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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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姐姐刚跟我们同去,二哥哥准得吓到!”
宝钗笑而不语,诸葛昭年长,心思周全,有意厉声止住妹妹,“慧儿,不要胡闹!宝姑娘怎么能同我们一起去呢?”
“怎么不能?离得又不远!”诸葛慧回过味来,她虽常与孔明斗嘴,真要论起来,家中数她和孔明最像,她撇撇嘴,“啊——又是这规矩那规矩的。在城里也就罢了,到乡下种田还这么许多规矩!”
宝钗看她嬉闹,男孩子气的做派叫她想起史湘云来。离开洛阳已有两年多,不知道贾府姐妹,还有史湘云现今是否安好。这样一想,不禁心软,移情到诸葛慧身上来,纵着她答允下来,“我同去就是。不过不好多露面,到时我离得远些等你们。”
诸葛慧原是像见见自己波澜不惊的二哥看见她是什么反应,这下计划落空,蔫蔫答应。
昔时《陌上桑》有言,行人农夫见罗敷女美貌,“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用以形容薛宝钗和诸葛家姐妹出行,丝毫不差。
诸葛姐妹同母兄一般,早早适应回归农人的生活。被熟识的乡里叔嫂大哥看上几眼,都当是善意。薛宝钗来此居住,很少出门,被农人农妇多看几眼,难免有些不自在,面上不好表露出来。
诸葛昭歉疚看看宝钗,毕竟是自己妹妹惹出来的,体贴道:“前面就是我家的田地。这儿有片林子,宝姑娘就在林子里歇着。我们一会儿就来。”
“好。”宝钗瞟了瞟田间地头,就见两个人影满头忙活,不知哪个是诸葛亮,自己委实不方便同诸葛姊妹一道过去,进林子避避日光。
林间枝叶新长,青翠欲滴,时有密叶深处,莺鸟啼鸣。宝钗挑了块石头坐下歇息,刚喘平气,想隔着树木望望田野,就听得身后脚步声乍起,慌得她站起来要找地方躲藏。
“嗯?”诸葛亮疑惑,笑问,“你为何来此?”
薛宝钗见是诸葛亮,刚要放下心来,又想到自己明明同来,还藏在林中不现身,岂不是有欲盖弥彰之嫌?登时面颊滚烫。
那头诸葛亮也是出乎意料,他从不介意自己耕夫打扮,坦荡洒脱。可眼下撞见宝钗,看她春装动人,心里莫名烦躁。
宝钗腰肢一软,装作无事,在石头上坐下,解释:“今早我去府上拜访。先生不在。慧妹妹要我陪她出来走走。”
诸葛亮无奈叹气,“定是她强行拉你过来。我这小妹是家里娇惯出来的秉性,让姑娘见笑。”
宝钗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正巧垂眼,目光落在他脚上。他足上穿着一双草鞋,边缘处沾着血渍,宝钗陡惊,指指伤处唤他:“诸葛先生!”
诸葛亮低头一看,不在意似的走到她对面的石头上坐下,“田间劳作,磨破是常事。”
诸葛亮看她眉头不展,自嘲样的温声劝她:“说起来还是亮弱质书生,不过忙碌半日就磨出伤来。此间农人,日日在烈日风霜下劳作,亮同他们相比,实在羞愧!”
若是换作旁人,寒窗苦读,哪肯下田劳作。真要脱去锦袍,换上布衣短褐,靠耕种度日,只怕要怨声载道,痛陈苍天不公,家门不幸,沦落至此。可诸葛亮不仅不怨怪命途,反倒嫌自己四体不勤。
宝钗思前想后,实在无法附和他陪出笑脸,秀眉紧蹙,忧心忡忡,“先生这是何苦来?我不信刘荆州处门人济济,没有先生的容身之处。”
诸葛亮摸摸手心新磨出的水泡,他务农时日尚且,磨不出老茧,一茬一茬的水泡,磨得溃破流血,再生生把那层水泡磨掉。隔几天又磨出新的水泡来。要说不辛苦,那便是十足的假话。
宝钗心口隐隐作痛,见他不语,风吹日晒多日,虽比农人好些,还是比前些日子见时黑瘦些,一时忘情,“宝钗不是不懂先生志向。只是先生隐居于此,又当如何?一年、两年,等来明主便好。若是十年八年……”
“亮自当等候。”诸葛亮截住她的话,“我知姑娘并非不懂我意。不过是……不过是姑娘善心,怜我处境。”
宝钗听这话不顺心,要去挑刺又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听他说下去。
“姑娘饱肚诗书,定不难理解我。古往今来,明主难寻、宁死不仕的人,不止亮一人。倘若真的命中注定,难遇知己。亮甘愿做一耕夫,于此终老。”诸葛亮背过身去,从袖口掏出两片布条,避开宝钗脱下草鞋,将伤处包好。
“姑娘不必担心,今年总要辛苦些,等来年年成好转,我兄弟熟悉农事,自然也就不辛苦了。”诸葛亮仍不忘要她宽心。
“唉……”薛宝钗幽幽叹出口气,别过脸去,“先生既如此说,宝钗也就不多过问。先生、先生要多保重,莫要累坏身体。说句逾矩的话,先生与庞士元先生都曾说,要我莫以俗礼自待。先生视我为好友,我这个好友有帮得上的地方,先生不要顾及些无关紧要的微末小事,尽管对我说就是了。”
诸葛亮被她说得动容,思及她前番被婚事所逼,她尚且前路不明,还有这等心胸关心自己,顿时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感,“姑娘也是。以后有亮能帮忙之地,姑娘切莫再犹豫拖延,只管叫人带话找我。”
一句话勾起宝钗伤心事,她缄默着点头。诸葛亮看歇息许久,再不出去怕是要惹兄弟姐妹起疑,同宝钗行过一礼,快步回去。
诸葛姐妹浑然不知诸葛亮已同宝钗在林中见过面。待兄弟三人用过午饭,姐妹俩提着竹篮回来寻宝钗回去。宝钗回去后只略坐些时辰,不待诸葛亮务农归家,就带着下人回宅子去了。
晚间睡得不踏实,夜半时分陡然犯起旧病,气喘咳嗽。唬得莺儿又是煎药,又是派人去城里请郎中来看,直忙到天明时分才渐渐好些。宝钗沉沉睡去。
一睡就是大半日,睡醒时莺儿端着清粥来劝她用些。宝钗刚吃了几口,留意到莺儿有话要说,“说吧。横竖是没有外人。”
莺儿拿不准,犹犹豫豫,“姑娘可是有心事?”
宝钗一愣,“怎么说?”
莺儿怕她生气,不敢说得过分,只把自己那点猜测委婉道来,“先是为了和宝二爷的事,犯起病来。后来……后来又是刘荆州家的事……别人不知道,我日日在姑娘跟前伺候,总觉得姑娘一为、一为这种事烦心,就犯起病来。是不是城里又传什么消息……”
“莺儿。”宝钗鲜少发怒,但平日里好声好气的宝姑娘,就是冷下脸,丫鬟都要谨慎,“并没有什么消息。你为这我是好事,只是这话万不能再叫旁人知晓。”
“是。”莺儿噤声。
宝钗草草吃过,莺儿收拾东西出去。宝钗倚在床头,陷入沉思。她倒不是被莺儿说中心事恼怒,但莺儿的猜测不是全无道理。
赖头和尚说,她这病是胎里带来的热毒。
这病真是被什么牵惹起来,又是什么能牵惹起冷香丸都压制不住的热毒来。
苦思无解。
白昼渐长,天气日暖。这日宝钗挥着扇子在窗下闲坐,院中蝉声阵阵,铃虫夜鸣,幽微景色。
纱窗上落着几点青绿萤火,看得人发困。宝钗体丰怕热,微微打起盹来,就见迷迷糊糊的几点萤火,忽得聚成一团,渐渐飞进。
“姑娘,姑娘。”
宝钗醒来,见香菱唤她,用扇子挥出一丝凉风消解困意,“什么事?”
再看去,香菱手上提着一只发着绿光的锦囊袋,轻笑着递给宝钗,“诸葛先生家的小童送来的。”
宝钗接过,原来是装着萤火虫的锦囊,想不到那个人还有这点闲情逸致。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的诸葛丞相还是初级形态,没有修炼到后期超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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