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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妆妆红着脸,藕一样的玉臂压在下巴处,含含糊糊的抱怨道,“那改日夫君再去同他要回来,左右都是一家人,你拿个更好的宝贝同他换便是...”
宋延年只笑了笑,月白色中衣领口开了些,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点在桌上,眼尾勾起,定定的瞥向床上那人,忽然又低下头,摩搓着右手食指。
顾妆妆胸口一滞,两腿不由并拢些,那手,曾在夜里埋进她的身体,搅得她浑不成样,她直勾勾的望着宋延年低垂的眸子,心跳砰砰砰的眼看就要跃出喉咙。
“罢了,夫君还是自食其力吧。”
他起身,就着床榻俯首压下,顾妆妆连连后退,哑着嗓子道,“夫君作甚?我身上不利索,你若是想...改日可好?”
宋延年状若未闻,继续往前欺身,直把她堵进床角,忽然贴着她的颈项,亲到耳垂,似忍了再忍,这才猛地直起身子,将两侧的帷帐挂好银钩,“我让小厨房做了莲子银耳粥,外加一碗酸梅汤,你方才不过吃了寥寥几口,想必还饿着。”
他问过小厨,出疹子时候饮食不能繁杂,莲子银耳可保肝解毒,吃完难免发一身汗,此时再饮一碗酸梅汤,可生津解渴,且不伤人。
画眉一路低着头,临近桌前,才红着脸小心翼翼的放下食羹,又逃也似的,疾步走出房间,咣当一声反手掩上门。
顾妆妆披上外衣,趿鞋下去,腹中果真咕噜几声,她也不觉尴尬,捡起汤匙吃了一口,软糯香甜,嘴里满满都是莲子的绵软,银耳炖的稀烂,黏而不腻,她接二连三吃了好些,便听对面那人支着脑袋问。
“有那么香吗?”
顾妆妆点头,青丝滑下肩膀,贴着脸颊几乎落进碗里,她往后抿了抿,忽然意识到宋延年很可能也饿了,虽不舍得却还是问了嘴,“你要尝尝吗?”
“好。”半分没含糊,连推辞也没有,顾妆妆望着只剩下小半碗的粥,极不情愿的推到他面前,眼巴巴的看他舀了一大勺,含进嘴里。
她往前探身,问,“好吃吗?”
宋延年蹙眉,放下碗,一本正经道,“清汤寡水,淡而无味,很是一般。”
顾妆妆急了,伸手够回碗,又瞪他一眼,“不吃还我。”她低头吃了两口,方觉出自己有些凶神恶煞,便又抬头笑眯眯的解释,“要不然让画眉吩咐厨房再做些可口的饭菜,我尝着银耳粥很是香甜可口,好吃极了。”
宋延年一动不动,眼睛却看着她。
“真的!”顾妆妆又舀了一口,鼓着腮帮趁热在喉间滚了滚,还没缓过神,宋延年便站起来倾身上前,右手贴着她后脑,亲在犹咀嚼食物的唇上,莲子的味道混合着她的甘甜,又软又柔,顾妆妆仰着头,不过半晌,整个脸便像熟透的果子,红到叫人想咬一口。
事实上,宋延年也的确这样做了。
他的额头抵在顾妆妆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碰在她腮颊,舌尖勾卷着余味,咽下喉咙后,又不甘心的吻在她的眼下,发鬓,直到亲的她松开攀附自己的手,这才牢牢扣着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膝上。
粗重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内,显得很是明显,他抬高了腿,顾妆妆惊呼,摇晃间,不得不紧紧抓着他的发丝,胸口一沉,宋延年的脑袋凑上前去,闷热的呼吸喷在那处,浑身犹如雨下,湿漉漉的裹挟着线香草的气味,从上往下流淌,又痒又麻。
她连话都绊绊磕磕,就像被人堵了唇一样,“夫君..太热了...药草汁白..擦了..”
宋延年打横将她抱在怀里,走到屏风后,三两下除去她的衣裳,将她放进浴桶,温和的水浸了木樨香气,顾妆妆方睁开眼,便见他开始解自己的中衣,精瘦的肩膀大汗淋漓,长腿一迈,水浪溅出桶外,扑通两声,他潜了下来,环着她的腰,提到自己身前。
顾妆妆的胳膊压在桶沿,回头可怜兮兮的说道,“夫君,我累..”
宋延年泡了水,身上热度消减一些,欲/望得到压制,却也不急着与她解释,只是往她后脊撩了些水,慢慢搓去葱绿的草汁,又捏起木樨香胰,仔仔细细涂满她的身体,雪白的泡沫很快被水冲散,在桶中荡开。
顾妆妆哪还有气力反击,恨不能一头扎进水里,淹死算了。
每每相处,总是她被折磨,仔细想想,着实不甘,她一咬牙,转身推开宋延年的肩,半坐半跪,猫儿一样说道,“别动,让我来。”
顾妆妆的眼睛涌上水雾,星星点点的灵动渐渐袭卷宋延年的身体,他被看的血液躁动,饶是水温变凉,亦不能压下半分热度。
就在他低吸喘气的时候,顾妆妆忽然如小兽一般,扑上去,一口咬在他的汝头,用了浑身气力报复,宋延年双手横起搭在身后桶沿,仰着头咬牙忍耐。
她的头发沾了水,湿淋淋的贴着皮肤,伏到自己肩膀,尖细的牙齿移到肩胛骨处,磨了磨,又试探着毫不怜惜的啃了几下。
抬眼,浓黑的眸子染了靡靡之意,就像从前他待她那般,不,比之更为粗/暴,浅尝辄止的触碰激的宋延年浑身颤/栗。
直到她的唇落在他最为敏/感的耳后,宋延年猛地跪立起来,一把将她扑倒在桶中,逼其面对自己,坐在膝上,他用力,她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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