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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山庄-梅客居-主卧
樊默言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最开始是在梅客居,张老责打杨寒衣,后玉佩碎掉,红光乍现,碧波山庄周边的树变成了一片雪白,绵延千里,红纱飞舞,像极了塞北,和他记忆中的碧波山庄很不一样。那虚幻之境当真诡谲,等他转身回首的时候,杨寒衣早已经没有了影子,只有羊脂白玉躺在地上,任他呼喊,皆找不到杨寒衣。
他找遍碧波山庄,声嘶力竭,颓废无助时,眼前又出现另一种景象,真真假假,色彩斑斓。樊默言分不清,可在桃花纷纷,竹枝飒飒的幻境中,樊默言看到了杨寒衣。
杨寒衣完好无损,在和一个女人说话。那个女人很美,妖艳绝伦,红衣绯裙,眉间一点朱砂,是那样让人难以忘记,只看一眼,内心最温柔的地方都该触动了。可是……那个女子唤他“孩子”,那是他的娘亲,他还没来得及尽孝身前,承欢膝下,他的娘亲就化成了烟雾,飘渺而去。
樊默言不信,不信她的母亲还活着,樊老爹说漠如烟早死了。可他也怀着一点期待,虚幻的景象是那么真实,那女子容貌清晰的不能再清晰,连声音都是如此温柔,怎么会有错呢?
“默言,我的孩子,娘终于为你做了件事,正确的事。往后的路,自己走……”
余声缭缭,反复回荡。
“默言,我的孩子……”
红纱在空中飞舞。
“默言,好好保重。”
樊默言追上去,拨开红纱,前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声音不断回荡。
“默言……默言……默言……”
一声声,激打人心。
樊默言呼喊:“娘,你等等,别走!别走!”
“娘!!!”
樊默言挺身坐起,热汗冒了满头,眼神愣愣,看着空气。杨寒衣照顾樊默言半月,身心皆疲,睡得正香,樊默言一嗓子呼喊,杨寒衣惊坐起来,揉着眼睛,问:“怎么了?”
樊默言愣着,不说话,眼神飘渺,连神都没了。杨寒衣睡意全无,慌了,阮红衣用灵力帮樊默言修复身体,不会让这家伙脑袋真傻了吧?
杨寒衣唤他:“默言,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樊默言不说话,双眼无神。杨寒衣手在樊默言眼前晃了晃,问:“你没事吧?是不是睡了太久,癔症了?”
樊默言呆如木鸡,眼神发飘。杨寒衣说:“你别吓我,我累死累活半月好容易把你照顾醒,你要是睡出问题了,我后面怎么办?碧波山庄的地还没种,你说好要和我种地发家致富,还给娇娇攒嫁妆——”
“寒衣,我没事。”樊默言握住杨寒衣的手,感受到杨寒衣手上的温度,转头看着杨寒衣,说:“我没事,寒衣。”
杨寒衣不确定,问:“真的没事?”
樊默言眨眨眼,答:“真的无事。”
杨寒衣长吁一口气,说:“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睡出问题了呢,你睡了半个多月呢。”
杨寒衣的手很热,樊默言确定他是在碧波山庄,想起了那个真假交错的梦,说:“我遇到了一件事。”
杨寒衣心一跳。樊默言和羊脂白玉处了二十多年,羊脂白玉是阮红衣精魂,两者心意相通不为过,阮红衣走时,樊默言在桃花幻境里,还眼睁睁看着阮红衣化成一阵烟离去,骨肉分离,这场景想忘都难。该不会樊默言还记得什么吧?
杨寒衣眨眨眼,反握住樊默言的手,问:“什么事?是做了噩梦?”
樊默言低垂了头,看不清楚表情,低低道:“寒衣,我看到我娘了。我娘还活着,她就在我眼前化成一道烟,还说让我保重。”
杨寒衣心虚,却也知道怎么也不能让樊默言知道阮红衣是上古精魂,他是异空之人。不是信任的问题,是樊默言作为这个时代的人,接受认知的事,有的事太过荒诞诡异,足够让一个人的认知被颠覆,从而心神崩溃。樊默言已经背负的太多,有的事过去了就过去吧。
杨寒衣笑了笑,说:“默言,你做梦了。”
樊默言说:“我分不清真假,明明我们是在张老家里,他在责问你,后来你被张老打,羊脂白玉染血,我去给你拿披风,回来时羊脂白玉发疯……再后来,碧波山庄全是雪白的梨花。我从来没见过漫山遍野的梨花,那梨花白的惊悚。”
杨寒衣:“梨花?”他在的地方明明是桃花一片,还有红纱,小狗梅一点,怎么会是梨花?
樊默言说:“是梨花,我不会看错。我到处找你,都没有你的影子。我很累,靠着一颗梨花树睡着了,后来我在一片桃花下看到你,还看了的我娘。”
杨寒衣拍拍樊默言的后背,说:“你真做梦了,梦的还挺新奇。”
樊默言说:“不,不,寒衣,这绝对不是梦。我娘就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我身边,你信我。”
樊默言像一个急需得到认同的孩子,盯着杨寒衣,等着他回答。杨寒衣搂住樊默言,说:“我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你说的我都信。婆婆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我们身边。”
樊默言伏在杨寒衣肩上,用力回抱杨寒衣,说:“寒衣,多谢你。”
杨寒衣说:“我俩之间还说这些么?”
樊默言于杨寒衣身后看着自己的手,手上力气恢复,经络顺畅。他眨眨眼,说:“寒衣,我手筋好了。”
杨寒衣点头,说:“是啊,好了。”
樊默言松开杨寒衣,看着杨寒衣的眼睛,说:“一定不是梦,我一定看到我娘了,是我娘帮我恢复的。”
樊默言已然激动,用力抓住杨寒衣,杨寒衣被抓的胳膊疼,挣了挣,安抚樊默言,说:“默言,你真的做梦了,是一个很虚幻的梦,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所以才会这样。”
樊默言摇头,说:“不,不会。那个场景很真实,你看我现在恢复了,肯定是我娘救的我。”
杨寒衣按住樊默言,强迫樊默言看着他的眼睛,说:“默言,你镇定好不好,这真的是个梦。现实不可能这么荒诞。”
樊默言不信,说:“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都是我看到的,不然这一切怎么解释?寒衣,那不可能是梦,不可能。我二十多年没看到我娘,她来找我了,我得去找她,尽孝身前。”
“樊默言!你醒醒!”杨寒衣低吼道:“你现在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我,是杨寒衣。不是你母亲,她死了二十多年了,怎么复活!?你看看外面,根本没有你说的梨花桃花,都是荒山还有枯树。”
杨寒衣把窗户打开,樊默言就着窗户看向远处,荒山在窗格中模糊,野草枯树,初春绿意却是实打实,哪里有什么梨花桃花红纱?
杨寒衣接着说:“那日,羊脂白玉发狂,我被卷到了太湖水边,后来回来,才得知你找我找的太累,在树下睡着了。我把你背回了庄子里,找了散打大夫给你看,你高热的厉害,半月里都不见醒的。我照顾了你半月,给你抹了荆棘根,大夫配了药,才把你手筋脚筋医好。你若不信,可以去问秦怀玉还有朱大义。”
樊默言看着杨寒衣,问:“真的是梦?”
杨寒衣对视樊默言,看他双眼,说:“是梦,是你高热时呓语,心里积压太久的梦。”
樊默言得到答案,眨眨眼,有些颓丧,有些淡然,也不说话了。杨寒衣将樊默言按回床上,说:“别想那些了,我说的话你还不信么?”
“你睡了半个多月,没怎么好好吃,我去给你做些吃的,嗯?”
樊默言点头,“好。”
杨寒衣给樊默言掖好被子,关好窗户,便去了厨房。
樊默言于杨寒衣离去后,伸出手腕,盯了良久,沉默半晌。
一声长叹,在屋中格外清晰。
杨寒衣有心不说,樊默言也不再去问,杨寒衣说是梦,那也便是梦了。樊默言身子板本就踏实,杨寒衣照顾用心,没几天就将那些事放在一边,下地活动了。
天边红霞缠绵,白雾腾腾,早春湿重寒深。杨寒衣在院中倒腾梅树,樊默言做饭,黑妞围着樊默言悠悠转,时不时叫唤几声。
“小公子。”门外一声唤。
杨寒衣放下铲子,回:“谁叫我?”
“小公子。”张三搀扶张老进来,说:“是我,我带着爷爷过来了。爷爷说有要事。”
杨寒衣听到张老,后背一阵发疼,赶紧出门迎人,将人带到花厅坐下。张三说:“爷爷说来看看你,你背上的伤好些没?”
“师傅。”杨寒衣谦虚答:“寒衣无事,还是爷爷提醒的好,让寒衣才不至于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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