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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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去后不到半个时辰,便带着抱朴归家。她来宝钗房中报过,说芒硝已交给裘家治病的郎中,诸葛家的另外两位先生也在,将诸葛先生的事与他们细细讲过,要他们放心。
那头香菱看婆子服侍诸葛亮喝完汤药,身子好些,回来也报与宝钗知晓。宝钗得了这两头的准话,方才将心彻底放下,熄灯安睡。
次日清早,诸葛亮才倏然转醒。酣睡一夜,昨日不适消去大半,独有头还陷在浓重睡意中昏沉沉,竟记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碧色床帐上用银线绣着梅花梅枝,素雅非常。室内不燃熏香,热风拂进浓烈的蔷薇香气,萦绕鼻端久久不散,没来由叫人惬意舒懒。
诸葛亮掀起床帐,这才想起自己昨夜去薛宅求药,只记得同小厮丫鬟进药房,余下便再记不清。再看看室内陈设,想必是在薛府过夜。
正欲叫人时,半开的窗户外,蔷薇开放正盛,花影撩人。迷乱香气花海之侧,现出美人面,不是薛宝钗是谁?
换作他人,孔明定不肯多看。只因眼前是宝钗,便止不住靠着床帐定定看得入神。
世人皆说两京春日,牡丹开时艳倾全城。他虚长二十岁,随父辈颠沛流离,不曾见过京城牡丹盛景,然要以花喻人,牡丹盛放也不过如此了。
诸葛亮自嘲笑笑,摇摇头,这般想法委实无礼。
在抬头时,却正与薛宝钗的视线撞到一处,两人不约而同红了双颊。宝钗赧然浅笑,微低着头别过脸去,难得的娇羞。
她早起心情大好,见院中蔷薇喜人,同莺儿去摘些来插瓶。不想客房窗户开着,抬眼便见诸葛亮一袭白衣,神情慵懒,打量自己。
宅内独她一个主人家,不好避之不出。不多时,宝钗领着莺儿进屋探望。莺儿抱着刚剪下的蔷薇花,一股脑插进床边的白瓷瓶里,退到外间去。
宝钗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诸葛先生觉得好些?”
“亮已大好。让姑娘见笑了。”诸葛亮有些不好意思。
宝钗少见他病容,又看他兀自不好意思起来,自己笑出声,用扇子掩着嘴,瞥他一眼,玩笑:“见笑不至于,惊吓倒是真的!先生要是在我府上有个好歹,我可不知道怎么对诸葛夫人交代了!”
诸葛亮闻言亦笑,“昨日情急,顾不上许多,闹出这事来。”
宝钗细细瞧他面色,中暑不是了不得的病,还是伤元气,他脸上血色全无,多日不见,比印象中更黑瘦些。
宝钗垂眸,忽地辛酸,低声道:“先生该保重些。哪怕不惦念自己的身子,也得惦记家人,怎么忍心叫令堂日日挂心呢?”
诸葛亮看她这话说得眼神躲闪,并不看向自己,一张团扇,半遮半掩,柔情似水。一时心动,竟涌起一个念头,他不敢想。
相对无言。
碧纱香影,掠过一道黑影,引得两人双双望去。宝钗起了精神,侧过身子,指指屋外廊檐,“先生还记得春天那会儿的燕子窝?”
诸葛亮顺着望去,果见廊檐下黑影朦胧,一对双燕停驻,“姑娘说得不错,年年燕子回。”
一句话惹起宝钗愁绪,她笑影顿失,诸葛亮见后,追问:“怎么了?”
宝钗被他一问,原本一句话答过的事,此刻含在嘴里,却说不出口,半晌,强作平淡,“我与家人说好。入秋后便回城去。不知明年还能不能看这燕子回来。”
算起来,距离去岁水镜先生司马徽设计要宝钗搬来养病业已过去一年。该是回城时候。宝钗正值待嫁芳华,此番归家,议婚又要提上日程。
宝钗想着便伤怀,少见动情,眼睛环顾室内,呓语般道:“这一年,便如梦境一般……”
诸葛亮脱口而出:“于姑娘而言,是美梦还是噩梦?”
两人都怔住。一个为难该如何作答,一个诧异自己如何说出这话。但这问题却似春雷,响在二人耳边。
“美梦噩梦,有何紧要呢?”宝钗不胜烦忧,起来踱到窗下,对着燕子出神,“都是不长久的。”
诸葛亮不禁眉头深锁,不由分说下床披起外袍,无端地郁燥,“于姑娘来说,或许无关紧要。于亮而言,却甚是要紧!”
宝钗听他这话,愣在原地,执扇回身,婷婷回眸,只不敢与他对视,苦笑,“只我一人便罢,先生惯来自在,又何苦来自寻烦恼呢?”
他二人聪颖过人,话到此处,都隐隐忖度出两下心意。宝钗却欢喜不得,任他才学过人,婚姻大事也不是他们能强求来的。与其闹得两家沦为笑柄,不如不要讲明。这样想来,苦痛非常,竟有些恼恨起来。
孔明尚在得知宝钗心意的欢喜中,况且他素来乐观,他既要成事,便无有不成,不曾察觉宝钗心中所想,几步上去,深情诉道:“我只愿与你分忧。”
宝钗见他苦苦相逼,眼波闪动,冷哼一声躲开去,“先生连我苦处尚且不能体谅,又谈何分忧呢?”
诸葛亮定定神,稍加思索,跟过去,“姑娘所忧,无非父母之命。姑娘若不言明家中事,亮如何决断?”
宝钗此时心绪如麻,听他言辞,句句都像意有所指,“先生早知我母兄情况,何必逼我讲明呢?”
话音刚落,宝钗又自悔失言。非是她护着母亲兄长,只是她见过孔明家人,知他家人品性亲和知礼,当着诸葛亮这般人品的人,更是难以启齿将薛蟠的所作所为说与他听。
她更怕她说给诸葛亮听后,诸葛亮会连带着看轻她。
诸葛亮听后,却是另一番猜想。
去岁他在刘表家后花园遇见宝钗,猜出她是被母亲安排带来给刘表妻子蔡夫人相看儿媳的。加之薛蟠性子高傲,几次贬损他。他并不在意,可宝钗这话却叫他想起,为人母、兄,何尝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妹妹得配贵婿、一生荣华?
他二人真是此番聪明反被聪明误,原以为言不尽,心自明,这下倒要惹出误解来。
诸葛亮哑着声音,心里忐忑,“你若与你母兄不同,亮自有办法。你若与你母兄一心,便当亮今日不曾说过这许多话。”
宝钗登时如遭雷击,这话她听着,便好像说,若她与母亲兄长不是一类人,他便要她。若是一类人,只当无有此事。不论她是否与母兄同样,诸葛亮言辞间轻视她母兄,她也是薛家人,如何能幸免?
想不到时至今日,还要他来问她,她是什么样的人?
薛宝钗含泪惨笑,深吸一口气,扭头边走,抛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讽刺:“先生自诩大才,岂不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家人如此,我怎能例外?”
不待诸葛亮出声,宝钗头也不回,径自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亮亮失恋了,我很难过。
亮钗:你明明在笑,你都没停过!
张仲景持续挂机:还有事吗?没事我还要赶下一个场子的!唉,神医好忙啊!
【1】药方出自张仲景《伤寒杂病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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