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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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殊此时无从知道,这已经是他对他的第三次不告而别了。
山猫在前头带路,童殊闷头跟在后头,绕过几条小巷,几街之隔,人群喧闹恍如隔世。
童殊再跑出一条长巷,前眼又是一条热闹长街,人头攒动,他却觉一马平川、海阔天空,再走几步,蓦地顿住脚步,“就这么走了?”
他不是犹豫不决之人,此时却迟疑了稍许。
辛五那烛光下如同染着金光的纤长眼睫,危难之时沉静安宁的侧脸浮现在他脑海里。
不可否认,辛五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伙伴,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有他的谋划,我有我的道路,趁着际会未深,早散好早。这么想着,那一瞬间的犹豫也就烟消云散了,转身疾行,悄无声息汇入人流之中。
他修为微弱,脚程不比辛五,拼速度是死路一条。最好的策略便是混进人迹,隐而不现。他抬脚向右,选择了相反方向,往前走出几十丈,在一处分叉路口,他脚步不停,只微微偏了头,到底没有回头看,拐弯疾行而去。
突如其来,一阵心惊肉跳,心中警铃大作,他警惕地四处张望,心中一遍遍论证:“自己的出逃路线是对的,沿路设了秘术障眼法,身上借了旁人气息,还有山猫替他沿途干扰,加之又断了追魂索,辛五不可能轻易抓到自己。藏锋境的剑修也并非无所不能,他用的都是秘术,极难解开,若辛五强行冲破必颇费工夫,待辛五冲破之时,他早不知消失在人海哪一处了。”
如此想着,心下稍定,沉思间,目光回到中央,一道惊雷炸下,他身上寒毛陡地全起来了,他看到自己正前方三丈外,原来并没有人的地方,此刻冷冷站着的辛五。
所谓“捉奸在床,捉赌在场”,童殊断了人家的奇楠追魂索,又走出了几条街,前面就是城门,这是出逃被抓了现形,百口莫辩。
当下童殊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是恬着脸上去哄人,二是死皮赖脸不承认,三是转身逃窜。
前两条或许还有从轻发落的可能;而第三条死不悔改又抗拒抓捕,在辛五面前显然死路一条。
在这当口,童殊心里连连衰叫这不可能,本能地后退,他看辛五站在原地不动,转身拔腿就跑,心想着“逃一时是一时,无论如何,也得等辛五气消了再说”。
因为此时的辛五实在太可怕了,脸色发白,墨色的眸子几乎要结出冰渣,周身似有乌云罩顶。童殊如今娇弱的肉身和微薄的灵力在辛五面前犹如螳臂当车,不堪一击。所以,三十六计,他还是选了走为上计。
一鼓作气跑出三条街,碰倒无数行人,惹来一路咒骂,当一个大娘说“见鬼了还是怎么着,这是赶着送死还是赶着投胎啊?!”
这一声骂,终于叫他清醒了,他心想“辛五又不是吃人鬼,他既要我重活,还能吃了我不成?”灵光一炸间,他猛地刹住脚步,心中默想“不知现在回头哄人还来不来得及……”
他头皮发麻僵在原地,慢慢转身,果然见辛五仍然不紧不慢阴魂不散地走在他身后不远处,不由全身凉透。
他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辛五却依旧衣袂飘飘,闲庭信步,这就是两人鸿沟般的差距。在辛五碾压他的实力面前,童殊机智地低头,他停在原地,尽量展开笑颜。依他的经验,辛五是喜欢看他笑的。
然而此时,毫不奏效,辛五漠然地走到他身前,眼里的冰渣已不见,看起来似乎不再生气,然而这才是最可怕的,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童殊辛五相处一段时日,多少摸出了些辛五的脾气,辛五此人对越是喜欢的,越是不说;越是生气时,越是平静无言。
童殊小声地唤:“五哥……”
辛五停在他三步之遥,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直视前方道:“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请你回去?”
童殊异想天开,以为辛五会给他些甜头,道:“请我回去,怎么请法?”
他话刚落音,只觉眼前一晃,接着衣领被人拎起,他竟然被人像拎小鸡一样一路给拎回客栈。
沿街行人纷纷围观,有人道:“怎么欺负人呢?!”
“这么可人的小公子,怎么能如此对待呢。”
正巧客栈的小二也在附近,听到了忙解释道:“没事的,这是哥哥教训弟弟呢。”说完还特热情地一路跟着回了客栈。
众人恍然道:“也是,两个都长得极俊,是兄弟,是兄弟。”
童殊求救的希望就这样被熄灭了。
辛五力气极大,步伐极稳,轻轻松松提过几条街,把童殊扔到床上。
辛五以前也拎过他,但只是短短一段,不像这次游街示众似的,难受至极又叫人笑话,简直是奇耻大辱!他甫一落床,一个锂鱼打挺跳起,气急的要破口大骂。
根本来不及发出声,一双手按着他双肩将他压回去;再起,再压;如是再三,再好的脾气也要爆了,童殊什么笑也笑不出了,脱口而出骂道:“浑蛋!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不可谓不高,加上少年人的声线,也不可谓不尖利,然而辛五充耳不闻,只冷冷望着他。此时辛五正跨在他身上,双手压住他肩膀,将他按在床上动弹不得。以辛五的修为,要制住他,不过是远远地动个手指头的事儿,根本不必身体力行,而辛五却用最原始的方法,可见是急怒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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