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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边,悬崖上端,山上站满了人,苏州镇,吴江镇的人都来了,昆山村来的最多,都在看杨寒衣做出来的伟大工程。

五个手艺人手持一条大红绸,分间距站着,每段间距红绸空的地方站一个人,足足五人,苏州镇长、昆山村长、张老、县太爷以及杨寒衣樊默言。

“梅客居百年用水工程,剪彩开始!”一手艺人一声喊,山上顿时活跃起来。

樊默言拿着一把剪刀递到杨寒衣手上,握住杨寒衣的手,说:“准备好了么,以后山庄的福气,就靠你这一剪刀下去了。”

剪彩?原来这个时候就有了这仪式啊。

杨寒衣点点头,樊默言手微微用力,握着杨寒衣的手,剪刀朝那条红绸上去。

“咔嚓”,五段布料断裂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一阵鞭炮锣鼓声,再接着是水排发出的巨大声响,那声音震耳欲聋,在水流带动下,越来越快,湖水上升至顶端时,周边都是喊叫声,声声兴奋,声声嘶哑,泣不成声,石破天惊……

那一刻,杨寒衣想哭,哭这个世道用水不易,一项工程做出来,造福多少人,多少人生活有了指望,不用在流离失所,为生机奔波;

他也想笑,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愁用水问题,再也不用喝那阴风阵阵的井水,山上的作物马上就有了指望,他离小土豪更近了一步。

天空湛蓝,五月的天,风带着一丝暖,杨寒衣看着手上的红绸,看那转动的大水排,激动的发抖,抱着樊默言的腰身,倚靠在他肩头。

两人并立,看那飞快转动的大水排,仿佛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看到了杨寒衣纯然幸福的笑。

造水工程完好,杨寒衣当晚大摆流水席,只把能有的好吃的好喝的都尽数支了出去,敲锣打鼓,放鞭炮,倒腾皮影戏,苏州评弹小曲,能有的尽数都有,就想着把人招呼好,免得到时候说闲话。

梅客居的池塘,回廊下,娇娇的院子中,需要水的小溪都注满了水,水中养了些鱼,太湖边的野鹤飞来两只,定居在池塘中不走了,这座宅子有了水,有了鹤,再次焕发生机。

这庄子,这里的一草一物,一花一鸟,都是杨寒衣和樊默言的,这里是他们的家,是他们归属的地方,千金难买,万两难得。

水渠的水注满了梅客居的池塘,池塘的水分流流向“死域”,“死域”边的泥沼大坑满了水,池塘周边挖了好些分流的沟渠,水能直接能流到昆山地界,昆山地界再也不会有人拦他的水,如此循环,再也无用水矛盾。

这项工程,功在当代,立在千秋,从今以后,整个山上七千多亩能种的土地再也不会饱受旱灾之扰,这座山将会桃花红、梨花白、槐花香、蜜蜂忙……

昆山村长,吴江镇长,苏州镇长只把杨寒衣夸了又夸,看着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却是个有想法的,短短几月,将一块荒山经营的井井有条,焕然一新。

杨寒衣将将手艺人们的工钱都尽数结算了下去,和杨寒文合计,一千六百两,所剩无几,手中一百两不到,杨寒衣觉得自己挺能糟|蹋银子的。

苏州水多,五月天热,梅客居却湿润许多,像四月入春一般,暖的人毛孔都放松了,杨寒文每日督促长工短工着种花苗,树苗。

杨寒衣神思紧绷了个把月,再也不想动了,在院子里置了一个大摇椅,抱着黑妞,躺在樊默言怀中,相依相偎晒着太阳。

整个院子周边里都种上了花,梅客居外挂灯笼的小路,落黄隔一段路种一种花,每段都不同,各色都有。

梅客居内院,落黄种了一排樟树,紫微树,月季花,鸡冠花,老来红,还搭了一个紫藤花架,涓涓流水,鹤飞鱼欢,水声叮咚,每日萦绕耳边。

“默言,我觉的我还没工作,都在提前养老了,在这里真好。”杨寒衣懒洋洋说。

樊默言说:“怕是不成,槐树林桃花梨花林已经种的差不多了,四千多亩秧田还没种。”

“对哦。”杨寒衣说:“我都忘了,秧苗寒文买回来好久,都在太湖里泡着呢,好容易通了水,该种了。”

樊默言说:“怕是还要累一阵。”

杨寒衣道:“怕什么,我不操心,自然有人操心。我现在还是喜欢和你一起,在你身边扑腾。”

杨寒衣将用水问题解决后,四千亩秧田自然会有人过来租,不用操心用水,直接插秧,还能有收成,美差一件,他才不急。

以致于闲来无事便和樊默言深情软语,耳鬓厮磨,两人扑腾的欢实,和樊默言腻在一起不是在他怀里滚,就是各种胡话连篇,只把樊默言惹的不行,恨不得将杨寒衣当场制伏了。

樊默言搂着他,在他耳边。

杨寒衣轻叫了几声。

樊默言目光如炬,道:“又不安分!”

杨寒衣笑嘻嘻,道:“是啊,不是说了人家是狐狸生的么,狐狸当然不安分。官人啊~”

杨寒衣凑近樊默言耳边,轻轻道:“官人可知狐狸最大的本事是什么?”

樊默言闷哼道:“祸国殃民!”

杨寒衣轻轻笑道:“不对呢。”

樊默言睨他,杨寒衣吐了吐舌头,樊默言耳朵感受到,顿时身子一绷,脸色微变。

杨寒衣轻轻道:“狐狸啊,是有味道的生物,那味道不一般呢~”

樊默言再也不想忍,抱书般提起杨寒衣,道:“不安分的很,进去?”

杨寒衣笑了,双手攀上呆鹅,孤鹜脸色发红过来,说:“公子,庄子外头来人了。”

正是办大事的时候,这个时候谁来搅扰好事?

杨寒衣有些不爽,也不好落人家面子,放下黑妞,穿上袍子到了花厅,来的是一个兵汉子,那汉子一身帝都兵汉子衣衫,说:“大公子四公子让我给小公子送些东西。”

上次和寒文吵架已经是七日之前的事了,杨寒衣本想不收那东西,但想着杨寒羽说的“杨家兄弟怎么闹都成,万不可离心生嫌隙”,便把东西收下了,樊默言见兵汉子跑路辛苦,拿了一个大红包给那人。

兵汉子出去又进来,一手提着一个蛇皮袋子,一手拿着个小箱子。

杨寒衣看了眼,说:“这是什么?”

兵汉子递上去一信封,说:“牲口。”

杨寒衣接过信,拆开,上面是杨寒武歪歪扭扭的字,大致是哄着他,劝他不要生气,对身子不好,气坏了划不来,要是实在堵的晃,后面自己过来让杨寒衣狠狠揍一顿,他知道自己说话重了,没顾及杨寒衣的感受,特地希望杨寒衣不要和他赌气,好好照顾自己。袋子和箱笼里的是狼狗崽子,特地千里送来,博杨寒衣开怀一笑。

樊默言把袋子箱子打开,里面蹲着三只凶神恶煞,高冷不可触碰的狼狗崽子,眼神中满是敌意。杨寒衣摸摸狗头,喜欢的紧,早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忘干净了,特地给那汉子说,让他回去表明自己很开心,很顺心。

兵汉子得令,说了告辞便走。

外面还有声音,乱哄哄的,杨寒衣说:“外面还有谁?有什么进来说。”

孤鹜说:“说不了。他们人多,屋子塞不下,而且他们都饿的厉害,公子山上养的月季花给吃了。”

“什么?!”杨寒衣道:“是穷疯了,饿疯了?!不怕有毒么?”

孤鹜说:“要一个个请进来说么?”

来的是有多少?杨寒衣扶额:“有那么多么,我这么大个花厅塞不下?”

孤鹜顿了顿,说:“还真,塞不下。”

杨寒衣:“!!!”

樊默言说:“我去看看,免得梅客居被掀了。”

杨寒衣道:“带上我,我也看看。”

杨寒衣缠好腰带和樊默言出去,还没到大门口,就一阵人群吵扰声,七嘴八舌的,出了门,杨寒衣愣了好久,整个梅客居门口蹲了二百多人,黑压压乌云一样,有的拖家带口,有的带着全部家当,有的拉着板车,有的左手一个娃,右手一个娃,身后还绑着一个娃,见杨寒衣和樊默言出来,“嗖”的站起来,往两人身边涌,嘴里喊着:

“公子救命啊,我们活不下去了。”

“公子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大官人,救济孩子罢,孩子高热呢。”

“公子,你这里有吃的么,有地种么?”

“公子,听说您是再世菩萨,给口吃的吧。”

众人穿的破破烂烂,长期赶路,身上一股子汗味,一下子涌过来,七嘴八舌的。

杨寒衣忍不住那冲鼻子的味,胃中泛酸,转身干呕起来。

樊默言扶着杨寒衣,吼道:“都散开些!不知道好好说话么?在哪里学的土匪行径?!”

杨寒衣竭力压下心口不适感,刚待说话,胃中一口酸水飘上来。

樊默言给他顺了顺,杨寒衣喘口气说:“你们到底怎么了,火急火燎来这里,一来这么多人!”

“公子!”

“公子我们没地种,逃亡过来的。”

“北方要打起来了。”

“公子——”

众人七嘴八舌再次说起来,人群躁动,一股子酸汗味聚集。

杨寒衣忍不住那股子酸味,胃中酸水一下子上涌,直接吐了出来。

樊默言抱着杨寒衣,面有怒色,道:“都安静些,没看到他身子不好。”

众人暂时缄默,怪异看着杨寒衣。

“行了!”杨寒衣擦完嘴,说:“你们都安静些,你来说。”

杨寒衣拉过一个还算干净的汉子,说:“就你一个人代表其他人说,其他人都不许插嘴,谁要再涌过来大声嚷嚷,我直接让人打出梅客居。”

“公子,北边五族联合起来和中垣要打仗,我们闻到风声,从边境撤下来的。”那干净汉子说:“都说江南富的流油,我们走到豫州,豫州说苏州地多,来到苏州,好多同乡去了南市,有的同乡病死在路上,镇上都说公子是大好人,说来这里有饭吃,有地种,求公子可怜可怜我们,给条活路啊……”

杨寒衣愣了半天,理了理,明白了,还真被哥哥寒羽说对了,这一扯下来就是十几万,边境打仗,流民为了保命,集体南迁,江南这边要一下子接纳十几万人,要是安抚不好,很容易暴|乱。

可是再怎么南迁,也不该找上他啊,他自己日子都不好过呢,哪里能照顾这些人,当他这里是难民营,救济所?!

“杨公子,杨公子!”一兵汉子驾马而来,马声哒哒,围堵的流民自觉让开一条路,那兵汉子举着手中明黄,道:“公子接旨,请杨寒衣杨小公子接旨!”

接旨?什么鬼,圣旨那不是皇帝老儿的玩意,怎么跑他这了?接旨怎么接,杨寒衣想了想,学着以前记得的片段,撩衣跪下,匍匐在地,大呼圣恩。

那兵汉子受了杨寒衣这礼,并未宣读,将杨寒衣扶起来,递上圣旨。

杨寒衣接过那明黄,手不停发抖,他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就和圣旨扯上关系了,帝都到处算计,派系争斗厉害,他还不想掺和进去。

那兵汉子说:“公子,末将就不宣读了。事关重大,小公子心知即可。”

杨寒衣展开圣旨看了,内里是太子赵蓄之的私印笔记,杨寒衣摸着圣旨边缘,再看太子那笔锋雄浑的字,心里无奈三叹,太子终究太得皇帝喜欢,还未登基,连圣旨御用都能提前用上,皇帝是有多偏爱太子呀。

杨寒衣看完,大致明白了内容,原来北方边境有十几万流民南迁,帝都周边人满为患,摩肩接踵,太子巡视人间民情时见了这情况,便写了十二道手谕圣旨,让十二个兵士分送十二省,那些人知道太子恩德,便跟着送信的信差,浩浩荡荡下江南。

江宁自古繁华,水产丰富,良田颇多,这些人过来,随便找个几亩地种上,养家糊口不是问题,这信本是送给苏州县太爷的,让县太爷安排照顾,县太爷一见圣旨那还了得。

恰逢前不久杨寒衣轰轰烈烈大肆剪彩一事,知道他水排修好,山上地没人种,便派了个兵汉子,带着圣旨来到此处,让杨寒衣安抚一波,想办法解决一下这波人吃饭问题,就这样,本是县太爷的事,直接推到了杨寒衣身上。

杨寒衣看着屋外黑压压一片,心里很是不爽,他自己累死累活好容易到现在,还没过几天安稳日子,太子倒好,大笔一挥,县太爷倒好,大令一下,什么都丢给他,最后受累的还不是他,而且还是帮太子做嫁衣攒人品口碑,到最后也没谁记得他的好,真是划不来!

杨寒衣还在牢骚时,又是一声——

“小官人,杨小官人!”还是一兵汉子策马过来,手中拿着一封信:“我家公子的信,请公子亲启。”

杨寒衣听到“亲启”两字,心下大致知道是谁了,上前接过信,展开信时,熟悉的颜色映入眼帘,是……桃花笺,赵子涵给他写的私信。

说是自己调兵去云南,从帝都走时,见帝都都是流民,知道北方乱的厉害,想到杨寒衣先前提到的庄子招人种水稻一事,便豪气干云的写了一封信,给了其中一个带头的流民,让他带着信来苏州找县太爷,县太爷再安排人带来梅客,还言明这些人好的让他留着,无用的就打发了,万不能太累着自己,一切为庄子大业计。

杨寒衣看完信,心中还是很感动的,赵子涵没有公式化命令他给这些人解决吃喝问题,首先想到的是他庄子未来发展,以后吃饭问题,这些人送来是帮他解决种水稻问题,还是这患难兄弟好啊。

可怜县太爷,一天收到两道皇子信函,太子如日中天,县太爷不敢得罪,三皇子皇家贵胄,年少有为,他也不敢得罪,索性先把太子圣旨送来,先送去一波流民,待这波流民情况差不多了,再送三皇子信笺,这波流民再跟着过去,如此一大波流民,分两波送去,两位皇子的吩咐他都做了,谁也不得罪,简直完美。

可怜杨寒衣还未歇息又要遭罪!

先前一波流民已经黑压压一片,现在后面又陆续来了一波,密密麻麻,杨寒衣只觉脑袋疼,两个皇家贵胄因为流民一事,和他杠上了?为什么都来找他,救济流民不是官府的事么?!

那后来的流民拖儿带女,年过七十的老母,病态坐在板车上,嗷嗷待哺的婴孩发出凄惨哭声,小孩子瘦骨嶙峋,睁着大眼睛,瞄着杨寒衣。这还是脚程快的一部分,总共有八百多人,后面还有一部分没有来,估摸着往后几天,梅客居门口每天都会有人敲门。

杨寒衣很是不爽上头一句话,他跑断腿,累死累活,却也知道没饭吃,流离失所,天涯漂泊的感受,当即说:“想留下可以,但不能像今天这样吵闹围堵。”

门口流民人头攒动一阵,互相看看,有些不确定杨寒衣的话。

杨寒衣正了正神色,说:“都留下来罢。留下后,不能再吃我庄子上的东西,不能践|踏我庄子上的花草!”那月季花是默言送的品种,好难养的,竟然被吃了,是得多凶残?!

门口众人一阵欢呼,有的甚至跪下,连连磕头,大呼杨寒衣是好人,他们遇到好人了。

杨寒衣又说:“你们是谁指点来的,记着谁的恩,以后该报得报,万不能吃饱了就忘了恩人。忘恩负义之人我杨寒衣救不起!”

众人有的点头,有的作揖,有的跪拜,大呼什么“上天恩德”,“天子英明”,“三皇子仁德”……

杨寒衣懒的去听,本就是两个皇子为了拉拢人心之举,他不能强加干涉流民想法,但能帮赵子涵攒一部分人品口碑是一部分,总好过风头都让太子抢了去。

杨寒衣说:“肖垣,孤鹜,你们给安排下吧,不懂的找寒文管事,实在解决不了的来找大公子。现在还有四千亩水稻没种,都尽数来吧,我这边时间也挺赶的,你们有了地种,也不用到处飘了。”

流民再次热烈欢呼,就差把杨寒衣举起来,抛向空中了。

众人高兴了,杨寒衣却一肚子委屈难受,他已经尽可能避着派系之争了,怎么还能让太子瞧上?给他送这么一大波人,收下吧,他累死累活攒的口碑是太子的,众人只会记着太子的恩;他不收吧,那是明晃晃的圣旨,皇家权势,他还没那么多脑袋在这个世道里肆意蹦跶。

想想就好憋屈,他现在帮的太子,说不定哪天就会摘了他的脑袋,灭了他全族,而他还要巴巴凑着给太子养流民;

更憋屈的是,这么一大波人,银子开销全是他的,太子一毛不出,还得个好名,赵子涵也不考虑实际,招呼不打,就送这么多人,要榨干他最后一点骨头油。

难怪那晚樊默言说流民南下,什么码头满了,可怜他后知后觉,现在才明白!

再看看那些人,怪可怜的,老弱病残占多数,青壮年有些,还有死了好几天,没地方葬的,一并拉着过来,有的尸体已经有了味道。

当天杨寒衣顶着双腿酸疼,忙的脚不沾地,一边吩咐孤鹜照顾老弱妇孺,去镇上请大夫看诊,一边派杨寒文找师傅张老,让张老给张远写信,让他带领兵汉子搭一些简易帐篷,防风避雨,供流民居住。

末了又指派肖垣出去给张老说一下,让他联合吴江镇镇长,苏州镇长,昆山村村长召开紧急大会,先给这些人找些能安置的地方,梅客居再怎么大,也塞不下这么多人,让三长联合,统计一下空置房屋,将这些人暂时挪过去,免得堵在梅客居门口。

樊默言则带着朱大义,古四,黄德全去镇上采买,杨寒衣累死累活一天,发动各方关系,算是在当天晚上将人安排了下来,流民中的女人和苏大娘一起,煮了十几锅大粥,蒸了十几盆馒头,尽数给人分了下去,那样子像极了救济所。

老弱妇孺杨寒衣让他们住在梅客居里,每日尽数帮着给人做饭,其他有力气的汉子都住在了张远搭好的帐篷里,每日过来去山上插秧,那秧苗子二道的,也不用那些汉子费心。

目前杨寒衣砸锅卖铁,就手头有的银钱撑着,什么瓢盆锅碗,农具牲口,众人吃喝住宿,他一并包了,等着冬天收出种子,流民们选好地,还了他的租子,自己搭茅草屋过日子去。

当晚杨寒衣说了,流民种地七三分,第一年冬季有了收成,六|四分,那些流民也知南方适合种地,只要种了就有收成,再看山上有了水,知道明年三季稻谷,收成会更好,等着种子出来,要不了两年,就能自己盖房子搬离这里,遂对杨寒衣说的话,悉数同意了

杨寒衣又强调了一下圈地问题,直言量力而行,不可争抢打架,每家每户都有地种,清一色的水稻良田,插完稻子后,每日上来看看有没有病虫害什么的,后面可尽数去镇上找零工。

流民纷纷感激杨寒衣大恩,杨寒衣心疼大红袍,这次煮了些柳叶茶,分给那些流民,算作对他们的认可,自己也彻底算是一个拥有上千租户,雄霸一山的土大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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