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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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巧不巧,截获了一封寄给谢琛的信,寄信人是谢琛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一个亲戚,是谢琛一个远房舅舅。
彼时顾北泽揣着截获的信,与晏西泠约在城外亭中会面,晏西泠正端着茶杯轻啜慢饮,嗤笑出声:“他竟还有个舅舅?”
顾北泽认真回道:“当年谢琛骤逢父母离世,被慕容恩收养,便是这位舅舅帮忙殓葬了他父母,卖掉了他父母的房子。据说得来的钱一分不昧,还留给了谢琛。虽说后来谢琛根本不需要这笔钱了,但还是感念他这个舅舅,偶尔也予些补贴。”
“信上说的何事?”
“这位舅舅的儿子,也就是谢琛的表弟,名唤陶孟,比谢琛小了两岁。自幼体弱多病,不喜出门,无经营之才,不宜从商,读书却也一般,不适宜出入仕途。平日里这位娇弱公子哥除了丹青笔墨,竟是别无所好,偏偏近年来又添了些古怪性情。他父亲便心急得很,便想将他送至谢琛身边,磨练磨练,随谢琛一同出京,至少能见见世面。”
并且,陶孟只在多年前远远见过谢琛一眼,谢琛根本不记得这位表弟的模样。
晏西泠点点头:“那就他吧。”伪装一个与自己年龄相近的病弱公子哥,于他而言还是容易的。
顾北泽却小心翼翼、头皮发麻道:“可是教主……”
“怎么?”
“听说谢指挥使的这位表弟,是个活断袖,并且……并且一直暗中恋慕表哥。”
晏西泠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你说什么?”
“总之教主你恐怕要受点委屈。”
“他不是没见过谢琛几次吗?”
“据说是年幼时候远远看过一眼,一见钟情,从此念念不忘,之后还每年都要人寄一幅谢琛的画像给他。”顾北泽说着,还从身上包裹里取出画卷,一摞□□幅,具是丹青绘就的谢琛。
晏西泠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
那些画像神态各异,却都极为逼真,甚有神韵。画上男子面容清俊,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有淡笑自若的,有端正严肃的,姿势则有坐有立也有半卧的,有着官服的也有着锦袍的。晏西泠翻了翻,这些画从谢琛的十五岁一直画到了谢琛的二十四岁,每年一张,看来今年这一幅是还未来得及添上。
从这画像的收集来看,这份对表兄的倾慕之情,简直深如海重如山。也不知当初远远的一面之缘,是如何造就今日这段冤孽的。多半是那陶孟涉世不深,见人又少,以至于初见谢琛这般风姿,便为之折服了,还念念不忘了将近十年。
也难怪陶孟年及弱冠都未成家,这在寻常人家已是不孝了。
“这事谢琛知道吗?”晏西泠怀有一丝侥幸,若谢琛对此事毫不知情,他完全可以当此事不存在。
他仿佛看到自己千方百计挖了个坑,然后自己跳进去,又填上土,把自己从头到脚埋了。
顾北泽迟疑了一会,“貌似知道那么一点。但因为是亲戚的缘故,谢琛迄今不曾表露出半分嫌弃,仅仅是依礼待之。”
他又迟疑了一会,端详着晏西泠脸色:“教主你不是本来就是断……”
晏西泠恼羞成怒,一拍桌子:“那是两码事!”
满满求生欲的顾北泽:“教主若不愿委屈,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晏西泠心想,管那个陶孟本身样貌性情如何,反正这表兄弟俩十几年没见面,谢琛早记不清这个表弟什么样了。
他只是晏西泠,言行、善恶只取决于自己心情。
又展开另一幅画像,那是陶孟的,画上是个眉眼柔和的少年模样,身形较常人消瘦,一看便知是个弱不禁风的病弱公子。更为明显的是,少年骨子里透着股阴柔气质,使得他更加像个断袖,这副容貌,即便是穿上女子衣裙,也不见得有多么违和。
晏西泠手指摩挲着画纸,嫌弃道:“若本座果真易容成这副容貌,怕是以后都再无颜面行走江湖了。反正谢琛对他这个表弟根本没什么印象,本座也懒得易容。”
一抬手,画像扔进了顾北泽怀里。
三日后,谢琛又收到一封舅舅寄来的信,信中说到,陶孟已乘船只身前往京都,不日将至,还望谢琛派人迎接。
他却不知,真正的表弟已经被人绑去魔教,并稳妥安顿在一座宅子里,吃住一应俱全,而等待他的,是那个早与他结下梁子、令他恨之入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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