间,最黑暗的深渊里开出了花,如夜复旦,不死林的火只残余温。
人间滚烫,却是沤珠槿艳。
景行舟面容微微松动,压低了声音,“晏修安,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见时,你告诉我你的道。”
晏修安目光转回来,看着他。
景行舟问:“是什么?”
对面人没有作答。
“为什么不说话?”景行舟缓缓走近,伏邪抵在他心口处,笑着:“因为你答不出来。”
晏修安挑眉,“砚迟,为何突然这般?”
“仙冥府。”景行舟歪头一笑,“我没猜错吧?”
“你要拿这个猜测取我的命?”晏修安一声轻轻叹息,颇有些怜悯道:“砚迟,这件事你赌不赢的,不管这是不是幻境,你都打不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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