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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寒衣笑了,搭着樊默言的手,上了马车。
初春的天,还未吐绿的枯枝连成一片,天水相接,杨寒衣坐在车里,看着整个山庄,望着梅客居,看着这个生活了六年的小窝,看着在门口摇头摆尾相送的黑妞狼狗……直到那些全部消失,心中感慨万千,甚至想哭,转身抱着樊默言,窝在他怀中。
“可是舍不得?”樊默言说。
杨寒衣道:“有些。毕竟生活了六年,太幸福了。”
樊默言拍拍他,道:“等考完了,再回来也是一样。”
杨寒衣不说话,心中想着那温暖的被褥,和谐的家中关系,还有那红艳艳的梅花,漂亮的月季,娇艳的牡丹,能干的寒文……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樊默言说。
杨寒衣回神,道:“想我三弟。”
樊默言道:“三弟寒文?”
杨寒衣感慨道:“你说我弟怎么那么聪明,算账、管家、种地、人情往来、交集应酬、考试他都会……他比我小好几岁呢,而且每天那么忙,怎么学的就那么好,夫子都不操心的。”
樊默言想了想,说:“大概是心中有了人,有了动力罢。”
杨寒衣道:“怎么我这脑袋就不好使呢,我明明还多学了几百年的后世知识。”
樊默言打开窗户,微风轻拂,樊默言说:“每个人想的奋斗的都不同,你心思不全在这里,对这个结果也并不看重,能有这样的作为,我家寒衣已经很聪慧了。”
杨寒衣感激樊默言认可,当即抱住他,亲了他一口。
樊默言又说:“这次去帝都寒衣可不能再大意了,帝都都是有些真本事的人,你好好考,肯定能考个好结果。”
杨寒衣心里没底,论古时候知识他真干不过古人,光语言这一关就难,跟着夫子学了三年怎么也不能完全改掉他应试的坏毛病,他知道自己看了很多书,可这些书能帮到他哪一步他不知道。是贡士还是进士亦或三甲?他不敢想,夫子提点过的,看淡随缘就好。
“我们身上有多少钱?”杨寒衣忽然想起来了,没钱寸步难行,他当时只顾着说话送人,怎么就把钱忘了呢。
庄子里管钱的是寒文,他就看看账本,大致差不多就成,他记得手里还有十几万银子百万粮食,估计是当时紧张昏了头,将银子忘了,不知道寒文有没有换好各种面额的银票?
樊默言说:“放心罢,年初一接你回来,你说你要考试,我就把钱兑好了,兑了五千两,都在我身上内襟中,箱笼里三弟存的五百两银子。你在帝都呆两年,买座宅子都不成问题。下次再救许斐然或是可怜人时,别当玉佩了,帝都大,当了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杨寒衣脸发红,不曾想樊默言还记得这事,忍不住笑起来,抱着樊默言的脖子,说:“对不住啊,官人,以前是我不好,害你担心。如果你心里还梗着过不去,我今晚补偿你便是。”
樊默言脸色紧绷,捏住杨寒衣的手,道:“又不安分,不老实的很!”
杨寒衣笑道:“我什么时候安分过,这方面还要奴家安分,官人~您真行啊。”
马车忽的一顿,驾车的朱大义脸红的像煮熟的小龙虾。
樊默言按住他,道:“外面有人,安分些!”
杨寒衣怏怏收手:“官人狠心!”
樊默言不理杨寒衣这般,只说:“银子够不够?实在不行,现在还能再支一部分。”
杨寒衣道:“罢了,多了遭人眼红。”
朱大义道:“公子不整点场面么?我听人说帝都排场大的很,那些世家公子出门身后跟着十几个小厮家丁,走路两只膀子飞到天上去。”
杨寒衣哈哈笑,道:“比不起我们还低调不起么?挣银子多辛苦,你当养小厮很容易?我杨家一穷二白,祖上八辈都是贫民,好容易日子好过了点,我可不敢那么挥霍。等去了帝都,都是太子的天下,少不得要钱打点,那些人又不像我们山间民风淳朴,开口闭嘴都是钱,五千两银子在他们眼中一点灰都算不上。”
樊默言道:“那就是不够?大义绕路,找钱庄,拿子印章支银子去。”
杨寒衣心疼银子,道:“就这样罢,省着点我们低调安分些都是够的。”
杨寒衣知道银子不易,五千两他曾经都没见过,那时年纪小,想着银子,如今年纪大了,知道钱财来之不易,总想多存点,多些安全感。
去了帝都,认识的不认识的,很多人都要照顾打点。
翰林院的符阳,刘大夫说的礼部尚书刘彦,秦怀玉他爹秦不白,还有那三个嫡子,太子,皇帝……那些曾经遥远到不可触碰的人,好似一下子就涌在了身边。
或许还有更多,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参知政事……这些人都是他不认识的,没接触过,朝堂波谲云诡,互相倾轧,或许再好的朋友也会因为立场而改变原则,再深的情谊也挡不住权势诱惑。
如今朝中秦党独大,已然是天照的半边天,太子又和秦党共生,还有身边惊才艳艳的秦怀玉,那吃了败仗,被人唾骂嫌弃的赵蕴之……
一派算计,各有各的筹谋,只怕银子有时候都不顶用。
杨寒衣忽然发现,自己逃避多年,躲在山间这些年不想去掺和的,最后还是来了,铺天盖地,躲避不得。
无形中有一张网在等着他,一双手在推着他,推着他往权利中心走,去掺和那些勾心斗角,他却无可奈何,不得不向前走。
而那几年的家宅算计困苦日子悠然岁月,好似是对他的考验打磨,逼着他去体会人情冷暖,适应这个社会,明白那些规则,让他知道生本不易,活更不易,要想容易,就要争取。
还好他成长了,没有死在自己编织的温床美梦中。
杨寒衣不禁感慨:“此去帝都刀光剑影,险相环生,各种算计,希望自己还能活到最后,屹立不倒!”
樊默言抱着他,道:“无论何时,你还有我。”
杨寒衣亲樊默言,眉眼弯弯。
—卷二·采桑子·完——
采桑子[纳兰容若]
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谢娘别后谁能惜,飘泊天涯。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瀚海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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