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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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仁清楚地听到，最后的寂静中，沈墨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呼吸，继而变成细碎的笑意，仿佛狐妖终于让神官破戒，在他体内予取予求。不止是柏子仁，周围好些围观的会员都被沈墨的风情给震住，狂吞口水有之，目瞪口呆有之，现场几乎鸦雀无声了许久才响起颇为热烈的尖叫。

“成……成何体统，这像什么话！沈哥他……他怎么能做这种……这种事情！”

柏子仁在灯光再度亮起之前，跌跌撞撞地逃离了刚才所在的小角落，他已经无心去看接下来的表演，只知道在最后的ending动作到来之前，他脐下三寸已经不受控制地蓄满了血液，虽然极力控制没有暴涨而起，但也岌岌可危，在沈墨黏着唾液的手指从口中抽出的时候，此前在桑拿房中的种种与眼前的一切重合起来，泛起暧昧的红光，铃兰的香气跟皮肤温润的触感叫他一下子失去控制，近乎热血决堤。

“喂！你要去哪儿，后面还有好几个gogoboy要表演呢，你不看啦！”

李轩看着柏子仁弓腰跑出去，心里直犯嘀咕，问了一句也只得到个“去一下厕所”的回答。

柏子仁在庄园角落找到了洗手间，特地选了最靠里头的隔间。

他先拿冷水泼过脸，想要镇静下来，但收效甚微，不得已才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他粗喘着坐在马桶上diy，眼神还四处打量想要分散注意力，这厕所设计的也是有些趣味，用的都是些草帘跟竹板子，隔间里头颇为宽敞，还有设计精巧的扶手，想来也不是个单纯的所在。

正在风口浪尖上载沉载浮，不知今夕何夕，柏子仁忽而听见了奇怪的对话，似乎是几个男人在讲荤段子，话间充斥着猥琐的笑意跟下流的拟声词，其中一个听起来倒像是徐天然，但一则他正箭在弦上，根本无心分辨，二来夏虫啾啾，风声细碎，柏子仁也听不分明，是以只了解了个大概。

“等他那药劲儿上来了，估计也分不清面前是谁，逮住一个就往屁股里送，你们的机会就来了。”

“那是，这玩意儿可比之前那些个便宜货来劲多了，你就是小龙女，吃了也要浪出花儿来。”

“对对，你别看他外头那样儿，人五人六像个精英，背地里听说什么花样都能玩的开，样样在行。”

“之前还被他羞辱过，今儿非得给他办踏实了不可！”

……

剩下的对话都是些污言秽语，颇为低级，柏子仁没有细究，原本觉得自己只会鄙夷恶心这些家伙，却不想这些下流的粗鄙之语却叫他血脉偾张，眼里手里几乎窜出火来，至于话里的意思他倒是没往心里去，只道这地方既然是撒旦的领地，龌龊事情想来也不足为奇。

半个钟后，他嘶声低喘，直弄得一手是油，满头大汗才缴械投降，可饶是如此，心脏还是突突乱跳，像是吃了大量的肌酸一样，身体在渴求水分，视野轻微发蓝。

“不会吧，难道中招了……”

柏子仁暗自喃喃，他觉的自己大概是吃了什么不大好的东西，才弄得如此兴致高涨，但估计下来应该只是旁门左道，还到不了损害健康的地步，也就等着自然代谢出去，至于究竟是混在什么食物里头下的肚，恐怕根本查不出来，待会儿忌口就是，心里只觉得这地方越发妖邪危险起来。

他从路过的服务生手里要了大杯的温水仰头就灌，岂料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眼前的景象震的咳嗽连连，险些呛死。

彼时他已经回到刚才的表演场地，方才还空旷如许的草皮上已经摆满了几十把椅子，上头坐满了带着面具的人影，想来都是里头的会员，此刻全都换了衣服，穿着清一色的定制连体服，仿佛克隆人一样看不出真实身份，只有胸前贴着的号码牌用来区分彼此，如同蜂巢中的集会，无数工蜂都在期待蜂后的垂青。

不远处的廊檐下，早就立起了绞刑柱一样的架子，包括沈墨在才内的四个男人被捆在柱子上动弹不得，浑身不着寸缕，最为隐秘羞耻的部位也不过以玫瑰花瓣遮挡，令人遐思无限。

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主持人带着山羊面具，扭动着臃肿的身材，颇为兴奋地在炒气氛，一面鼓掌一面道：“感谢感谢，看起来大家今晚玩得都很尽兴！让我们再次用热烈的掌声感谢各位gogoboy的精彩表演！”

话音未落，场下已是掌声一片，还夹杂着尖锐的口哨，看来表演已经全部结束。

主持人满意于现场的气氛，咯咯笑道：“经过刚才的表演，想必大家心里都有了属意的对象，虽然嘴上不说，可这些投票可是不会骗人的哦！”他踢了踢脚边的一只玻璃票箱，里头满是纸片，“经过工作人员基数，今晚的gogoboy当中最受欢迎的四位已经站在了舞台台上，让我听见你们热烈的掌声，否则下个环节我可是不会点头的开始的哟……”

他颇为造作地娇嗔了几声，等到掌声口哨响了半晌才意犹未尽地摆摆手，道：“好好好，看来大家今天兴致都很高，那我也就不吊大家胃口，咱们立马开始下一趴，gogoboy花魁选秀大比拼！”

柏子仁望着沈墨，觉得他曲线毕露，全身紧实的不见一丝赘肉，腰腹下面就又开始冒火。他看见李轩站在人群外围探头探脑，不由跑过去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以为跳个舞就算结束了。花魁选秀是个什么玩意儿？”

李轩看他一头大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不由皱眉：“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天热，这衣服裤子也不大透气，我刚出去凉快了会儿，现在是要干什么？”

柏子仁怕他担心，也就没说食品酒水里可能有些助兴的东西，估计也是主人家为轰趴下半场准备的小情趣，不必大惊小怪。

李轩将信将疑，倒是把一套跟会员们所穿一样的连体服递过来，又翻出个号码牌子别在柏子仁领口，道：“就是姓徐的那家伙说的花魁大会，就你离开这会儿，大概一共上来了六七个gogoboy，都是这里头的会员客串的，我滴个乖乖，沈哥那个风骚九尾狐大战筋肉神官已经叫人大开眼界了，后面剧情更是层出不穷，什么未来战警，水手服骑兵，梦回大唐啥的……”他绘声绘色了一番，眼看柏子仁没兴趣，只好切入正题：“演完了还有个投票环节，选出来四个人气最高的，这不都在那上头绑着呢。”

柏子仁现在颇有些奉陪到底的意思，直接在暗处脱了衣服，穿上连体服，又问：“听那主持人的意思，现在是半决赛，要比出个冠亚季军？”没等李轩点头，他又颇为笃定地瞄了一眼台上其他四个人，风格都很明显，一个是体毛发达的筋肉壮汉，络腮胡子都快连到胸口，一个是弱柳扶风的美少年，腰肢不堪一握，还有个披着一头长发，雌雄莫辩，最后一个高大壮实，像头蛮牛，气质土得掉渣。

他戴上面具，不无自信道：“有什么好比的，肯定是沈哥赢啊，差距太大……当然，我也不是说他们不好，就是狗尾巴草他再怎么长也没有铃兰花好看啊，你说是不是？”

“喂！你这个忠犬加粉丝滤镜是不是太厚了一点儿啊！”

李轩无奈扶额，片刻后又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再高兴，当了花魁可是有代价的，那代价我估计你可不会太喜欢哦！”

“代价？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