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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之中的气氛从公孙砚捡起那毛毡,并罕见地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语后上涨到了高|潮,一时间,满座惊喜探究的目光投向公孙砚身侧的碧衣李小公子。
“小毛毡……”
陆容妤盯着公孙砚手中小牛,脑海里有些许精光瞬闪打通……
卞京火爆男团f4出道周边。
卞京四子同款可爱毛毡。
卞京下季度最火热产品,抢购者络绎不绝,客源纷涌而至,最后流到陆容妤口袋里的是——
钱!
有钱不赚是蠢蛋!
“孙大哥!”
陆容妤大叫一声,奔上前亲昵地勾住了公孙砚的肩,笑吟吟,“孙大哥说得不对呢!”
公孙砚低眉,“何处不对?”
陆容妤从腰间取下自己的小青蛙,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诌。
“小牛和小蛙是一对的呢,因为他们合起来就是‘牛哇!’的意思,正如我和孙大哥相互欣赏共进,便与这“牛哇!”的意思相贴近。”
公孙砚挑了挑眉,眉眼柔和下来。
既是客套,也是实话。
“李小公子才华横溢,确为我所——”
话未说完,那碧衣小公子杏眼儿转了转。
又摇头晃脑说起:
“至于为什么孙大哥的是小牛,那就要从前些日子说起了,那日风和日丽,孙大哥不小心掉出一本老牛——”
公孙砚面容陡然阴沉,“你给我住嘴!”
季长明把玩着茶杯立在桌边,嘴角笑意始终悠扬。
“还有我呢。”
陆彦疏悠悠提步走前。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修长的指节轻巧挑起折扇,折扇一头挂了只娇憨花色的蝴蝶毛毡。
阳光洒上翩翩公子的水墨素袍,他侧偏过头,一双桃花眸子在阳光下呈褐棕色,多情又温柔。
茶楼之中的小姐们顿时敛气低呼。
陆彦疏生的本就是卞京一等一的美男,如今又添了风流才子的人设,怎叫人不心动。
就连陆容妤都激动得捂住了钱袋子。
好样的,哥哥!
天时地利人和。
陆彦疏仰面细品,悠悠道起——
“此时此景,在下想吟诗一首——”
陆容妤面色一变,“这就不必了!!!”
正热闹,门口又踏进了一道瘦削身形。
茶楼之中又一阵惊呼。
“这个我认得,他是风满楼的小乐师!”
“谢公子的曲艺了得,也好帅啊!”
“今日来得真值当,四人都看齐了!”
谢之宣只顾低着头走进茶楼,未料到茶楼之中是这场面,他呆滞了几秒,随即整张脸涨得通红。
陆容妤暗喜。
卞京f4来齐了,可以营业了!
“谢之宣!”陆容妤把谢之宣拽到了她与陆彦疏之间,向大家介绍道。
“想来平日有在萝江四处活动的小姐们,或多或少都听过风满楼之上的悠扬乐声吧!那便是咱们谢之宣谢公子的精湛曲艺了。”
“谢公子多才又俊逸,真是才子啊!”
“是啊是啊。谢公子好生腼腆,又生得白净,好惹人喜欢。”
座上小姐们欣喜议论,却不见谢之宣开口。
陆容妤碰了碰谢之宣的胳膊肘,低声,“想什么呢?说两句啊!”
谢之宣低头望着地面,声音比蚊子还小。
“我、我是谢之宣……”
“谢之宣的是个小鹿毛毡呢。”陆容妤笑吟吟地接过话来,偏头望谢之宣,而后者则微皱着脸,双手紧张地攥成了拳头
公孙砚抱着胳膊,垂目思量。
“我……”
谢之宣犹豫了许久,终于急促地接了句,“我忘记带了。”
说完,他便低着头直跑上楼了。
场上小姐们面面相觑,“这……”
陆容妤的脸僵硬了一瞬,很快再赔笑。
“谢之宣腼腆些,姐姐们见谅。”
几人谈话间,后厨已经熬好了第二盏奶茶出来分发,座上小姐们的注意力很快被分散开来。
陆容妤自忖片刻,便往楼上去了。
而茶楼座位中唯一的男人,季长明,又蹭了几杯奶茶后,终于缓缓起了身,走向门口身影。
“公孙大人的心意,昭然若揭啊。”
耳后俯下一片低语,公孙砚冷冷退开。
“季大人怕是误会了什么。我纵是再没有品味,也断不会对一颗瓜动心的。”
“咦?”季长明肩头轻颤,笑意更浓,“我可未说是何人啊,公孙大人怎的自己就承认了?”
公孙砚冷横了他一眼,“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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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萝江江面上又飘荡起了悠扬乐声。
“谢之宣。”
身后唤了声,碧衣小公子探头进来。
乐声戛然而止。
“陆、陆小姐……”谢之宣放下手中竹笛,抱着歉意低下头。
“方才扫了小姐的兴,是我的不对。”
“无碍的。”陆容妤笑笑摇了摇头,行到谢之宣身侧,双手搭上窗侧围栏。
“说来,我才要和你说声抱歉……如此无缘无故地把你拉进了我这奇怪组织里,又不由分说地要你在陌生人前头说话,都没问过你愿不愿意……”
陆容妤双手搭在栏边,目色悠远,声音顺着风淡淡飘来。
谢之宣双手捏在一块,闻言,面上流露出了惊愕、复杂的神色。
他慌忙摆手。
“不、不,能在茶楼做事,能被小姐赏识,是我莫大的荣幸,和小姐和两位公子相处的这段时日,是我最开心的时日。我何德何能,只是……”
“只是如何?”陆容妤回过头来。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窗栏边的碧衣小公子回眸,粲笑得一如春风和煦。
谢之宣怔神了几秒,很快又卑微地低下了头,躲开陆容妤的盈盈视线。
谢之宣动着嘴角犹豫良久,才听见小小的声音从他嘴里艰难挤出。
“我……我想预支半年的工钱。”
陆容妤讶异,“半年?”
谢之宣抬头,急切解释道,“我保证接下来小姐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还、还望小姐能……”
“喏。”
谢之宣惊愕抬起头,对上碧衣小公子笑吟吟递来的钱袋子,“多大点事儿,给你。”
“小姐……”
谢之宣咬着下唇,眼底晦涩复杂,“小姐放心,我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没事啦,我不缺这点钱。”陆容妤笑着拍了拍谢之宣的肩膀。
走出东屋,陆容妤猛地被门后男人吓了一大跳。
“你——”
“嘘。”公孙砚的指尖点过陆容妤双唇,微微摇头。
公孙砚的指尖一直是冰冰凉凉的,似带着一阵电流从唇瓣之上传过,引得陆容妤的头脑空白了几秒。
还未回过神,人已经被带到了西屋。
陆容妤的脑袋又遭了一记弹。
“想什么?”
公孙砚弯下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人呆滞的模样。
“唔……”陆容妤回过神来,摸了摸脑袋。
“方才谢之宣的话你都听见了?”
公孙砚微微颔首,回身至了书桌之后。
陆容妤跟在他背后,随手捞了本书册,视线却牢牢黏在公孙砚的背后。
“那你觉着……”
公孙砚背手立在窗前,目色晦暗,语气却仍一如往常平淡。
“许是家中急用吧,你相信他便无需揣测。”
陆容妤抬了抬眼皮,放下书册,低低应了声。“哦……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先下去招待客人了。”
陆容妤正走到门口,身后忽然唤声:
“等等。”
公孙砚背着手立在窗边,身后两手相扣相绞。
声音很低、很轻。
“你今日所说……小牛和小蛙是……”
陆容妤没听清,抬高了音量,“你说什么?”
锦袍之后双手攥紧,公孙砚猛地噤了声。
“没、没什么。”
陆容妤撇嘴离开,“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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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卞京四子在茶楼之中的事情传遍卞京,慕名而来的客人们将茶楼一日都占得座无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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