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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瘦马,两个人,辗转南下。

风蚀刀削的岩石土地,婉转起伏的连绵群山,大片巍峨高大的胡杨林,大漠茫茫孤烟直,长河寂寂落日圆……我从未见过这般大气磅礴的景象,这一次相见,足以身心震撼,于是所有的景色都烙印在脑海中难以磨灭。

微风渐起,匍匐在马蹄下的绿草飘荡摇曳,清透凉爽侵过全身,仰起头,骄阳好像都没有方才那么烈了。我把脖子伸长,使劲儿向上探,感受这份难得的凉意。

才闭上眼睛,脑袋就被人给按了下来。转回头,恰好看到身后高孝和那张漂亮的人神共愤的脸,他毫不在意道:“你伸那么长脖子做什么,差一点就被横亘而出的树枝挂去了!”

“啊?”疑惑地向身后看,大路迢迢,芳草萋萋,哪里有树的影子,何况还是树杈我有点生气,“骗人很好玩啊!”

他摸摸鼻子笑了笑:“确实……很好玩。”

顿时,我的心底涌现出想要杀人的冲动!

那日在客栈的厢房里再遇高孝和,听了他的条分缕析,一想到可能被突厥人抓去折磨得死无全尸,我便心惊胆战,无奈之余只得下了同他一起离开多伦镇的决心。

当真是舍不得啊,为了偷偷溜走,我都忍痛舍弃了掌柜未结的工钱,这么跟着他出来,却是一路被欺负,真是天理何在啊!我磨牙霍霍,此仇不报非君子,显然这一刻我是脑抽的忘记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其实都挂在他身上。

伸出两个指头,迅速在他腰间的痒痒肉上戳了戳,近距离地感觉到他无甚反应,我又用指尖在那里蹭了蹭。

好吧,我承认我被打败了,他依旧毫无反应。暗自推测可能是我的动作有点快,而痒痒肉要轻轻地挠才会有效果,遂偏着脸慢慢探过手去准备再次犯案。

突然手腕被一把攥住,随即天旋地转。我头晕目眩地看着眼前一晃一晃的马腿有点懵,终于意识到整个身子都被他掀翻,正弯成一个弧形趴在马背上,头耷拉左侧,腿耷拉在右侧。

这个姿势是多么的不好看啊,奋力挣扎着起来,可后背却他恶趣的按着,动不了。我大叫:“你做什么啊?”

他笑了笑:“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推了推他的腿,“喂喂,你拉我一下呀。”

他的手点了点我的后背,道:“嗯,我看你需要继续反省反省。”

“……”

眼前悠悠闪过鲜草的叶子,舒缓的风仍在徐徐地吹着,我后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人的本性如此恶劣,打死我都不跟他出来!

我一手扯住他的腰带,指尖狠狠地陷进漆黑的玉帛里,哼哼唧唧的出口威胁:“你不把我弄上去,我就扯断你的腰带!”

高孝和僵硬了好一会儿,终于扣着肩膀将我拉上去,就在身子与他面对面没坐稳时,我立刻抱住他的腰,咳嗽着一把鼻涕一把鼻涕的往他胸口抹,嘴里还不停地磨叨:“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高孝和的身子再次僵硬了,无措的扶住我,手从腰侧滑到肩膀,慢慢将我托起来,满脸局促,眼神却十分郑重。

我眨了眨眼,一边指着他胸口,一边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愕然地低下头,看到胸口被我蹭得莫名凌乱,终于恍然大悟:“你……”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不就是倒挂在马背上么,我怎么会被吓得大哭呢,要是哭了才是真丢人。

他:“……”

如此整他的后果是,直到我们离开突厥前,高孝和再也没跟我说一句话。我暗自腹谤,真是个小心眼的男子。

……^^……

快马疾驰,不久后眼前出现一条开阔的大路。

大路朝天,古槐树长在路边,枝繁叶茂撑出一片浓密树荫,饱圆的绿叶在缓风中婆娑摇曳。

“这里已经是周国境内了,如此下去,再有几日便能到长安了。”高孝和的声音散在风中,莫名的悦耳,我愣了愣,“你不是很生气所以不跟我说话么?”

他挑挑眉:“我何时不同你说话了?”

“自打戏弄你之后,你就没理过我啊。”

“突厥境内危险重重,若不全神贯注地赶路,极很可能被敌人抓去。”

所以……所以,是我想多了……

高孝和翻下马背,回神时,我正巧也被抱了下去,他说:“再次休息片刻吧。”

双脚沾地,我立刻奔向眼前最近的树,斜身抱着粗壮树干一下长过一下地喘气。州途劳旅,当真累不得行,喘息之余去看远处的人影,他拴完马匹正朝我走来。

玄青的袍带缠着乌黑的发飘扬,恍惚看去,竟像是遇水溶开的墨滴,无形无状,却雅致美好,朦胧地眨了眨眼,他已经坐下,就挨在身边。

老槐树洁白的花瓣飘落几片,脉脉盈香窜至心扉,我记得那一晚,他的身上好像也带着一种淡淡的花香,那是浅浅梨花,“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的梨花。

眼前晃过修长手指,我愣愣地看着手上多出来的水囊,他靠在古槐的另一边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你不渴么?”

当然是渴了,渴的我都想挖出一株青草仍旧嘴里狠狠的嚼,所以我只顾着喝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大概动作已经向他解释了一切吧。

喝完水,我侧过身偷看,高孝和闭着眼睛休息,阳光透过缝隙在他脸上打出斑驳的光影,这张如玉的脸完美的好像从画卷上走出来。我暗暗想,造物者还真是不公平啊。

扯了下他的衣角,我轻声问:“你睡着了吗?”

“没有。”他闭着眼,须臾后才道:“怎么了?”

我是不会承认自己冲着他的脸犯花痴的:“……哦,没事。”

“……”

……^^……

一日后,途径一处村落,高孝和买下一匹马。这是一匹黑马,鬓毛微长,迎着风向左摇右晃,格外精神。

鉴于坐下便是黑马,视线又触及他黑色的腰带,我斟酌着开口:“你对黑色是不是格外钟情?”他很是不解:“何以见得?”

“你一共有两匹马,都是黑色,难道不是钟情么?”

他笑了笑:“这是因为……猎户家只有黑马。”

“……”

树下穿行,光斑影影绰绰,暖风熏得路人醉,一觉醒来已是午后很久了。

活动几下胳膊,我又打了个哈欠,路边的田地里插了无数谷稻,细细长长的叶子微微卷着。二黑跟在大黑身边,轻松的撒着欢,我的视线在两马之间逡巡片刻,突然觉得坐下的大黑很忧伤。

大黑是高孝和一直骑的马,而二黑是他不久前买来的马。若马的颜色不同,那非常好办,黑马和什么马便好,可它们颜色偏偏相同,于是我自作主张给大一点先有者取名大黑,给小一点后来者取名二黑,如此通俗易懂且不混淆多好。

想来也是,我同高孝和都骑在大黑背上,大黑想蹦跶也蹦跶不起来,心里还不知多不平衡呢。

大黑和二黑的缰绳各自卷在高孝和的一只手上,可他的兴致似乎非常好,同我说着一切过往的经历。譬如,他曾给堂兄买过一本《诗经选注》,还没送出手就被小妹撕了稀烂;他曾经过一处,擂台上比武招亲的姑娘撂倒了七个大汉;他的大哥喝醉酒分不清东南西北,二哥兴致好会对着月色吹箫抚笛,家里的小弟弟威武霸道喜欢骗吃骗喝……

诚然我觉得我和他大哥应该是知己,因为我不喝酒也不太分得出东南西北,但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让我脊背冒汗。

进入闹市,人来人往,二黑蹦跶得更欢畅了,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很偏心……骑着一匹,牵着一匹,大黑心里指不定多么嫉妒呢。”

他一愣:“大黑是?”

指了指坐下的马,解释着:“它是大黑。”又指了指另外一匹道,“它是二黑。别转移话题呀,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高孝和颤了颤:“……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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