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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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回房不久,就听得廊下香菱一声招呼。
“哎,诸葛先生,这就要走么?”
薛宝钗心头一跳,却仍是闷坐在窗下。
诸葛亮温声答:“叨扰许久,不便多留。替我谢过你家姑娘,多谢。”
“哎……”
香菱似是还想挽留,话不及出口,那头就听得朱门深启,复再合上。薛宝钗脸上最后一点希冀也随着木门关闭的“吱呀”倏忽消失。
“姑娘。”莺儿端着凉汤进来,她方才在外间,不曾与闻她家姑娘和诸葛先生的对话,但是丫鬟心细,瞧着他二人举止异样,一个闭门不出,一个匆匆辞别。猜测他俩多半是生了嫌隙误会。
莺儿送汤过去,装作不经意似的随口念叨句,“诸葛先生这出怪骇人的。吓得小厨房早起煮了汤来,怕咱们家的人也……”
莺儿一抬眼,正撞上宝钗冷若冰霜,唬得掩口不提,再不敢多嘴,乖巧把汤碗递过去。
宝钗心不在焉,喝了两勺,问:“前几日我让你送回家的东西送了吗?”
莺儿连声应道:“小厮早送回去了。昨儿已经回来,还带了话让我转达给姑娘。我还没来得及说。”
“没什么要紧。怎么说?”
莺儿看出她心里不自在,要寻些闲话来分神,絮絮说来:“替姑娘看过孩子了。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比原定的日子迟上几天才出来,家里人都说随了二爷,是个温吞性子!”
宝钗微微有点笑容,低声道:“温吞性子很好。”
莺儿见她略微舒怀,越发起劲,“姑娘做的针线活计都交给二爷和二奶奶收下。二奶奶说,替孩子谢谢姑母,等着姑姑回去喝百日酒呢!太太那头欢喜,说家里这阵好一通忙,要姑娘在乡下养好身子,不急着回去便不回,姑娘自个儿做主就是。”
宝钗听后,愈加沉重。她母亲说不急是假,无非是忙着照顾孩子,又不想她为难,顾着她身子才如此安慰。
“家里添喜事,母亲当然高兴……”宝钗有一搭没一搭闲话着,“孩子名字起了吗?”
莺儿想了想,摇头,“二爷说还没起……”
宝钗忖度孩子出生也有七八日,如何还没定名,疑道:“咱们家到哥哥和薛蝌这辈,是从‘虫’字辈的,按理下一辈该从的……我记着,应该是‘雨’字辈吧。”
莺儿抿抿嘴,心一横,直说:“太太说老爷过世,蝌二爷的父母也不在。她不大会起名,小公子是家里头一个孩子,更该慎重。到时候大摆百日宴,请刺史大人给他定个名儿。”
宝钗听这话带出刘表来,不由想起去年那桩婚事,忧从心起,猜测母亲是不是还惦记着与刺史家长子刘琦结亲的事儿来。
莺儿再拿话岔开,轻笑,“不过二爷取好乳名。说来也巧,重了史大姑娘的名儿,就叫云儿。”
“云儿……”宝钗将这名细细念着,想起孩子母亲叫岫烟,即山间洞穴中的烟雾。而古人曾以为云是从山穴中生出,薛蝌给孩子起的乳名,就是从邢岫烟的闺名而来,可见夫妇情爱至深。
莺儿在旁候了许久,宝钗不作声,把凉汤喝完。莺儿收拾出去,却听到缄默不言的宝钗微不可查地长长叹出一口气。
诸葛亮从薛宅返家,才觉头重脚轻,险些栽倒。诸葛夫人连忙劝他歇下,派清风去裘家把张仲景请来。
“哈哈哈哈……诸葛小友,好心助人反倒把自个儿累病啦!”张仲景给诸葛亮诊断过,瞅他脸色苍白靠在藤床上,全无昨日意气,开开玩笑,转而对诸葛夫人正色道,“老夫人莫要担忧,令郎这是中暑症候,还未全好,我抓几副凉药,喝上三五日就好!不妨事!今年比往年热,在田间劳作要格外当心!”
张仲景又对着孔明,拈须笑言:“年轻人,古道热肠确是难得,也当保重自己,不要使母亲忧心才是啊!”
“晚辈记下。”
张仲景看他有气无力,却不像是因病所致,不明内情,“小友可是有事烦心?”
诸葛亮叹息,心绪阑珊,哪肯言明,苦笑,“说来话长。裘老先生可好?”
张仲景知他不愿多说,并不逼迫,边收拾药囊便道:“药吃下去,有些效用。须得啊,再观察两天,再作定论。”
“我这几日就暂住他家,白天替乡里看看病症,等他大好,我再走。”
话到此处,有件事诸葛亮疑惑多时,追问:“先生还要去哪儿?”
张仲景眉间阴霾重重,凝重道:“听闻淮南大旱,多有饿殍。自古以来,荒年最易出瘟疫。概因死者众多,无人埋葬,滋生疫病。我听闻淮南已有疫病之象,尽快赶去,兴许还能多救几人。”
张仲景赶着去给乡邻看病,不便多留,留下配好的解暑药就走。待他去后,诸葛慧捧着一只格外大的药包进来,笑吟吟,“二哥,这药怎么煎?”
里面是半本医书。
再看药包上写着一行字:“三日后来取。”
诸葛亮大喜,知道这是张仲景借与他学习的药方,暂且把愁闷放在一边,当即抄录。直写到神思疲倦,停笔醒神,却见星月浸窗纱,心思又随风飞去闺阁家。
情愁难遣,他翻出琴来,已是多日不弹。今夜弹来,心绪凄迷,调不成调。夏夜萤火点点,而今无人堪寄、无人共赏。
三日后的清晨,晨光熹明,张仲景骑着毛驴,铃声清脆,谢绝乡人送别,独自一人踏上了去淮南的路途……
只道这张仲景所言非虚,放眼淮南,金乌长悬祝融来,禾麦枯尽千里灾。可恨僭位袁公路,椒殿千亩锦衣华服,终不问,殿外生灵饥肠辘辘。
“姑娘,他们回来了!”紫鹃一路小跑过来,捏着耳边发辫甜笑报来,扶着林黛玉就往后门去。
两人引颈而望,如血残照下,就见一黑一白两匹马,步履迟缓,驮着两个人吃力过来。
眼见就要入夜,还是闷人地热,像一层密不透风的细网,裹着一团化不开的热气蒙在身上,半点喘息不得。黛玉揩揩薄汗,周瑜瞧见黛玉,登时浮起笑来,打起精神抽了一鞭赶来,飞身下马便道:“外头热得很,如何不在房里歇着?”
“今时不同往日,须得谨慎些。这话还是你说的,怎么忘了?”林黛玉嗔道,转而翠眉微颦,打听情形:“城外究竟如何?”
周瑜刚要开口,听得后头没动静,回身一望,鲁肃垂首坐着,瘫在马背上,软成一团烂泥,摇摇欲坠,忙过去一把撑住他身子,黛玉连忙推紫鹃过去搭把手,一道把无精打采的鲁肃扶下马来,侍从拂弦牵起马儿往马厩去拴好。
周瑜和紫鹃快步将鲁肃送回房,安顿在小榻上。得黛玉吩咐,下人端来米粥一勺勺给他喂下去,还用井水冰过的帕子一遍遍给他擦脸。约莫一炷香的工夫,鲁肃才缓过来,急急喘着,得救样长出一口气:“好多了……”
紫鹃见他好转,给他擦脸的手多使三分力,咬牙抱怨:“你家不是囤上许多粮食,怎地把你饿成这样!”
鲁肃虚弱笑笑:“东城也遭灾,好歹是邻里乡亲,不能坐视不管,我送了些粮食回去。我家不缺粮食,就是今天在外跑狠了,来不及吃东西,热出来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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